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突然被拉住。白若鬼愣住,抬起腦袋,看著那一襲比這桃林還要驚豔的白衣。
墨清明一手牽著白若鬼,一手摺下一支桃花,喃喃:“我離開時,桃花還沒有開,大約是我離開的這幾日盛開的。”
白若鬼正想說話,那支折下的桃花突然遞到了眼前,眼眸子顫了顫,紅著臉接到了手中。
墨清明嘴角載著一絲笑,拉著白若鬼,漫步在桃林中,向殿宇走去。
桃花開得正好,你來得也正好。
“尊上!”
遠遠一個人影從殿宇裡走出迎來。
白若鬼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只見他一身白衣道士的裝扮,衣袖間繡著的青嫩的竹子,年紀輕輕的模樣,卻仙風道骨,如畫中之仙,風采斐然。
男子向墨清明拘了一禮,最後目光定格在白若鬼身上,微微驚訝,“她……她便是……”
墨清明點了點頭。
白若鬼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那陌生男子已經雙膝跪在地上,向她重重磕了一個頭,微帶啜泣的聲音道:“弟子葉竹軒拜見師父!”
這一拜著實嚇了人一大跳。
墨清明道:“不必驚訝,他是你前世收的弟子,叫你一聲師父,你應了便是。”
前世?白若鬼一頭霧水,雖在故事本上看過有關前世今生的說法,但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時間還難以接受,但見那人一直跪著,也不好意思,連忙笨拙地扶他起來,結巴道:“你……你不必這麼客氣的,我……我剛來,很……很多地方都不懂,還……還請大哥哥您多……多多指教。”
葉竹軒原本傷心的神色立刻好轉,有些開心地恭敬道:“弟子一定儘自己所能把知道的都告訴您。”
墨清明道:“我有些累,安排住處的事就交給你了。”
葉竹軒連忙道:“是,尊上!”
看著墨清明離去,白若鬼突然很不捨,但又不能跟上去,遂有些難過。
葉竹軒敲了敲她的小肩膀,笑道:“師父,您不必憂心,以後會經常見面的,快隨我去住處看看吧。”
這麼金碧輝煌的殿宇,內設的屋室自然也不會有一點兒差。看到那麼富麗堂皇而精緻的大房間,白若鬼一再揉眼睛,不敢相信,“這間房間以後就是我的了?”
葉竹軒道微笑點頭,“如果有哪裡覺得住不舒服,儘可以與我說,我立刻把它換掉。這裡沒有其他人,你來之前,一直都是尊上一個人住在這裡,我也只是偶爾奉命來送些東西過來。這幾天尊上外出,方命我在這裡看守幾日。過了今天,怕是你想說,我都很難聽到了。”
白若鬼忍不住驚訝,“這麼大的地方,一直都是清明一個人住?也太……”浪費二字她沒敢說出口。
葉竹軒顯然將她沒說出的話想成了別的意思,“一個人確實有些寂寞,還好,師父回來了,以後有師父照顧尊上,尊上就再也不會寂寞了。”
白若鬼再次瞠目結舌,心道:明明是拉著我來修行的,怎麼變成了要我照顧他?雖然照顧恩仙可看做是報答,也無可厚非,但她一直以來都是被爹照顧,突然要她去照顧一個神仙,若是能照顧好還好,若是照顧不好,惹了神仙生氣,可怎麼辦啊?
突然想起百里哥哥也是被太白山的掌門仙人接著帶他去山上修行的幌子,事實卻是一點法術不教百里哥哥,反教百里哥哥給他打雜。
目光突然被牆壁上的一幅畫吸引了去,白若鬼上前走了幾步,因為個頭矮小,便趴在床上去看。
那畫上畫的不是什麼天上神仙,正是恩仙墨清明。雖然畫得不咋地,但那一筆一劃之間都飽含深情,故畫得簡直傳神。旁邊還附著一首小詩: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署名是綠玲瓏。
綠玲瓏?白若鬼心頭咯噔一下,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個女子,再看這首詩,顯然是那個女子愛慕恩仙之作。都說神仙不能談戀愛,更不能娶妻生子,那女子鐵定是吃了啞巴虧,愛而無果,十分可憐。不過,這幅畫怎麼會在這間房子裡?
久久得不到回覆,葉竹軒道:“看來師父對這間房子甚是滿意,如此我便告退了。”
白若鬼回過神時,房子裡只了她一人。
也著實累了,白若鬼沒有多想,爬到那軟綿綿的床上,看著屋頂,昏昏睡去。
這一回,沒有做夢,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時,墨清明正站在床頭,看著床頭牆壁上貼著的那幅畫怔怔出神。
“清明?”那麼自然而然地脫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