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此刻打電話的他,平靜、沉穩,給人一種濃濃的安全感。
“嗯,好,我會再讓別人過去”
等談寒冬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她,顧初夏好奇地問:“我爸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快點吃吧,吃完再去拍”
在他們談話期間,菜上了好一些。
“哦”顧初夏看著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注意力完全轉移了。
她沒有看見,談寒冬眼中的那抹深思。
吃飽喝足的顧初夏更是活力十足,一整個下午不止是拍結婚照,更是拉著談寒冬把古鎮裡的那些小店全部都逛了個遍,買了很多小飾品小玩意兒。
反正這些東西買了也就圖個新鮮,談寒冬便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面付錢。
顧初夏在一家滿是明信片的店前停下。
“咦,這裡居然有賣明信片的地方?好奇怪哦,為什麼把店開在這裡”
顧初夏拉著談寒冬走了進去。
她轉了一圈以後,問了問店主,才知道,這裡的明信片不是拿來賣的,而是寄給未來的人的。
顧初夏覺得這家店很有意思。
“寄給誰都可以嗎?”
“都可以”
“多久以後可以?一個月,一年?”
店主笑呵呵地說:“最多十年”
顧初夏一聽能寄到這麼久以後的,連忙拉來了談寒冬一定要讓他一起寫。
談寒冬倒是覺得,這只是一種商業手段,沒什麼意思。
但他也不想掃她的興。
“你寫兩張,把我的份也寫了”
“好,那我就一張寫給你,一張寫給我自己”
顧初夏選了兩張好看的明信片後就開始認真地寫起來,寫的過程中還抬頭看看,以防談寒冬偷看什麼的。
談寒冬覺得她這動作小孩子氣。
晚飯過後,他們沒有再多停留住宿一晚,而是坐著飛機直接飛了回去。
等到家已經是凌晨了,顧初夏一躺下就睡著了,而談寒冬則是換了衣服,出了門去。
等他趕過去的時候,顧父和應蓉兩人還在醫院裡。
顧父是滿臉神傷,而應蓉已經快哭暈過去。
“寒冬,你來了”
聽見顧父開口,應蓉猛然抬頭看著談寒冬,突然她站了起來撲了過去,死死地抓住談寒冬的衣服。
她撕心裂肺地說道:“寒冬,你救救小易,你救救小易吧”
顧父連忙在她身後扶住她,側過頭,似乎是不忍心看這樣的場景。
“爸,小易怎麼樣了?”
顧父看著談寒冬看了許久都沒有開口,終於,他搖了搖頭。
今天上午的時候,小易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嚇得他們連忙把他送往醫院。小易專門的主治大夫張醫生說,小易這是毒癮發作了。
之前他們用的藥都只是在壓抑小易的毒癮,如今這一發作,強度之大,他們都沒有辦法。
救,小易會死;不救,小易也會死。
顧父當場決定,既然都這樣了,不如放手搏一搏,於是小易進了手術室。
而顧父不斷地給顧初夏打電話。
等到中午的時候,手術室裡的張醫生出來,給他們下了病危通知書。
顧父不知道談寒冬的號碼,只能接著給初夏打電話,幸好,初夏終於接通了,顧父終於和談寒冬說上了話。
只是,顧父沒想到,初夏和寒冬竟然在拍結婚照。
這對於初夏來說無疑是重要的日子,顧父不想擾亂了初夏的心情,便對談寒冬說,讓他們拍完以後再回來。
談寒冬同意了。
如果讓他們中午趕回去也是來不及的,不如索性他讓醫學界的權威過去,比他和初夏過去要有用得多。
顧父說得對,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結婚照和婚禮。
而他,不想讓顧初夏在這最重要的一刻上,留下瑕疵。
通完話之後,便有好多醫生趕了過來,接二連三地進了手術室。
終於在下午三點的時候,醫生們都出來了,宣佈了小易的死亡。
應蓉死活喊著不讓醫院裡的工作人員們把小易給抬到太平間去,於是顧父便和她陪在小易的身邊,從下午,一直坐到現在凌晨。
而談寒冬,終於過來了。
可是,他也什麼都做不了。
他有錢、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