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誰知道他突然如瘋子般反擊,動作快速不說,掌勁卻如此凌厲。
樓影一個不察,已被擊中胸口,悶哼一聲,倒退數步,嘴角已掛下血絲,顯然受了內傷。
李憐花逼退樓影,身形未停留,疾往山坡南側射去,仍吼叫著:“無情……你們全是騙子……”
樓彎哪能讓他脫逃,展開輕功,直追而去。樓影抹去血絲,大叫:“別逃”,也奮力直追。
小千心頭慼慼然,猶豫一下,還是追了下去。
追掠七八里,李憐花又被困住。此處較近深山,坡度已陡;再過去,已是斷崖。
樓彎但覺不能再拖,以免有變,迫近之後,新月鉤已下銀煞手而丟擲.霎時滿天銀光閃晃,宛若銀河流竄,碰上樹枝,一斬即斷。
樓影也追下去了,冷笑道:“李憐花你死期到了!”
她也將新月鉤丟擲,光輪旋飛,聲音嘯耳。
李憐花似若瘋子,哈哈大笑:“你們要我死是不是?為什麼要我死?好!我就死給你們看!”
突然啊的大叫,雙手亂拉,林樹不時倒折,他抱起腰身粗的斷樹,連技帶葉的砸向樓彎樓影,逼得兩人退後數步。
新月鉤卷向枝葉,咻咻亂響,斷枝飛葉四處飛竄。
“無情無義的人,你們要我死,我就死給你們看!”
又是一聲哈哈大笑,李憐花竟然往斷崖撞跌而去.小千趕至此,見狀再也忍不下心,急道:“李憐花快回來!”
若在平常,李憐花聽見此聲,必定欣喜受用無窮住足走回,可惜他現在已陷入瘋狂,未能聽及入耳,仍視死如歸的撞向崖邊,哈哈大笑,當真往下跳。
“李憐花?”小千再追數步,見他已落入懸崖,心頭甚為難過,也停下腳步,腦袋為之空白。
樓彎仍是憤恨未消,抓向空中新月鉤,馬上掠向懸崖,往下一瞧,發現此崖不深也非垂直,當下喝道:“他一定未死,咱們快追!”
向樓影招手,兩人已繞向左側不遠的較矮山坡,搜向崖底。
小千茫然的走向崖邊,往下一瞧,冷黑崖壁仍有落石滾滾墜下,已然不見李憐花。
輕輕一嘆,他道:“這樣也好,死了,一了百了,沒死,算你命大!”
冷風掠來,連樓彎、樓影呼聲也沒了。
小千無奈的聳肩頭,淡然一笑道:“還真勇敢,說跳就跳!這種人,怎會是女性化呢?”
他想不通,復又想及以前和李憐花有所接觸,全身就發癢,癟叫道:“我看他還是死了好,免得又來纏我!唉呦……”他抖著身軀:“我得趕回去清洗,清洗!”
不敢再耽擱,他馬上掉頭就往客棧方向奔去。
崖下一片亂石,雜生不少茅草。
樓彎、樓影追至崖底,四處搜尋,並未見及李憐花的屍體。
“一定被他逃了!””樓彎恨道。
樓影道:“他滿身是血,脫逃之際,必會留下血跡,再仔細搜搜。”
兩人又搜向四周。果然被他們發現血跡,往北走向,兩人也追了下去。
山風吹過。茅草擺盪,白花紛飛,夜又歸冷靜。
第三天一大早,姥姥已起身,想瞧瞧小千在不在?走向他房間,已敲門:“小千兒快起來。天亮了!”
裡邊沒回音,姥姥覺得有異,推開門,早已不見小千蹤影。
她急叫:“水月、水柔快來!小千兒逃了!”
話聲方落,門外竄入滿臉方甦醒的水月、水柔。
水月急道:“他何時逃的?”
姥姥道:“不清楚,快找人問問!”
當下三人四處掠開,去找人。秋芙也驚惶跟在後頭,她不擔心小千逃走,而是怕他出事。
尋向柴房,水月已發現店小二一臉倦態的抱著木柴,她問道:“小二你可見過一個光頭小和尚?”
小二滿臉苦相道:“見過!”
水月欣喜追問:“他在哪裡?”
小二往廚房一指:“在那裡!”
水月狡黠冷笑:“這小子敢耍花招?”一個掠身已撞向櫥房。
小二急忙想攔住她:“喂,姑娘你不能進去……”
然而已來不及,水月早已撞入廚房。
突然兩聲尖叫,小千聲音更尖:“啊……非禮啊……”
水月奪門而出,滿臉通紅。嗔罵道:“這小子竟敢在裡邊洗澡!太可惡了!”
小千躺在大鍋上,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