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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唐咪不知道身後還有這麼段對話,就算知道,恐怕也只會笑嘻嘻地“嗨呀”一聲。

她安安心心地躺在程昊懷裡,不一會就到了房間。

島上的私人醫生拎著藥箱,跟著管家候在門口,打完破傷風針,囑咐趕快將剩餘的刺挑出來,就先走了。

“撕拉——”

唐咪抱住自己,胸前的拉鍊被整個拉開,她委委屈屈地看著他:

“程昊,你欺負人。”

程昊安安靜靜地看著她演,手一抖,一個光裸的身體被整個兒從潛水服裡剝離出來,他垂下眼瞼,長而翹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排陰影,手上拿著塊大毛巾,將她從上到下擦了一遍。

唐咪光溜溜地鑽到了被窩裡,從被子下拿眼睛瞅他:

“阿昊,你生氣了?”

“沒。”

程昊出去了一趟,手裡拿著個小鑷子回來,唐咪看著他將自己的左腿架在床沿,自己蹲在那,對著燈挑刺。

海膽的刺很難挑,軟,又嵌到了肉裡,唐咪怕癢又怕疼,最後折騰出一身汗,刺反刺得更深了,眼淚汪汪地看著人,程昊這才嘆了口氣,拿另外隻手替她擦眼淚:

“別哭了。”

“你、你欺負人,”唐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都、都怕死了。”

“我知道。”

程昊把她摟到了懷裡,拍了拍,語氣鄭重:“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生氣?”

她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點了點他眼下的淚痣,再蓋上他的眼睛,”你一生氣,眼睛就很嚇人。”

“我氣我自己。”

可到底氣什麼,程昊最終什麼也沒說。

等好不容易哄睡了,才對著燈,一點點地將刺挑出來。

程昊的動作很輕柔,管家敲門進來,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只是道:“隆導那邊等您很久了。”

“好了。”

程昊輕輕的把腳幫唐咪放回床上,去浴室洗了手,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不能看,被眼淚弄得皺巴巴,他去隔壁換了件襯衫,扣著釦子臨出門時頓了頓:“榮伯,麻煩吩咐廚房煮一碗薑湯,她……醒來可以喝。”

“好。”

管家笑眯眯地看著他走遠,搖搖頭:年輕人啊。

唐咪這一覺睡得香甜,等醒過來時,天都黑了,房裡……又沒人。

她咕噥著下了地,一落地,發現腳底板之前一直隱隱戳著的刺沒了,嘴角翹了翹,披上衣服噠噠噠跑去隔壁敲門:“阿正,我餓啦。”

她的阿正沒開門。

屋裡一片靜悄悄,神出鬼沒的管家也不在。

唐咪沒辦法,只能先回房,手機剛剛浮潛那會兵荒馬亂地沒拿回,眼下聯絡不到人,只能先回房洗漱,鏡子裡出現了個孱弱的女人——

她覺得有些新奇。

就著這一點我見猶憐,唐咪重新畫了個妝,沒上口紅、腮紅,只是將底打得更白一些,乍一眼看去,竟有股蒼白的病態,可就這樣,也是美的。

她打算去找程昊撒一撒嬌:這人現在也不知道哪根筋在鬧彆扭。

走出一樓,會經過一塊花圃,花圃內種滿了各色玫瑰,風一過,濃郁的香氣就會盈滿整個空間。

唐咪向來俗氣,酷愛各種玫瑰,踩著花圃內的鵝卵石小徑,安靜地往外走。還沒走出花圃,就聽到旁邊花壇處,有兩個年輕女人在那窸窸窣窣地說閒話。

其中一個,倒像是那幫二代們帶來的外圍,嗓子很特別,煙嗓。

“……哎,程總的女朋友,不是那姓唐的嗎,就是那個賊漂亮的,看人的眼神,就跟狐狸精一樣的那個?”

“怎麼了?”

“我剛才怎麼瞅見程總跟另外個女人進了房間,讓我想想啊,挺面熟,對了,前陣子不還鬧緋聞的那個,姓、姓什麼來著?”

“秦!”

“哎,對,就是姓秦!”煙嗓拍了下掌,“要我說啊,這些有錢人可都不是個東西,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可不是?你還別說,就程總那樣,沒錢我,”那人咯咯咯笑,“我也願意倒貼!”

唐咪面無表情地走出了花圃。

閒話的兩人嚇了一跳:“哎,你怎麼不出聲啊。”

等看到這人竟然是剛才話裡的其中一位事主,頓時更尷尬了。

“哪裡?”

“什麼哪裡?”

“我是問,進了哪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