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火光在前面跳動,給人一種安全感。君橫躺在師兄隔壁,打了個哈欠,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一覺直接睡到天亮。
這個地方似乎就跟他們說的一樣安全,除了晚上有點冷,有感冒的風險。
幾位守夜的魔法師和見他們起來,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又開始燒水準備早飯。
君橫迷迷糊糊地開始收拾東西,把它們重新搬回馬車上,又給自己掐了個咒,把自己收拾妥當。
小雞被蘭斯頓揪著翅膀到水盆裡進行嘻唰唰,整隻雞生無可戀。最後帶著一身溼漉漉的毛髮,站在溼冷的晨風中打噴嚏。
師兄朝君橫招手:“你過來,給我捏個淨身符。”
君橫清點符咒,拿過去給他。師兄要接的時候,她又迅速收了回來。撕碎了符咒,圍著他蹦蹦跳跳的轉圈,一面喊一面往他身上撒去:“巴拉巴拉,小魔女變身!”
小雞捂住自己的臉,不忍去看:“你的命就到今天為止了。”
君橫轉身就跑,跑出老遠回頭一看,師兄一臉無語地站在原地,抬起手對她豎起一跟中指。
蘭斯頓在風中凌亂。
在幾人圍著鐵鍋喝熱湯的時候,貴族少爺們的冒險隊伍回來了。氣氛很沉默,看起來眾人都有些疲憊。他們埋頭緩緩走過去,坐回自己原先的座位,開始用起早飯。
君橫點了點,見人數是對的,就沒管他們。多半是在森林裡受了驚嚇,還沒緩過來。
沒多久亞哈抱著索恩也回來。
君橫等他們靠近自己,小聲問道:“你們怎麼比他們還晚回來?昨天他們去哪裡了?”
亞哈搖頭:“我也不知道,昨天沒找到他們。”
幾人一起看向他。
亞哈說:“昨天晚上我順著他們的路走,可是森林裡面忽然起霧了,我跟索恩怎麼轉,都繞不出那個圈子。直到第二天太陽出來,我們才跟著太陽的位置走回來。”
“鬼打牆?”光迷一晚上路了?君橫瞭然笑道:“那我知道他們這樣沮喪的原因了。”
師兄:“無聊。”
人既然回來了,他們的隊伍很快重新出發。
途徑下一個城市的時候,兩位魔法師進城補充了一些隊伍的水分和食物,再朝著下一個目標點前進。
少爺們萎靡了一個白天,到晚上的時候,精神又恢復過來。開始說說笑笑,大聲暢談。
本來這次他們是可以住進旅店的,在黃昏天還未黑,城門尚開的時候,他們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鎮。但那幾人非要隊伍繼續趕路,今晚還要住在野外,魔法師們沒有辦法,最後依舊選在了路邊,一字排開,開始夜宿。
君橫很想把眼前的那鍋湯甩他們臉上去。喜歡風餐露宿是什麼毛病啊?啊!
蘭斯頓攪動著裡面的鐵勺,安撫道:“他們只是新鮮一段時間,或許很快就會厭倦了。不過能加緊趕路也好,我們可以儘快到達王都。”
小雞說:“也許他們就是想到王都越來越近,才想再好好享受一下旅途的風景呢?”
正在說著,那五人再次走下馬車。
君橫驚奇道:“這附近也有山洞?鬼打牆都嚇不住他們?”就這還安分不了兩天?
然而那五個少爺卻沒帶上魔法師們,也沒往黑暗的深處走去,而是主動朝他們這邊靠近。
“加文。”最熟悉的那個貴族青年禮貌朝他們點了點頭,自報家門。然後走到君橫旁邊,硬生生在君橫和蘭斯頓座位的空隙間擠了進去。
三人都是一副瞪眼震驚的模樣。君橫被師兄拽得一歪,朝他那邊挪了一個屁股。
另外幾位貴族青年也跟著在旁邊坐下。他們這個圈子瞬間變得滿滿當當,還有些擁擠。
加文作勢還要去牽君橫的手,笑得一臉坦蕩:“美麗的女士,請問該怎麼稱呼?”
君橫的麵包都要嚇掉了。
師兄放下碗,側過身去摸自己的劍。
鑑於君橫的牴觸,加文最後還是放棄了,改而將臉湊過去:“昨天你對我們說的話,我們覺得很有意思。那難道是和占星師不一樣的能力嗎?請問你還能從我的臉上看出什麼?”
君橫斟酌片刻,小心翼翼問:“……醜算嗎?”
“……”加文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坦誠來說,我應當是不醜的,從沒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君橫重複道:“醜。”
旁邊一位青年笑道:“哈哈哈!我們昨夜的確很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