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婚後劉鳳也保持了這個習慣,她把曾經記錄恩客的習慣改成了記錄丈夫的言行,以便穩固夫妻生活。可後來進了這個團隊,劉鳳便把這個習慣也改成了記錄他們每一筆單子的日記。
現在,劉鳳怔怔的說:“要找到那個本子,找到那個記著一切的本子,就什麼都知道了。”
此時,王明見情況不對,便悄悄移動到沙發後打算準備逃跑,卻突然聽見發了瘋的劉鳳嘴裡一直說著什麼本子、本子,他頓時身子一僵,心頭升起一抹不祥的預感。他連忙止步,出聲詢問:“什麼本子?什麼記著一切的本子?”
但他問完,劉鳳壓根不搭理他,一直沉溺在給自己設想的回憶裡。
倒是,沈音沉吟了片刻,啟聲道,“你要找什麼本子?上面記著一切什麼?”
劉鳳半跪在地上,繼續怔然說:“一個藍色的筆記本,記著這些年我們殺了多少人,把人賣去了哪裡。”
沈音挑了挑眉:“……”
王明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呼吸頓時都急促了起來。一瞬間,他整個人表情都是猙獰的,滿臉憤怒,他破口大罵:“賤人,你竟然揹著我們還玩了一手?”
緊接著,王明的槍口再次對準劉鳳,快速扣動扳機,打算當著沈音的面滅口。
沒辦法,王明在聽到竟然還有一個本子的時候是崩潰的,他完全沒想到劉鳳這個女人還防備著他們,弄出了那樣一個本子。
所以憑藉他的腦子,幾秒後就已經想出了利弊,必須殺了劉鳳這個禍害,否則一百個死刑都不夠判的。
可沈音眼神輕輕一掃,那把槍就在王明釦動扳機的一剎那,突然那□□爆炸了,王明的整隻手都被炸掉了,血肉模糊,王明陷入自己手炸掉的幻境裡。
“啊……”王明死死抱著自己‘斷掉的右手’,整個人目眥欲裂:“不。”
他不想相信,他竟然成了一個殘廢,沈音當看到王明陷入‘報應’之中,便已經開口盤問劉鳳:“那個本子在哪兒?”
“在……”劉鳳瞳孔依舊空洞,可她身型卻頓了一下。因為她腦子裡兩人的爭吵已經進入白熱化了。
沈音微微沉了沉眉眼,壓低嗓音詢問:“在哪兒呢,你告訴我,我幫你找。”
“好。”劉鳳呆呆的點了點頭,緊接著將自己藏匿的地點告訴沈音:“在我房間梳妝檯的第一個抽屜底下的夾層放著。”
沈音聽完後,便一個人去了劉鳳的房間,等她在出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個藍色的筆記本,上面還有密碼鎖。
這一次沈音並未用密碼,直接用手捏開小鎖子,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開始仔細的觀看劉鳳的日記。
去掉劉鳳前面的陪客記錄,直接來到劉鳳加入三人團體之後的記錄日記。
…
“20x5年1月3日,那個女孩死在了我的眼前,我好害怕啊。”後面附帶如何殺人的方法,以及成交價錢、和送往去處的買家資訊。
…
“20x5年9月24日,這是第幾個,我已經不記得了,虎哥親手殺了他,阿明和三子按住她的腿,我在一旁冷眼旁觀著,從頭到尾我好想就跟看一場戲一樣平靜。”同樣附帶一張資訊表格。
…
“20x6年5月19日,為什麼這個啞巴也能得到父母的關愛,而我不可以?去死,去死,去死。”後面和上面也是一樣的。
……
沈音一條一條瀏覽著,她的臉越來越冷,越到後面越能體現出劉鳳後面逐漸變態的心理。她覺得自己不幸,那麼別人也該和她一樣,絕對不能那麼幸福,雖然當看到即便是殘缺的人,家人還在探查對方的訊息,劉鳳便想要狠狠地折磨她。
沈音用了幾分鐘,大概將後半部分全部看完了,緊接著她將本子合上,坐在沙發上,打量著兩側的一男一女。
劉鳳整個人恍如魔怔,徹徹底底陷入夢魘中無法自拔,而王明此時卻以為自己手斷了,開始嚎啕大哭。
“我的手斷了,不要,救我,救我,我不想要手斷。”他瘋狂的咆哮著。
可這並不是結束,接下來,同樣陷入夢魘的王明發現自己不僅手斷了,一隻腳也被砍了,立馬站不穩了,他整個人趴到在地上。
緊接著王明彷彿聽到一聲聲哀怨的哭泣聲:“痛嗎?我更痛。”
“不是說好了一起嗎?那陪我一起啊,我一直等著你。”
“阿明,你說話不算數。”
……
一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