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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就是洗個澡嗎?他又不是沒看過。真不知道這個小女人怎麼會這麼小氣的!

胤澤沒有辦法,既不想她再拖延下去,也不願意留她一個人在這裡,忖了忖,這樣道:“皇后,外邊風大雪大,比天衢還冷得不像話,朕來藍翎這麼長時間,腳都凍壞了,走路尚且不便,皇后怎麼忍心再趕朕出去呢?皇后若是把朕給凍壞了,皇后是打算要怎麼回去跟我天衢的臣民交代?”

看懷裡的人一時搭不上話來,胤澤又道:“這樣吧,朕把眼睛蒙上,朕就坐在這裡,保證不說話,不亂動,皇后就當朕不存在,趕緊趁熱去洗好不好?”

胤澤說著就當真取來一方黑布,毫不怠慢地就將自己的眼睛給蒙上了。

冰清移目身後的人,驀地心上一動,便也不再執著,挪開胤澤環住她的大手,兀自起身穿鞋,徑直往浴桶而去。

止步回首,再看了胤澤一眼,方才開始解頻寬衣。

粉紅的衣帶,淡青的夾襖,素白的裙裾,一樣一樣地徐徐褪下來

而坐在榻上的胤澤,雖是用黑布蒙上了眼睛,看不到眼前的香豔圖景,可光只想著皇后要在他面前沐浴更衣,竟不覺就悄悄地紅了臉。

冰清入得水去後,看著手心託著的一塊藍瑩瑩的水晶鈿,不禁黯然失神。

“皇后,”

胤澤忽然的一句“皇后”讓她一下子就回過神來,冰清抬起一雙噙淚的美眸,定定地看著胤澤。

但見胤澤自榻上起身,向著她穩穩走來:“皇后,朕給皇后擦擦背可好?”

天,他不是說他腳凍壞了,走路都不方便了嗎?可怎麼現在卻走得好好的,跟個沒事人一樣?

方才還說保證不說話,不亂動來著,怎麼才說完就忘了的?

冰清對著他搖搖頭,想他蒙著眼睛看不見,本企圖跟他說聲不必的,卻竟在開口的一瞬之間忽然失語。

對著胤澤,忽而淚水一程一程地就直往下落,這一哭就再也止不住了,似乎是所有的委屈盡在期間,積聚得時日長了,終於不能不宣洩了。

冰清強忍著不出聲,最後索性伏在桶沿上暗暗飲泣。

胤澤問完話就停在當下等她回答,輕易不敢走近,可等了半晌卻沒能聽到她給他任何的回應。

胤澤心上一緊,屏住呼吸捕捉著一絲一毫的動靜。

別看了,腦袋要緊

胤澤心上一緊,屏住呼吸捕捉著一絲一毫的動靜。

眼睛看不到的時候,聽覺就變得異常敏銳,胤澤微微蹙了眉,忽然將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一把扯了下來,看他的皇后果然是哭了。

就光著身子伏在浴桶桶沿,枕著一隻皓腕低低飲泣。

輕煙白霧繚繞在她周身,凝脂雪膚上梨花帶香露,便是那光可鑑人的一頭青絲也染上了濛濛水汽,窈窕的身影,香豔的場景似幻如畫一般地誘惑著他的視線。

惟有那如削的香肩在微微地顫動著,真就哭得好不傷心,證明,她並不是他眼中的一抹蜃影。

這樣冷的天,她不好好沐浴,就那樣悄悄哭泣,看得胤澤好不心疼啊。

“皇后?”胤澤舉步,慢慢走過去,掌著冰清的小腦袋,輕輕地把那哭泣的人兒扣進懷裡,“皇后,冰清”

冰清被胤澤這麼一抱,忍不住就嚶嚶地哭出了聲。

胤澤環住她的身子,一隻大手就扣在冰清的若刀削一般的香肩上,感受著她纖小的身子在他懷裡輕輕地顫抖;感受著她源自內心深處的那份痛楚而淌出的清淚,一點兒一點兒潮溼了他的衣襟,也一點兒一點兒地慢慢浸溼了他整顆心。

從來不曾有過的感傷此刻驀然湧上心間來,始知,心痛原來還可以如此細節,只獨缺一番瞭解。

把往昔那曾碎裂的心一片片來陳列,可裂痕卻不能夠再重疊。

冰清,請你告訴我,我的後悔該要怎麼拿捏,才能讓你的失望停歇?

==================================*冰*清*皇*後*============================================

“皇上要洗‘鴛鴦浴’嗎?怎麼洗的,讓我也學學。”

大帳外,刀見怒伸長了頸子,湊在帳門前往門縫裡頭瞄著看。

刀見笑也擠到一旁來:“我也要瞧瞧。”

常汀死命地驅擋著這兩個人,壓低聲音道:“瞧什麼瞧,皇后娘娘在裡面呢,誰敢偷看皇后娘娘沐浴,不怕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