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竟然是乾乾淨淨,連藥膏都沒沾染上。
細細聞了,才能從繃帶上聞到些藥膏特有的藥香味。
商錦秀拿出藥膏給蘭琪塗了厚厚一層,又用乾淨的繃帶替蘭琪包紮好。之後。木槿就送了吃食過來。
蘭琪傷得太重,身體很虛,正是需要大補的時候,木槿拿來的是藥粥並幾碟爽口小菜。藥粥熬得很費功夫,非常滋補。而且味道還不錯,並不讓人覺得苦澀,反倒有種淡淡的清甜。
商錦秀陪著蘭琪用過了晚膳,又叮囑了她晚上好生休息才離開。她回到主院的時候,安東華正在屋裡等著。
商錦秀陪著蘭琪用膳的時候什麼也沒吃,她本來想著回來後隨便吃點,卻沒想到安東華竟然也沒吃。而是一直在房間裡等著她。
商錦秀心裡升起一絲感動,帶著一種甜甜的滋味。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大晚上也沒必要吃太多,二人就隨便吃了些。
安東華雖然同意了商錦秀陪著蘭琪去救人,可想到商錦秀第二天就要離開,他心裡還是忍不住擔心。並覺得十分不捨。
可事情都定下了,他這會兒就算再擔心,也不可能讓商錦秀留下來。他只是心裡生出對力量和權勢的強烈渴望來。若他手握軍權,能號令千兵萬馬,這樣的事情何須商錦秀親自以身犯險?
再不濟。若他是個絕頂高手,或者擁有那等可怕的力量,那他就能幫商錦秀解決掉所有的困難。
可惜他都不是,他眼下不過是個當擺設的王爺,除了眼睜睜地看著商錦秀離開去救人,竟然什麼都做不了!
商錦秀在浴房中沐浴,**的水流聲此時卻再也無法讓安東華生出半點綺思,他痛苦地閉上眼睛,想到下午謀士們的勸說,終於忍不住一拳揮出,將旁邊的雞翅木方几砸成了碎片。
破碎的巨響將他的理智拉回來,他再睜開眼睛時,眼中便只剩下了堅定和決然。
他決定奪取軍權後就招來謀士們商議,然而除了兩個人支援他的決定,剩下的人卻都勸他不可莽撞,要徐徐圖之。
安東華冷笑,他現在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整個交州有誰給他面子?他還要怎麼徐徐圖之?讓鄭家繼續囂張下去嗎?那也太窩囊了些!
他沒有商錦秀那樣可怕的力量,若是在政事上再毫無建樹,他還有什麼臉要求商錦秀留下?
他也並非莽撞之人,這次想要奪取軍權又不是胡來,心裡早已經有了成算,可那幫謀士們未免太過綿軟了些,連點血性都沒有,生怕有一絲一毫的風險。可這世上哪有沒風險的事?
怕這怕那,最後只能裹足不前,能有什麼建樹?
安東華很失望,這些謀士都是他從京城帶來的,可如今他才發現,這些人在京城的溫柔鄉里生活了太久,野心是有,就是膽氣太少。
這樣可不行。
安東華又想到鄭康,這個人雖然年輕,心卻夠狠,也夠果決,若能忠心於他,倒是個可用的人才。至於那些謀士們,就趁著這次的事情調教調教,要是冥頑不靈,那就不能怪他心狠了!
商錦秀聽見外頭的聲音也顧不得泡著舒服了,穿了浴袍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出來。她出來時身上的水都沒擦,浴袍便直接貼在了面板上,將她正在發育中的曼妙曲線勾勒了出來。頭髮則溼漉漉地披在身後,將浴袍又打溼了些。
木槿緊跟在她身後出來,二人詫異地看了眼地上的狼藉,接著商錦秀就讓木槿找人來把地上的碎片打掃。
安東華正想著謀士們的事,表情十分冷酷,看見商錦秀後臉色就是一僵,下意識想要露出溫和的面容來,可惜太緊張,一張俊臉反而扭曲起來。再接著,當他看清楚商錦秀曼妙的曲線,臉色就漸漸漲紅了,什麼軍權什麼謀士,這一刻直接變成天邊的浮雲了。
商錦秀打量了他一眼,見他沒受傷,還是忍不住問了句:“怎麼回事?有沒有傷著?”
安東華搖了搖頭,主動走到商錦秀身邊扶著她在梳妝檯前坐下,拿過一旁的幹帕子說:“沒事,我來幫你擦頭髮。”
商錦秀已經向他展露了實力,這會兒本可以直接用內力將頭髮烘乾,可看著安東華認真的模樣,她又不好拒絕他的殷勤了。
等丫鬟把地上的碎片和浴房都收拾好出去了,商錦秀的頭髮也擦乾了。安東華才從背後抱著她說:“秀兒,我真捨不得你。”他說話的聲音很低,像是在壓抑著什麼,說完埋首在商錦秀頸間深吸了口氣,就主動鬆開手去了浴房。
他洗完澡出來,商錦秀已經躺在床上了。安東華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