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青草,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中。
雖然只是背影,但是,仍然能讓人感覺到她生前的掙扎,是那樣的讓人心酸、心痛。
看到這一幕的朱茵洛身子驟然被雷擊中,全身冰冷的顫抖,鼻子一陣酸澀,她睜大了眼睛,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從她的臉上沿著下巴,滾落到地上。
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可是,在找到的這一刻,朱茵洛卻希望自己從來沒有找到她,因為那樣,她還可以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娘還一直好好的,或許等到傍晚天黑,就會回到郡主府,衝她溫柔、慈祥的笑,語重心長的嘮叨她,即使她不愛聽餿。
可是,那一些,都是親情!
只有親生的父母,才會這樣一直嘮叨她,雖然說的話,都是她不愛聽的,但是卻一直都是為了她好。
宋惠香這一輩子,所有的關愛和希望,都在她的身上燮。
她從來不像別人的父母那樣,希望自己的子女可以魚躍龍門、光宗耀祖,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普普通通的婦女,眼睛裡、心裡,裝的只有丈夫和孩子,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與孩子有多大富大貴,只希望他們可以一生平安。
所以,這樣的她,總是被朱茵洛取笑沒有大志,她聽了也只是一笑而過,從來不會生氣。
她是美麗而又善良的!
可是,老天爺為什麼這麼殘忍,一定要將她從她的身邊奪走?
她的身子在風中顫抖著,緩慢的向前移動,那些雜草的葉子有的有鋒利的齒緣,一陣風吹來,那些鋒利的葉子劃在她嬌嫩的頸項和手背上,無情的撕割著她的肌膚。
但是,她仍是一點兒也不在意,眼睛裡只容得下地上的宋惠香。
朱茵洛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她感覺自己的世界似乎在瞬間崩塌了,沒有了她,誰還會在她失意、撒嬌的用那雙溫柔的手撫摸著她的頭,微笑著傾聽她的抱怨和嗔言?
前不久,朱懷義才剛剛離世,現在是她的孃親?
為何她身邊的親人,都要一個個的離去?這是為什麼?
終於,她走到了宋惠香的身前。
地上的她,緊閉著雙眼,身上還沾著許多汙漬,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她身上那些猙獰的傷口,讓朱茵洛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撕扯成兩半。
她傷心欲絕的跪在宋惠香面前,雙手顫抖的撫摸宋惠香早已冰冷僵硬的身體。
“娘~~”她深情的喚著,一滴滾燙的淚水落在了宋惠香的頰邊,吐出的聲音沙啞得讓人心疼:“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誰是誰把你殺了的?娘女兒對不起你,女兒來遲了,娘”
她哭倒在宋惠香的身上,淚水決堤的放聲大哭,悲慟的聲音,劃破雲霄,無數飛鳥在草叢中覓食,聽到那聲音被驚飛,一聲聲慘叫此起彼伏。
但是,不管朱茵洛再怎樣深情的呼喚,宋惠香再沒有再醒過來。
突然,朱茵洛發現宋惠香的手中似乎還多了一個東西?那是什麼?
她一邊把宋惠香扶起來,一邊從她僵硬的掌心中掏出那塊布料,那個布料看起來好眼熟。
似乎在哪裡見過。
在哪裡見過呢?
突然,她的腦海中想起一個畫面。
大夫人阮夢蓮在指著她的時候,她的衣袖似乎少了一塊,難道
朱茵洛渾身一震,恨意在眸底燃燒。
難道難道真的是她嗎?
她口口聲聲說,不是她做的,原來,是假的,還是她做的。
阮夢蓮,你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傷害了我,殺了我娘,這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不會!
她紅著眼虐,抱緊了懷中的宋惠香,眼睛裡滿滿的恨意,紅紅的眼睛含淚的望著懷中的宋惠香,朱茵洛低聲吐出一聲聲保證:“娘,您放心,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定還您一個公道,替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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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靖懿一路把宋惠香揹回郡主府,馨兒迎了上來,焦急的望著朱茵洛:“郡主,您一出去就是大半天,現在都午膳過後了您才回來,還有您怎麼揹著夫人?夫人她”
馨兒的話音才剛剛落下,驟然看到宋惠香早已沒有血色如死屍般的臉色,一下子驚呆了。
她張了張嘴,剛想要問朱茵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看到朱茵洛傷心欲絕的臉,她的臉上還掛著幾顆淚珠,眼睛裡滿滿的恨和傷痛。
難道是
一個令她驚悚的答案,使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