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領頭的黑衣刺客身上,而那黑衣刺客,原本挺得筆直的身軀,被一股大力給擊得頭朝下的俯跪下去。
而他俯跪下去之後,蒙在面上的黑布,也被人給一把扯下,只見他俊朗的臉龐上,微抿的薄唇上,尚存著一絲鮮血,可見適才捱了魈奴的一擊之後,他已經受了極重的內傷。
而就在他又抬起頭時,一把尚在滴血的冰涼長劍,又驀地抵在領頭黑衣刺客的咽喉之處。
“你們住手!”一個極其熟悉的嬌柔軟膩的聲音,在那冷凜恐怖的紫金身影的身側,慌亂的響起,讓那領頭的黑衣刺客聽到後,全身止不住的輕輕顫動。
領頭的黑衣刺客的全身一震,驀地抬起頭來,在漆黑的夜色中,星夜無光,可他卻清晰的看到,那威嚴冷酷的男人的懷中,霍然摟著一個窈窕苗條的女子,而他懷中的那個女子,雖然從面貌上看,長得清秀普通,可那一雙波光盈盈,流光瀲灩的秋水雙眸,卻分明就是
“你是雲天罡的第三子—雲中傑?”耳中只聽得那人如地獄酷吏般冷漠恐怖的聲音響起,領頭的黑衣刺客,雖被一把寒光閃爍的鋒利冰劍,給抵在了咽喉之上,可卻依然倔強的高昂起了頭。
“不錯,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雲天罡的第三子—雲中傑!”雲中傑緊緊盯著宇文昊摟著的那位宮女模樣的清秀佳人,微微搖頭,亮眸中微閃過一絲撫慰光芒,卻以眼神示意她,讓她不必管他的死活。
而那位長相普通、宮女模樣的清秀女子,正是適才在宮中被易容裝扮成冰兒模樣的雲海棠,而她在看到三哥雲中傑,因為適才倔強的昂首挺胸,而致使那把架在他脖頸上的鋒利冰劍,刺入了脖頸中一寸有餘,而鮮血此刻正順著他的頸項,流了下來,而他卻用眼神示意她不必管他的死活,雲海棠心中一痛,眼淚便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別哭”一看到她的眼淚,雲中傑出自本能,習慣性的撫慰了她一句。
而他這句柔情撫慰的話語一出之後,雲海棠傷心的眼淚,越發不可收拾的洶湧而出。
而抵在雲中傑脖頸上的那把鋒利的寶劍,在清冷的夜色中,發出炫目的寒芒,而云中傑頸項上的傷口,鮮血似永遠也不會停歇似的泊泊流出,染溼了他身上穿著的黑色夜行衣。
“求求你,求你,放過他吧”雲海棠再也不忍目睹向來疼愛她的三哥在她的面前受到這樣的傷害,雙膝一軟,便想跪地懇求,可誰知纏在她腰上的那只有力的大手,卻緊緊的托住她的纖腰,不讓她下跪,雲海棠只得微微別轉過頭,淚如雨下的哀聲懇求他道。
“主公,萬萬不可心軟!”眼見宇文昊面具下的幽寒雙眸中,在看著雲海棠傷心難過的伏在他的身上悲泣時,又閃出一絲對她愧疚憐惜的光芒時,剛從那些昏倒在地的侍衛們的身上檢驗了一番的魃奴,便抬起頭來,急急上前阻止道。
“主公,你看,這個謀反逆臣之子,心腸狠毒,心若蛇蠍,他竟然把斷腸散這種至毒之極的毒藥,和強烈的迷魂煙混合在了一起,再配上火藥硝器之後,製造出了一種既能斷腸,又能迷魂,而且兼具爆炸威力這三重功效的斷腸迷魂硝器彈,前來暗襲主公,其意便是無論如何,都要致主公於死地,這廝的心思奸佞狡詐,實乃罪大惡極耳!”
魃奴的手中,舉起了一根呈現出暗黑色澤的銀針,跨步來到宇文昊的面前,正視著宇文昊的幽寒雙眸,憤然的說道。
“你這小賊,看樣子,長得還人模狗樣的,誰知心腸竟然如此歹毒?”魈奴看了魃奴手中暗黑發亮的銀針過後,憤恨不已的對著雲中傑的身子,狠狠的踹了倆腳,而魈奴手中執著的冰涼長劍的劍尖,又深入了雲中傑的頸項一寸。
“若,若不是,爾等栽贓陷害家父在先,我雲中傑,又何必行此齷齪之事!”在魈奴這蘊含內力的兩腳猛踢之下,雲中傑的口角上,又有一絲鮮血溢位,可俊逸的臉上,卻呈現出堅毅不屈的神情,卻是厲聲的反駁道。
“我家主公,行事素來光明磊落,他要對付雲天罡這種奸佞之臣,有的是光明正大的手段,又何消用到那等下三濫的栽贓陷害之舉,你這臭小子,不明事理,不辯忠奸,還敢在此信口雌黃,誣衊我家主公!”魃奴也義正詞嚴的為宇文昊辯解道。
“他,行事光明磊落,我呸”雲中傑盯著伏在宇文昊的懷中悲泣著,弱不禁風,嬌弱可憐,淚流滿面的雲海棠一眼後,雙眸中射出憤恨的火光,吐了一口血水後,卻又倔強的大聲罵著,並昂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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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