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學著劉媽的樣子,咬住一邊想要撕開。然而她的雙手卻因剛才極度的緊張而發軟無力,試了幾次都無法將手巾撕開。
姜邵離笑道:“你這絲綢的帕子,怕是太薄了沒什麼用。”
小米見了他的笑容,心中稍定,低頭看看手中的帕子道:“有總比沒有好。先暫時綁著,然後快些回薇園,請柳神醫給你治療!”
誰想他卻道:“要先送晉辰回王府。”
小米頓時急了:“隨身的傷藥只能治小傷口,你還在流著血,這個樣子怎麼還能先送他回府呢?再說了邵公子被灰衣人擊昏,也需要請神醫替他檢查一下有沒有事才行啊。”
姜邵離道:“我只怕灰衣人還有同伴,我受了傷,劉媽又要護著你,萬一再有人來劫晉辰,只有靠劉伯一人,如何抵擋?”
小米心裡嘀咕無法抵擋就讓他們劫了邵晉辰去吧,反正他們也不會傷了他。但她見到姜邵離之前急著救邵晉辰的模樣,這話便不敢說出口,無奈同意道:“那先送他回府,然後我們就馬上回薇園。”
匆匆忙忙替姜邵離上了傷藥、包紮後,劉伯劉媽把仍然昏迷的邵晉辰抬上車,劉伯坐上駕座準備驅馬出發。小米正要上車時,突然大叫一聲:“哎呀!”
姜邵離挑眉問道:“又忘了什麼事?”
小米愣愣看著他,隨後搖頭道:“沒,沒忘了什麼事。”
姜邵離看看她:“沒事那就快上車走吧。”
“好。”小米趕緊麻溜地上車坐定,“劉伯,我坐好了。”
坐在疾馳的車上,小米心裡暗暗道,我沒忘了事,是忘記了一個人。還不光是小米忘記了,姜邵離包括劉伯劉媽都沒想起她來,也不知他們是真的忘記了呢還是因為她先前故意把小米從藏身之處勾出來。
說起來她斷了這條腿也是自作孽,正是因為發現小米,灰衣人為了騰出空來抓住小米,才會折斷她的腿的。而姜邵離之所以會受傷,也是因為小米被灰衣人發現後遭到襲擊,為了要救她分神所致。
於是,小米打算等到了王府之後,再“想起”謝芙蓉來,好教她多吃點苦頭。
馬車帶著昏迷不醒的邵晉辰向著王府疾馳而去。謝芙蓉則昏迷不醒地躺在芙蓉客棧的小花園裡。
不厚道地說一句,真是一對同命鴛鴦。
馬車上,小米見姜邵離左臉亦濺了數滴鮮血,伸手入懷掏帕子,突然想起帕子早就撕成了條,作包紮之用,就索性捏著袖子替他擦臉上的血點。
血點幹了,直接擦不去。馬車上有水囊,小米讓劉媽倒了一些水出來,沾溼衣袖一角,輕輕替他擦臉,邊擦邊心疼道:“我早說別來雁南管這檔子事,你偏偏要來,還說我只是想太多。你明知他們擄了邵公子去不會傷了他,為何還要這麼拼命?”
姜邵離半垂眸低聲道:“他們現在雖不敢傷晉辰,若是他,堅持不答應他們的要求,就難說了。晉辰畢竟是我的”
小米便沒法再說,他再怎麼恨璟親王薄情,那份血緣卻放在那裡,怕是他心中對璟親王也不純然是恨意吧。
許是因為馬車的顛簸,許是因為灰衣人怕傷到邵晉辰,沒敢太過用力,邵晉辰在半路上醒了過來,一睜眼見到車裡的人都是認識的,眸中驚惶漸漸消失,隨即急道:“芙蓉呢?她在哪裡?她有沒有事?”
車內三人一時都沉默了。小米心裡一樂,果然都是故意忘了她。
邵晉辰見他們都默然不語,不由生出了誤會,顫聲問道:“她她死了?”
姜邵離輕咳一聲打破尷尬:“沒有,謝姑娘沒有死。”
“那她人呢?”邵晉辰想起被灰衣人擊昏之前的情景,“她的腿!有沒有找大夫替她治療?她的腿怎樣了?”
姜邵離道:“有大夫替她診治,晉辰不必擔心。”小米暗暗補充道,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她的腿傷如何?能不能治癒?”邵晉辰繼續追問。
小米見他只顧著問謝芙蓉的傷勢,不由心中有氣:“邵公子,你醒來只問芙蓉有沒有事,你就沒有看到為了把你救下,不惜拼上自己的性命,此時正在流血的人嗎?”
邵晉辰一驚,看向姜邵離的傷臂,臉上浮起愧色,撐起身子,向姜邵離拱手行禮道:“姜兄為救小弟而受了傷,小弟一定會好好答謝姜兄的救命之恩。”
姜邵離輕輕搖頭:“晉辰,你我既然是兄弟,談什麼答謝,你這是把我當做外人了。”
邵晉辰道:“姜兄大恩,自然不是言語上或是財物上的答謝可以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