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如此這般,她知道,那北赫時帶給他的傷害,是那樣的深,那樣的不堪回首。於是,她鼓起勇氣,將他推薦給南凱。南凱考核過他的體力和身手後,聘他為捕快,在李捕頭手下。
自從詡青進入衙門作事後,她就有了更多的時間進出衙門。
衙門的人對於她和詡青的關係,都沒有過問,當然,也都認為他們是一對。
她也懶得去解釋,而南凱則邀她去陪他一起查閱卷宗。
那些卷宗堆了好幾箱,是幾任知縣留下的,大大小小的案件都在那裡,南凱自上任後,就一直在查閱,到現在都還沒閱完一半。
因此,她也將白天的時間奉獻了出來,晚上,她去找房子。
她找了幾日,才在城東的一個小湖邊找了一處無人居住的棄屋,只有一間房和一個小廚房,雖然看上去很爛很舊,但是她也沒辦法了。
畢竟住客棧不是長久之計,花了些銀子找人將那屋打掃乾淨,還得重新再作些修葺,又要挑日子,因此,恐還要多延幾日才能搬家。
這日是屏水縣的好日子,屏水的百花會。
屏水以山水美而得名,而百花會更是引得各地的人們都聚到這來。
原來,南烈國的國花,也是牡丹,在那廣場中央嬌豔的盛開著。
牡丹的周圍,百花爭豔。山茶、玫瑰、菊花、石榴、薔薇、月季數不勝數。
廣場周圍的每條街都張花結綵,熱鬧非凡,街頭巷尾,大街小巷除了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花供人欣賞,還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繡球和燈籠的謎語。
這麼熱鬧的日子,南凱自然也不想錯過,於是,先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用三天假的代價來交換了三個士兵值守,就讓全部人出去了,當是巡邏。
於是乎,大隊人馬就從衙門出發了。
算起來足有十幾個人,其實,這衙門的人並不多,加上她後共有十七人,士兵五人,捕快加捕頭是十人,都還有別的分工,除了巡邏外,還包括衙內各種事務。
到了廣場後,就分散開來。
詡青自然是跟著她在大街小巷裡穿往,她看了朱顏,再去看薔薇,看了花還要去猜謎,猜了謎再去玩繡球,拿起繡球東拋西拋,像玩汽球一樣,誰知一個失手,讓那繡球從手中滑落在地,滾向人群裡。
她的目光追著那繡球過去。
繡球被一隻腳踩在了腳下,她就追到了那腳邊。
那隻腳定在那兒沒有移開,她不得不抬起頭來望向那腳的主人。
她知道她這個動作——抬頭,輕挑眼瞼極為溫柔美麗外加楚楚動人,但是,那人不用一看到她的臉後,那張漂亮的臉就如木頭般呆傻掉吧?
她是太醜嚇到他?還是太美煞到他?
何況,他長得相當漂亮,呃——又一個美男!不!是兩個!兩種不同型別的美!
她開始懷疑自已的命運了!這個時空是否盛產美男?
自來這之後,她似乎就和美男結緣般,難道這是老天對她前世那段夭折的初戀的回報?
踩到她繡球的這位,一襲白色的長衫,飄然出塵,一對嫵媚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漂亮的鼻子,性感美好的唇,呼——只是他為什麼會呆掉?
而另一位,手牽著他的手,也是一襲白色長衫,一對陰柔嫵媚的丹鳳眼,挺直的鼻樑,性感而剛毅的嘴唇,原來洋溢著溫和笑容的他,在看見她之後,瞬間也變了臉色。
但,不是呆掉,不是嚇到,而是兇狠。
她第一次看到有如此兇狠如猛獸的目光,就如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般!
她訝然,她並不認得他們,也不記得見過他們,更別說結仇了,為什麼感覺他們像認得她一般?不止認得,那個丹鳳眼美男還如此地瞪視她,似乎要將她殺掉似的——
下一秒鐘,在她的驚愕中,那丹鳳眼的男人一聲長嘶,隨即甩開了那男人的手,出掌對她的臉襲了過來。
她本能地後退倒地,在那掌就要打中她的瞬間,她閉上了眼睛,知道自已逃不掉了。
但是,身子卻突地被人擄起,躲過了那攻擊。
這下可不得了,眾人亂成了一團。
她睜開了眼睛,卻發現擄起她的人是那位曾經看到她而呆掉的男子。
她被那男子緊緊地摟在了懷裡,她看到男子驚顫的喘息,瞪視著那剛剛對她出手的男人。
“明浩!我說過,你不可以殺她!”
“不!”那被喚作明浩的丹鳳眼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