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手鍊引著毛不思一路向北,直到傍晚才抵達永川。永川是座海濱城市,冬暖夏涼,非常宜居,這也是毛不思第一次來,只不過她步履匆忙,全然沒有欣賞風景的心思。
“富鸞大廈。”馬明義順著毛不思的視線抬頭,喃喃念出聲,對上的是一棟富麗堂皇的豪華酒店,他家是做酒店生意的,但凡出名的高階酒店,多少都有些印象,睫毛動了兩下,還沒等毛不思擼起袖子往裡衝,就從身後一把拽住了她的領口,“我知道這間酒店。”
“啊?”眼前的人被拉了一個踉蹌,後背撞向馬明義的胸口,幸虧他站的穩當,才沒讓毛不思摔倒,偏偏他力氣不小,毛不思掙了兩下沒掙開,才指著西方的晚霞,急切道,“天快黑了。”
“你現在這樣闖進去,也只會被保安踢出來。”
“我花錢住不行嗎!”
“有的地方花錢能住,有的地方花錢都住不了,富鸞大廈與其說是酒店,不如說是國內最神秘的酒店公寓。”馬明義搖搖頭,“我從沒聽說過它會對外開放。”
“什麼意思?”
“富鸞大廈的老闆姓吳,四十多歲,做連鎖酒店的,可以說是白手起家的典範,他的發家史在商界也算得上一個傳奇了,這個我事後再跟你細說。關鍵是,他下邊這麼多家酒店,唯獨這一棟酒店公寓,作為私用,全年不對外開放。”馬明義單手插兜,“據說除了吳老闆本人,裡面還住有其他房客,可到底住了什麼人,沒人知道,只知道吳老闆每年都要砸大價錢升級安保系統。”
“可姜水就在這棟酒店裡面啊。”毛不思按著手鍊,使勁拽了下,立刻就有股力量從對面傳來,“這麼近的距離,我不可能出錯的。”
毛不思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眼巴巴的看著透明的月亮開始漸漸往天空上爬。
☆、玩具娃娃
“他找到我了。”女孩握著手機不知在跟誰通話,她的聲音帶著止不住的顫抖,胸口因為驚嚇而不停起伏。
諾大的套房內,擺放的全是她喜歡的東西,牆上掛著前段時間她在畫廊裡買下的油畫,畫中的女人背對著立在視窗,烏黑的頭髮綁成麻花盤在後腦,背影遙遙望去,是那麼的悲傷無助,就像現在的她。
要說姜水和吳老闆,認真算起來倆人認識了好幾年,初次相見,姜水還是跟在之前上司身邊的一個小秘書。
那時候吳老闆和她們公司談生意,她作為秘書,自然而然的擔起了端茶倒水的活計,在不小心聽到吳老闆的投資數額後,手一抖,茶水就不小心灑出了幾滴在桌面上,老上司的臉頓時就像刷了層鍋灰,黑成一團,幸虧吳老闆不計較,還笑著替她解圍。
離開時她跟在老上司身後,一抬眼,就瞧見吳老闆禮貌的衝她頷首微笑。
四十歲左右的成功男人,正是最有魅力的年紀。吳老闆沒有以往她見過的富商的傲慢,也沒有中年男人的油膩和啤酒肚,合體的西裝配上白襯衫,背脊筆直,看上去很是挺拔,笑起來眼角旁會出現淡淡的細紋,就像春風,看的人心裡怪暖和。
事後姜水跟在上司身後,承認將才的錯誤,有意無意的提起了吳老闆,才從上司口中得知,吳老闆是永川人,打小在孤兒院裡長大的。
“好厲害。”姜水忍不住感嘆,毫無背景人脈,單憑著自己在商界混的風生水起,沒有過人的頭腦和手腕,是絕對不可能。
難怪他對自己這麼和藹,自古以來,從底層爬到高位的,要麼變本加厲的踐踏別人,從他人身上提升自尊感;要麼推己及人,越發的包容。而吳老闆,恰恰屬於後者。
“可別被他那張臉騙了,發家史不清不楚的。”前上司小聲的嘟囔了幾句,“不過命好是真的,但凡生意人,沒見過比他還順風順水的了。”
當時姜水還不清楚,上司口中的吳老闆,究竟有多順,直到她後來陰差陽錯的進了吳老闆煙城的分公司,跟在他身邊,才切身實際的感受到。
這個男人,彷彿被命運眷顧了一般。只要他看上的地,沒有不漲的,只要他投資的生意,沒有不賺的。
姜水長得漂亮,性格又好,很得吳老闆喜歡,相處的時間越久,吳老闆就對她越好,老闆與員工之間的關係也就發生了質變,多了點曖昧的味道。
吳老闆是個很果決的人,一旦確定了目標,就勢必為之努力,他在姜水身上砸起錢來都不帶手軟的,名牌豪車,別墅珠寶,她想要的、看上的、喜歡的,只要吳老闆能弄到,幾乎眼都不眨的往姜水身邊送。
開始姜水還會義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