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不會看上你的。”如晤哼著鼻子,夾了一塊魚肉到自個碗裡。
“把魚還我!”如晤還沒來及下嘴,碗裡的魚肉就又被小姑娘夾了回去,大眼瞪小眼,小姑娘昂著頭,“這是我捉的!”
“師傅,你瞧她。”如晤繃著臉,試圖尋求助力。
噠!
噠!
一人腦袋上捱了一下。
“食不言。”
“小孩。”午飯後,小姑娘和如晤抱著肚子曬暖,許久才不經意問,“你師傅叫什麼?我總不好老是'哎、喂、那個誰'的叫他吧,多失禮啊。”
“不知道。”如晤晃著腿靠坐在石階上,“我只曉得叫他師傅。”
“嘖,你這徒弟做的也太不稱職了,萬一以後你出師了,人家問你,小兄弟師承何人。你卻連師傅的名字都不知,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小姑娘晃著腦袋,“我說小孩……”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小孩小孩的叫我。”如晤上下打量著她,有種被人看低的感覺,“你又比我大不了幾歲。”
“那你叫什麼?”小姑娘認真想想,他們行了這麼些天,她還真沒聽男人開口叫過小孩的名字。
“如晤。”
“你姓如,世上還有這個姓?”小姑娘驚訝到。
“我姓馬!叫如晤!”頭頂青筋直跳,如晤又想到之前小姑娘的一番話,她說的對,自己總不能不知道師傅的名字吧,可要是自己去問,師傅會告訴自己嗎?他往小姑娘身邊靠了靠,小聲道,“要不,你去問問師傅叫什麼。”
“你怎麼不去啊!”小姑娘摸摸自己的臉,她長得難道看起來就缺心眼兒不成。
“我還是個小孩啊。”如晤搬出自己的年齡,“小輩問長輩的名字,不合適吧。”
這種時候,到知道自己是個小孩了。
小姑娘嫌棄的哼出聲,良久才起身拍拍屁股去尋男人,還不忘了囑咐如晤,“你等著,姑奶奶我保準給你問出來。”
“明明你自己也想知道。”如晤嘟囔著扭過頭,繼續悠閒地曬太陽。
“天氣真好。”小姑娘伸著懶腰,晃到男人窗邊,然後裝作不經意的碰到,“呀,你也在這裡啊。”
“你推開我的窗戶,就是為了與我說天氣?”男人抬眼,又繼續垂下,把視線落在手中的書卷上。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縱身從窗戶裡跳進來,小姑娘抱著裙襬,風一樣的跑到男人面前,拉開椅子坐下,動作一氣呵成。
“如晤差我來問問你叫什麼,省的以後他橫行江湖的時候抱不出恩師名諱。”小姑娘一開口,就把自己的同夥給毫不猶豫的賣了。
“他還小。”男人翻到下一頁,“時間久了,他自然會知曉。”
“那我會知道嗎?”小姑娘指指自己。
“你非我坐下弟子,知不知又有何意。”
“那我跟你交換!”
手裡的書卷被一隻小手按住,他抬頭,正對上小姑娘圓溜溜的大眼睛,“交換什麼?”
“名字。”不待他反應,小姑娘就脆生生的開口,?“我姓毛,爹爹說,希望我以後為人處事都可以三思而後行,所以叫三思,你呢?”
“高顯。”
高顯,小姑娘默默把這個名字在心底唸了好久,突然笑道,“你爹孃一定特別喜歡你。”對上男人的眼睛,她沾著茶水在桌面上一筆一畫寫下他的名字,“你瞧,你的名字裡,有個太陽。”
窗外花香正濃,陽光碎在河面上,美的耀眼。
☆、人生若只如初見番外
今早的海出奇的安靜,毛不思和馬明義並肩坐在沙灘上,看著朝陽在紅霞的擁抱下露出半個身子。
陽光送走了星月,叫醒了清晨,昨夜發生的事情如同一場夢境。
毛不思看著手中的珠子,珠體圓潤,上面的經文不知去了何處,平滑的仿若從未存在過,那個讓她熟悉,也一度令她恐懼的女子,伴著清風徹底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有今生,無來世。
毛不思甚至都沒法勸慰她,對於小仙姑而言,她即便永遠活在無盡的時間中,也等不來下次的相遇,畢竟早已化為虛無的東西,哪裡還有再見。
“活著真好。”毛不思抬手,就著指縫眯眼去看湛藍的天空。
馬明義隨著她的視線一起望去,在這片巨大的藍下,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著生離與死別,相遇與錯過。
他忽然覺得捉鬼師是一個很有趣的職業,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