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熱氣球是按照四個人的標準準備的，這下五個人有點超重了。”我不大想帶月兒，和老婆們在一起，四個人培養感情的機會多麼難得，怎麼能帶個電燈泡呢。

月兒靠近我小聲道：“爹，你確定能擺得平他們仨？”

“這個”這我真不能確定。

“我幫你，”月兒對我擠眉弄眼道：“想雷豐瑜當著我的面，總不好太過囂張，讓你為難對吧。”

我一想也是這個理，雷豐瑜當著自己兒子的面，應該不會表現的太過分，“行，兒子，我想多一個人也沒問題，就算上你一個。”

“大人，十一郎是您的貼身死士，時刻保護您是十一郎的責任。”十一郎用刀鞘點著地，走上前來。

我一想也是，錦堂和仁華都不會武功，三個人真衝突起來，我是拉不住的，月兒那小子也不一定靠得住，有十一郎在，保險。“行，月兒還是個孩子，我也沒多大分量，再擠下一個，問題也不大，好，你也上來吧。”說著，把十一郎也拉上了熱氣球。

“多兩個都沒問題，那再多我一個也無妨吧。”十四郎在一旁看了許久了，這時候終於厚著臉皮，也擠了上來。

十四郎上來了，洛子長也跟著跳了上來。

“喂喂，不行了，人太多了，這是以四人的標準準備的，現在都八個了，嚴重超載了，你們都下去。”我試圖把最後上來的往下趕。

月兒那裡已經扔掉了所有壓倉物，熱氣球緩緩的升空而起。

“起來了，起來了。”十四郎和洛子長很有默契的一聲歡呼。

“哎！”我嘆了口氣，只能跑去加大火力。

擠滿人的籃筐，在嚴重超載中，居然平平穩穩的越飛越高，不久手上的繩子放盡，熱氣球懸浮在半空中，黎明前尚有些混沌的大地展現在了眼前。我們靜靜的站著，等待日出，一時都沒有說話。

突然，在遠處山巒的後面，閃現出一道紅色的光亮。開始時它猶如害羞的小姑娘，紅紅的臉頰，躲躲閃閃的，從山脊縫隙中，探出頭來。接著，那暖暖的紅色，越來越豔麗濃郁，宛如含春的少女，將她的色彩染上週圍的雲彩和山巔，當它探出大半個身體的時候，它的身上開始染上了耀眼的金光，華貴而熱烈，將東方的天際映得一片璀璨。這個時候，我已經無法再正視她了。她已經成為整個大地的主宰，用它溫暖的手喚醒沉睡著的生靈，大地頃刻充滿了勃勃生機。

“看見了，我看見了，真的好美。”十一郎看向我，滿臉的喜悅，眼中閃閃生光。

“腳下的大地，原來是這樣美。”雷豐瑜也俯視著下方，感嘆著。

“以前只知道日出的天空很美，卻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山巒大地也是這樣絢麗如畫。“仁華也讚歎著。

錦堂沒有說什麼，只是臉頰紅紅的，賽過初升的朝霞，看著我笑得滿臉明媚。

“人們常說尊天卑地，不是因為天尊貴，地卑微，而是因為天離我們遠，我們只能抬頭仰視著它，而大地就在我們腳下，我們每天接觸著它。人就是這樣的心理，遙遠的總想去了解，親近的反而容易忽略。”我拉過錦堂和仁華的手，交疊在掌中，又把雷豐瑜的手拉過來，“天與地其實無尊無卑，正是因為它們共同的作用，才有了萬物生靈，就好像你們三人對於我一樣，你們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賴以生存的依憑，我的一切。”我說著，試圖將雷豐瑜的手，與錦堂、仁華的放在一處。

雷豐瑜卻將那隻手，抽離了出去，轉開頭，看向一旁。

我笑了笑，原也知道沒這麼簡單，慢慢來吧。對神色間也變得不大自然的錦堂和仁華道：“可惜今天沒看到雲海。”

“啊呀，雲向我們飄過來了。”月兒興奮著大叫了起來。

吹來一陣風，染著紅霞的一片雲彩，緩緩向我們這裡飄了過來，漸漸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了朦朧的雲霧裡。

雲霧遮擋住了陽光，模糊了視線，遮蔽了細微的聲響，我突然有些害怕了起來，這種混沌的孤寂感覺，讓我一下子想到了死亡。慌亂的將手向周圍的迷霧中抓去，一下子手就被另一隻有力的手握住了，接著肩上一暖，誰帶著體溫的狐裘，搭在了我的肩頭，跟著，誰的胸膛包裹住了我單薄的背脊。後來又有誰扎進了我的懷裡，抱住我的腰，扭來扭去。

這些溫暖讓我立刻就安心了，正想細細分辨這些溫暖的來處，突聽一陣噼裡啪啦的，好像有誰拳腳相加的聲音。連忙大聲阻止道：“這是天上，你們誰要敢動手，一會把筐打爛了，咱們就一起摔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