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鼻子,鼻孔裡癢癢是打了聲噴嚏。
見自家家僕,是把杏子都遞到了自己嘴巴前,懶惰地張開唇,咬了口,吐道:“不好吃。”
小鴿子感覺他這是生了病,生了厭食症,有點憂心忡忡:“閣主,你這莫非是生了相思病,對哪位女子念念不忘,以至於茶不思飯不吃。”
聽到對方這話,令狐京旭是厭煩幾分的模樣:“本王對女子向來沒有興致,一個都被天下稱為第一美人的人,怎可能對女子有興致。”
說到這天下美人排行榜,第一的不是女子而是男子,這個秘密,一般百姓都不曉得。百姓嘛,被稱為愚民,大都是人云亦云,不會仔細去追究真相。
對這話,小鴿子性情耿直,不信:“閣主,不是一直在跟蹤那位宮皇后——”
噓!
手指貼到小鴿子嘴唇上,妖孽的紅眸,染上了一層危險的顏色。只見雲層之間,一抹美麗的白色精靈躍上峰頂,結實有力的四肢和渾白如雪的毛髮,讓人能想起這天地之間最美的靈獸。
白虎?
小鴿子喉嚨口裡微緊。
白虎是東陵天子的人。白虎到,意味東陵天子抵達了。也不知道他剛才和閣主說的話有沒有被東陵天子聽說了。那位宮皇后可是東陵天子的老婆。若東陵天子知道有人對自己老婆有興趣,還不拔出劍一把抹了對方脖子。
黎子墨是個善妒的男子。小鴿子早就這麼想了。別看這男人平日裡戴了一把仙顏,裝的很禁,其實嘛,越裝的人越是熱情奔放。
貌似知道東陵天子抵達了,九玄行宮中,出來兩個道士模樣的人,走到了行宮面前迎接貴客。
在白虎身後,一抹猶如與雪色溶於一體的身影,在仙霧中隱隱現身,如仙如霧的白袍,襯得他頎長身材更像是把一把劍一樣,傾城的五官,猶如玉雕,無情像是牢牢地烙印在這男人的每一處上。
“恭迎東陵天子到九玄行宮。”兩名道士上前,向其深深鞠躬,敬意與懼意同時寫在他們兩人臉上
黎子墨的白鞋踩在雪地裡,滴水不沾,像是在平地上行走,明明那雪是覆蓋了有一尺多深的深度。
小鴿子趴在屋頂上偷偷俯瞰這奇景,嘖嘖咂舌:人家都說東陵天子很厲害,但怎麼個厲害法,也從沒有見過黎子墨在天下人面前露過幾手。
兩名道士,一前一後給東陵天子引路,在一尺多深的雪地上一樣沒有留下任何腳印。白虎緊隨他們身後,來到行宮門前時,趴在門邊。根據規定,它並不能進入。
小鴿子努力想從屋簷上伸出個腦袋,往開啟大門的行宮裡望一眼,可背後的主子說了:你不想被掉腦袋,儘管看。
這地方,還真是高深莫測。連他家主子,號稱八卦王,都不敢真的偷窺一下。不過,沒有關係。他們既然被稱為八卦王了,總有辦法探到訊息的。小鴿子伸出舌頭舔一把嘴角,問主子:“閣主,你這是打算把情報賣給誰?”
“這——”魑魅閣主稍顯遲疑,“本王,未想好。”
近來,主子性格是越來越怪了。以前賣情報,還講點價格競拍。誰出的價格高就賣給誰。現在的主子,是想賣給誰,無論對方出不出銀子都賣。小鴿子數數指頭,他們當狗子隊也要花銷的,這樣下去,能不能挽回成本都難說,愁眉,掛上了小書童的眉宇上。而妖孽美男,躺在那兒打呵欠,曬著太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日子,實在愜意。
駐守九玄行宮的道士們,當然不是不知道八卦王來了。幾個人在裡頭靠近門口裡頭的地方商量,是不是該給八卦王下個驅逐令。在他們議論的時候,走來了一位穿著黑袍,胸前繡了太極圖的像是法力極深的道士。所有下面的道士見到他,紛紛行禮:“茅山掌門。”
這位仙風道骨的道士,正是天下三大門派其一茅山派的掌門人,姓李,人稱李道長,或是直接稱茅山掌門。同時,平常裡,負責這座七峰池九玄行宮一切事務的人,也是他。
聽到底下人說八卦王在屋頂上趴著,李道長淡然一笑:“不用睬他。他沒有這個勇氣硬闖行宮裡。想闖行宮,他也得想想,憑他一人與老夫過招,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魑魅閣主不是個傻子,不是個會做虧本生意的人。”
幾位年輕的道士連忙點頭稱是。
李道長再輕揮一把道袍,道:“老夫要進入行宮裡的九玄殿了。那兒,其餘尊貴的客人也都到了。東陵天子是最遲到的。你們,把大門關緊。放兩條狗守在門口。務必不讓任何人靠近。”
“是!”道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