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就能散開。
“唔好舒服,再輕一些。”
昨夜的荒唐與一大早的春意綿綿,已經讓我有些疲乏了,腰腹間的痠痛,在一旁贗狄無聲無息的按摩下,竟舒服的只想哼哼。
“那個叫梓泉的又給你寫信了麼?”詩楠湊了過來,停了梳子執起我的發輕輕聞著,“有股茉莉花的味道,霽雪給你陪的方子?”
“嗯。梓泉那傢伙說等他清閒了,想來看我。”
贗狄手裡的動作突然停了,板著臉,拿著帕子擦了擦手。
“他一逍遙侯,到清閒”詩楠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贗狄,望著我不鹹不淡的說。
贗狄乾脆不理我們了,雙手撐著頭,倒在床上,睜眼望著屋樑,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尋思著什麼
其實,梓泉來玩只是信裡寫的一部分。
這不怕死的傢伙,自從被他做帝王的老公封了一個逍遙侯的虛名後,整日裡就閒得慌,隔三差五的就給我寫信,閒扯的東西也愈發的涉及隱私了,這一回竟問我房事怎麼安排的,是不是也像平日裡小說裡寫的那樣,星期一至星期五,五位相公們每人分一天,自留週末兩日獨睡。
真是
哪有分的這麼均勻且公平的事兒,一屋人都聚在一起,哪有一天只陪一人視其他人不顧的道理,若像他這麼說的,每人五天才輪一次,而我又天天趕場子似的,豈不是,日日夜夜都得做那事兒?那我可不得廢了。
真是瞎胡鬧。
他定不知,每次這麼勤的千里傳鴻,我的相公們已經對他非常敏感且敵意了。
果然
每次當他信裡說,等清閒了來探我時。
他就定會清閒不下來,不是突發東邊造反,就是鄰國入侵要麼就是車來到途中遭到蒙面殺手襲擊,再不然就是他的帝王老公偶敢風寒,需人照顧。
然後一拖再拖
我想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
我瞥了一眼,低頭撥弄梳子的詩楠和一臉沉思狀的贗狄。
嗯
其實,現在就挺好。
相公們除了容不得別人外,待我挺好,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又不分彼此,也沒有勞什子無聊的等級原本以為就這麼均衡互謙的過一輩子。
結果
天算不如人算,卻不料還是被小斂跡給打破了。
這得從頭說起。
那娃兒一歲的時候,生活很簡單。
吃喝玩樂,她就懂了兩樣整天下來,眾人忙忙碌碌的,她就只需做兩件事,大白天把眼一睜,小腦袋就四處張望著,尋吃的。
一勺一勺的喂,
乖乖的吃。
眼笑得,月牙彎彎。
晌午,就開始閉起眼睛,打哈欠。
無論你撓她,將她胖乎乎的小身子,平放,右側放,左側放將那短手胖腳擺不同的姿勢,她照舊扭著身子,紋絲不動,睡得活象一頭豬。
這一年裡,她學會了反調戲。
主要學會了反抗來自於紅青爹爹和孃的逗弄,
因為溫玉爹爹的觸控,她是沒膽兒反抗,總是憋著,眼裡隱忍著水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贗狄爹爹笨拙極了,抱她都不會,更不會去摸她。
詩楠爹爹因為她小小的反抗,所以很體貼的不摸了。
但對於霽雪爹爹的親撫,她是破天荒地眯著眼享受,但這種時機很少,因為霽雪爹爹不習慣與人親暱接觸,娘除外。
一歲裡,沒有重大事件發生,除了一次抓周儀式使得她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決定性的勝利,她親親的霽雪爹爹心疼且主動地抱著睡了一宿,雖然是僅此一次,卻讓小傢伙亢奮了整整一年。
而就是這麼一個無所作為的小傢伙卻在兩歲的時候,憑著她那小小的身子板,改變了家裡維持了許多年的平衡主義。
這說來話長,小傢伙的腦袋瓜裡明顯帶有歧視,一歲就學會了喚娘,直到兩歲才開始喚爹。
自從她對著溫玉怯怯的喚了一聲爹爹後。
整個後宮的美男們都雀躍著,擼著袖子躍躍欲試了。
於是乎,一向不甘居於人後的紅青為這一爭奪爹爹名號之戰打響了第一炮,在某一春暖花開,鳥語花香的季節。
他特地挑了個黃道吉日,招呼著僕人們在離霽雪小院三尺遠的亭子裡擺了好些精緻的小甜點和糖水。然後大張旗鼓的指揮著眾奴僕在亭外插了許多小樹杈,以此來達到隱蔽的效果,然後一臉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