聞言,李赫臉上的笑意逐漸變得陰森起來,“是嗎?老夫這把年紀了,都是半條腿邁進棺材的人了,就想著,是不是走之前,要帶個人一塊去黃泉看看·······”
“哎,李大人,您打住咯,您這話,什麼意思?”
小德子機靈,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今日這怕是,鴻門宴,李赫那天給他示好,結果他並沒什麼反應,如今想來,是要開始正式算賬了。
“什麼意思?本官的意思是,陛下的藥,似乎,藥效不太大啊!!”
········
屋子裡談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卻是持續了很長的時間,只是,小德子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渾身都已經汗溼了。
剛走到穆元祈的屋子跟前,忽然從房頂上砸下來一個東西,小德子煩躁的一手揮開,那東西滑滑的,小德子不禁抬頭掃了一眼,頓時嗷嗚一嗓子叫了起來,嚇得臉都白了。
“嘖嘖,小太監,你這膽量,怎麼連一條泥鰍都怕呢?”
蕭曉從房樑上跳下來,看的暗處的暗衛們心都懸了起來,這姑奶奶,怎麼就沒意識到自己是個孕婦嗎?能不能有點自覺啊!!!
小德子撫著胸口,長舒一口氣,指著地上那東西,問:“那是泥鰍?”
怎麼看著那麼像蛇?
蕭小姐不會欺負本公公讀書少吧?
小德子搖搖頭,蕭小姐肯定不屑於欺負他讀書少,因為蕭小姐自己讀書也少。
“哎,你剛才被五花大綁的,不會是被李赫那王八羔子綁去了吧?”
蕭曉從懷裡掏出梅子啃著,也不知道這個季節,上哪折騰來的梅子。
小德子點點頭,十分憂傷,小模樣瞧著,總有一種主動獻身卻被人扔出來的可憐樣。
蕭曉嘆了口氣,又問:“這王八羔子,綁你去做什麼?難道讓你去換一種口味嚐嚐?”
小德子再次憂傷的點頭,是啊,換口味嚐嚐。哎,不對啊!!!!“蕭小姐,人家是清白的!!!“
蕭曉將信將疑的白了小德子一眼,瞭然道:“我知道你是清白的啊,但是,打李赫那屋裡出來,就不一定了。對了,他快死了沒?也不知道謝耀的那個藥管不管用,據說是症狀跟瘟疫無異,但是一用治療瘟疫的藥,就半死不活,死去活來,這幾天李赫那老東西也猖狂夠了,看來,姑奶奶瞧他不爽很久了!!!”
回想起以前在京城的時候,蕭曉多次當街當家,不少次撞見李赫的車駕,結果跟她摻和打架的人就跑了,所以蕭曉算是對李赫這個王八羔子積怨很深。
小德子不明白其中的恩怨,自然是不懂,只是看著蕭曉的表情似乎是很憤憤的。按照小德子常年察言觀色的本領,他決定,這個點,還是麻利點逃跑會比較好,看了看比蕭曉丟在地上的泥鰍,小德子心想,這玩意,用來燉湯,味道也是極好的。於是巴巴的過去撿起地上的泥鰍,忽然,身後一陣爆喝,“別動,那是我拔了牙的蛇!!!!”
小德子嚇得腿一軟,趕緊把蛇甩開,不偏不倚的,正好砸中了門口一個人的臉。
見到那人,蕭曉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媽呀,逃命去。
可腿卻怎麼也動不了,沒辦法,只能乾巴巴的看著那人走進自己,然後伸出手,撫上了她的頭髮。
“我警告你啊,我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你別亂摸!!!”
謝耀輕笑一聲,忽然湊近蕭曉的臉,問道:“之前,你在床上,可不是這麼說的。”
臥槽!!!
不要臉!!!!
太不要臉了!!!!
蕭小姐此時只想得到這一個詞,然後一臉的懵逼,自己這麼說過嗎?哦,似乎是自己的風格,自己真的那麼變態流氓?
見蕭曉在發呆,謝耀趁其不注意,飛快的握住蕭曉額脈門,給他探了探脈搏,確定蕭曉跟孩子都沒事,這才鬆了口氣,“你每天就是這麼胡作非為的跳上跳下的?還抓蛇?前兩天是不是還用藥控制了一堆的惡犬?“
蕭曉癟癟嘴,很是不情願的反問:“你難道是懷疑你的藥不行?怕我被那些惡犬給傷著了?”
謝耀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蕭曉,嘆息道:“不,我只是怕,你傷著了那些狗,畢竟是條生命。”
傷著,狗?!!
是條,生命?!!!
蕭曉體內的洪荒之力都要控制不住了,忽然抬眸狠瞪著謝耀,沒好氣道:“你是不是上房子揭瓦,是不是要家訓一番才知道姑奶奶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