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馬上就來!”
楊學光呵呵一笑,幾步走進房間,拿了換洗的衣服就衝進了浴室。
“老李,你是不是有想法了?”杜友仁取了灌啤酒,拉開易拉環一股啤酒泡沫洶湧而出,李天佑一愣,老臉一紅,他是江北省人。這一次江北來學習的是江北省副省長凌天錄。
他本來就在想方設法地想要去接近凌天錄,這一次他來黨校學習,說好聽的是來中央黨校進修,其實說白了就是流放,一個縣長放下手頭的各項工作來中央黨校進修,只要不是腦子白痴的人都會明白這個事實。他被邊緣化了。
得知了江北省副省長凌天錄在中央黨校學習,李天佑當時就動了抱上這顆大樹的心思,只是省部級那邊的宿舍樓有警衛站崗,他可不敢胡亂去闖。
現在楊學光進了調研小組,據說還混得不錯,凌天錄也是調研小組的成員,李天佑就有了同過楊學光出面請凌天錄吃飯的想法。
“兄弟,我老李不比你們,你還年輕還有大把進步的機會,如果再不把握住這次的機會,這輩子也就只能窩在小縣城了!”
李天佑一咬牙,用力握緊了拳頭,將手裡的易拉罐捏成一團,黃色的酒液順著他的手臂流淌下來:“不論成功與否,總得要試一試才知道!”
“老李,咱們兄弟兩個同病相憐,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兒去,我們陽江市委領導似乎也不大喜歡我呀!估計這次我回去陽江就要掛起來了,離開了一個多月,什麼工作都有人接手了,接下來等著我的就只有被掛起來了!”
杜友仁微微嘆息一聲,昂起脖子將啤酒一飲而盡。
“喂,你們說什麼呢,這麼沉重?”
楊學光穿著一條沙灘褲走了過來,伸手抓了把花生塞進嘴裡大嚼起來,拍拍手,拿起一罐啤酒,拉開拉環倒進嘴裡。
“我們在同病相憐呢!”
杜友仁呵呵一笑,抬頭看了一眼楊學光:“老李在利州市委不待見,我也同樣被江。陽市委拋棄,來中央黨校進修,說得好聽是進修,大家都不是第一天在官場混了,誰不明白這個事實?”
楊學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淡淡一笑:“其實呢,這對於你們來說未必是壞事情呀,山窮水復之後,說不定就是一條坦途呢?”
聽他們說起這個,楊學光就明白了這兩個人深夜還在等著他的用意了,十有**這兩個人想要透過他去抱大腿了。
“等等,老杜,你是遼東江。陽人?”他知道杜友仁是遼東人,隱約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旋即就想起來二舅許儀就是遼東江。陽市的副市長。
“是呀,我是江。陽人呀?”
杜友仁捏著易拉罐的手一抖,抬起頭一臉希翼地看著楊學光,他知道這一次可沒有遼東的省委省政府的領導來進修,難道楊學光還有別的路子?
“你是陽江人的話,聽說過一個叫許儀的人沒有?”楊學光呵呵一笑,仰起脖子一口將易拉罐裡的啤酒一飲而盡,李天佑眼疾手快,抓了一聽扔了過來。
楊學光右手一神,一把將易拉罐抓在手裡。
“許儀,知道啊,那是我們江。陽市的市委副書記,副市長,怎麼,你認識許書記?”杜友仁激動起來,一般抓住楊學光的手臂。
楊學光笑了笑,沒有說話,轉頭看了一眼李天佑:“老李,我知道你的難處,實話告訴你,我跟你們江北的凌天錄省長關係還成,這樣吧,明天我請他吃飯,你給我作陪,怎麼樣,有時間吧?”
李天佑聞言大喜:“有時間,有時間,學光,謝謝你呀!”
楊學光笑著拿起易拉罐:“老李,先別高興得太早了,還不知道凌天錄省長有沒有時間呢?”
“沒關係,沒關係,我有時間等!”
李天佑高興得嘴巴都合不攏嘴來,想不到這一次來中央黨校進修,居然因禍得福,倘若能夠抱上凌天錄這顆大樹,那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學光,我敬你一杯!”
大喜過望的李天佑揚起易拉罐跟楊學光輕輕地一碰,盪漾起一片白色的泡沫來。杜友仁的心裡苦澀不已,暗暗地羨慕起李天佑來,只要李天佑抱上了凌天錄的大腿,李天佑以後的前程基本上就有了保障。
杜友仁抬頭看了一眼楊學光,眼睛裡閃過一道喜色,楊學光剛才特意問到了自己是不是江。陽人,隨後又提到了市委副書記,副市長許儀的名字,難道楊學光跟許儀有什麼關係不成?
隨後仔細一想,恨不得狠狠地甩自己兩個耳光,怎麼越混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