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的確把我忙地手忙腳亂。
“你利用我,把北冥刺激地不清吧”隨風忽然在前面說著,我頓了頓,繼續取針。
“你也沒想到北冥會對你動真情吧”隨風發出了一聲輕嘆,茫然地看著遠方。
頭有點痛,不想想,我什麼都不想想,尤其是感情,好累,就算北冥真地對我動情,那他這份感情裡,又有多少是情?多少是目的呢?
他的感情不純,雜質地含量更多,我真的好怕他再來什麼黃雀在後,將我利用了一遍又一遍。
記得小說裡地天機星都是被用來挑撥各國關係地道具,正如隨風所說的,我其實是一顆災星。
經過火燒樓外樓地事件,北冥便已知道拓羽對我的感情,而現在,如果他再知道隨風的身份,那今後他又會如何利用我?
這份感情我不敢想,更不敢要,但因為自己對北冥的友情,莫名的會讓自己心傷,總覺得虧欠了他一份情。
哎我能怎麼做?只有裝傻充愣,順便再用隨風刺激刺激北冥讓他死心。
我垂下眼,看著隨風的傷口。因為是透骨針,所以傷口相當小,幾乎看不見,我按下那個腫包,才隱隱摸到了透骨針的頂,又怕用力按,反而將針按進去,所以我用頭上的髮簪先刺破了腫包放血,腫包是方才透骨針刺入時由上面的毒素引起的。
雖然隨風喝了解藥,但只是清理了內毒,殘留在面板上的毒依舊未清,所以迅速膿腫。我將髮簪刺入皮肉,開始放膿血。
隨風你是不是已經恢復了記憶?你到底想起我了嗎?
如果沒有,你怎麼解釋你的醋意?你怎麼解釋你對北冥的屈服?
與其說我利用你讓北冥死心,倒不如說我利用北冥和薩達在試探你的心意。
這場遊戲裡,我利用了所有的男人,得到了兩個答案。
北冥軒武對我動了真情。
隨風已經恢復了記憶。
可是為何,他不肯承認?難道這一切都是他下意識的舉動,他甚至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
或許他和我一樣,都在裝傻,維持著我們彼此之間這樣融洽的關係。
膿血去除後,將面板輕輕按下,摸到了透骨針,我用髮簪刺入,將透骨針抵住。整個過程比較血腥,若不是知道此刻隨風沒感覺,我也不會如此放手去幹。
雙手繃緊透骨針周圍的皮肉,透骨針的針頭就依稀可見,然後我埋下臉,咬住了針頭,一拔而出。
“非雪,你不要緊吧。”隨風忽然轉過了臉,他看見我的那一剎那,哆嗦了一下。
只見,我此刻正叼著透骨針,並且滿嘴的血跡,我隨口吐掉透骨針,然後用又是滿是鮮血的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傻傻笑道:“好了,結束了。”
隨風臉上的表情變得僵滯,良久才扯了扯臉皮:“好結束了呵呵我看影子裡你好像很混亂,還以為你搞不定,不過現在,呵呵。”隨風停頓了下來,我眨巴著眼睛看他,繼續用呆傻偽裝自己,他思索了片刻,然後笑道:“你還真行。”
“謝謝啊。”得到隨風的誇獎,我有點開心,是啊,有時傻乎乎反而活得更輕鬆,有很多事情,還是不要看地太清楚比較好。
“呼”隨風長長鬆了一口氣,然後扯了自己的衣衫,我還以為他要包紮,準備接過的時候,他卻緩緩揚起了手,擦著我的臉,他柔和的眼神裡帶出他的擔憂,溫柔的動作仔細地擦拭著我的唇角。我在他的柔情下,漸漸融化。
“你呀”他嘆了口氣,帶出了他的寵溺,“取個針都弄得像打仗,你這副模樣出去,別人還以為你吃人呢。”
“是是嗎”在他深切的注視下,我臉紅心跳,只有低下頭,躲過他讓我心慌意亂的視線,“我,我給你包紮吧。”我慌亂地扯了自己的衣衫,紮緊他的傷口。然後提醒他道,“局麻失效後,可能會很疼,你要忍著點。”“你以為我是你啊,這麼怕痛。”他取笑著,穿好了自己的衣衫。
然後,兩個人就這麼尷尬地坐著,誰也沒再說一句話,我們就這麼肩並肩地靠坐在牆邊,望著那個小小窗外的四方天空。
第三卷 唯有一縷黯鄉魂 第三十八章 大哥
靜靜的牢房裡是隨風和我長長的吁氣聲,彷彿彼此都想讓自己輕鬆起來。
“喂,給我唱支歌吧。”隨風說話了,說得我愣了一下,我看著他疲憊的側臉,半天才反映過來:“哦。”
我忽然想起了王菲的《人間》,挺適合唱現在的自己,於是,我輕輕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