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我一笑,如玉般俊美的臉上泛著朦朧的光,美得那麼得不真實他薄唇動了動,
卻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白熒熒的光如月輝一般似水流年,蕩在我的身上,我瞪大雙眼我們倆齊握的雙手上綻著很強的白光,瞬間將我們籠罩
一隻手臂都酥了,半邊身子都像是沒了知覺。
周圍的景物都在晃悠,那光突然間變強,刺得我眼睛都睜不開了撇開頭去避著,用袖子擋著。
心裡頭猛得一沉,跳得很快,怦怦怦的。
溫醇醉人的輕笑,話裡有些寵愛,“小傻瓜,我們到了。”
我一抖,撤了袖子,死死揉了揉眼。
山清水秀,落葉繽紛
美景,可卻不是仙鳴谷。
第十九章 入谷劫難 19—1
漫山的大霧,
那一泓湖水,淺藍中帶碧綠,上面蕩著火紅的葉子,水波盪漾,葉紛落,浮在水面上灼熱刺目,分外妖嬈。
這地方空氣清新極了,只聞撲哧的羽翅響與空靈的鳥聲,一縷縷陽光透過蒼天大樹照射下來。
霧濃烈,隱約有絲竹的奏樂,卻沒有人影,連個茅屋也不見。
溫玉拉著我,一步一步小心走著,
我疑惑的望著他,蹙著眉深思片刻,“這是哪兒?”
“離仙鳴谷不遠了。”他微笑著擁著我,摟住,語氣有些虛弱,“我的身子還不行,神力匱乏,瞬間轉移也只能帶你到這兒了,剩下的走著去吧,入口處就在這附近。”
山上的溫度有些低,濛濛的霧沾在身上,不經意中袍子便被潤溼了一塊,他的指很涼,讓我心沒來由的一疼,匆促將身上的白狐披風脫下來遞給他,他用手推著,“不用。”
我兇道:“給我穿上。”
他微微一滯,乖乖的披上了,白絨絨的狐狸毛,遮住了他大半個臉龐,只露出了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就這麼直直的望著我,帶著笑意,有些溫柔。
我推開他,臉上燒得慌,低著頭,踢著小石子,小心得挑撿著乾淨的小道走,避免溼樹葉枝弄髒了靴子。
“還多遠?”心煩了,站直回頭問了一聲。
他正巧偏頭,拿袖子擋住臉,偶然看到我,想止住,卻仍忍不住咳嗽數聲,一張臉蒼白沒了血色。
“身子真的不舒服麼?你的神力還有”我盯著他的眼睛,輕聲問,“幾成?”
“七成,”他靜靜的看了我一眼,避開,低頭望著某一處,聲音很小,“只剩了五成。”
是麼,
我看他是隻剩下三成,五成中有兩成因為攜帶我瞬間轉移,而耗去了。
一時半會兒,怕是也恢復不成。
早知道雙修對他有用處,應該說什麼都該把他按在床上,修他幾十輪,或許調息得會快一些。
真是失策
清清亮亮的眸子掃了我一眼。
讓我收起淫亂之心,突然有種被窺心的錯覺。
他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淡定的經過我身邊,握起我的手,緊緊地。
我亦步亦趨。
溫玉幫我避開那些擾人的枯枝敗葉,拉著我,徑自走在前面,不聲不息,半晌才說道,“其實,我身子比你好,禁受得住。”
我一愣怔,抬頭。
他身形纖瘦修長,一席白袍總是那麼不沾塵土,那麼的超凡脫俗,卻有一些弱不禁風,他話還沒落音,胸口起伏,便又咳嗽了起來,
心都糾結了,酸澀湧上眼眶。
我想待他好,真想
我知道這次前往仙鳴谷,怕是凶多吉少,因為前世的卿湮就是死於這場浩劫,我不想死可是更不想他死。
他像是知道了什麼,突然間將我手握緊。
一聲清脆的枯枝斷裂的聲響,在萬籟俱寂的地方,格外醒耳,
“這兒有些滑,你當心一點。”溫玉將一處踩平了,回頭望著我,一雙眸子帶著疲乏卻亦清澈如泉。
我收了眼,平定思緒。
猶豫了片刻,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別硬撐,你還有我,你教我口訣,我來做便是了。”
手在收緊,他握著我暖暖的,笑著說,“好。”
他拉著我在一處站定了,頭垂著,唇貼著我的耳側,輕聲說,“吐納,氣韻丹田,三神歸一,神凝心聚,一指乾坤。”
他的呼吸溫熱,拂過我的臉頰,麻麻的,一邊都燙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