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蔣由不禁慶幸自己抵擋住了生抽的眼淚攻勢,沒有答應帶生抽進宗,而是將生抽留在空間之中。生抽畢竟來歷不同尋常,萬一被看出些什麼,生抽恐怕就留不住了。
除去心中的擔憂,蔣由更是心潮澎湃。元嬰後期的修士,又有幾個能見得到呢。明俞真君說是靈植峰的峰主,其實並不處理靈植峰的事物,而是由其名下弟子處理。到了明俞真君這般修為的時候,大多都閉關不出,參悟天道了。
蔣由既忐忑又興奮的迎來了這一日,一大早的蔣由就靜坐在木桌旁邊,往口中不停的灌著茶水,終於,禁制被觸動了。
蔣由跟著童子一路往上,不時的停下向築基期師叔,還有金丹真人施禮問好。這一走便是半個時辰,明俞真君就住在靈植峰的峰頂。
此時初陽已經升起,整個靈植峰卻仍籠罩在飄渺的雲煙中,一抹紫氣自東方而來,若隱若現。極目遠眺,群山蒼翠,重重疊疊,如夢如幻。
峰頂被削的平平的,其上是綿延的宮殿。蔣由跟隨童子穿過無盡的宮殿,在一座院落外停了腳步,並命蔣由先在此等待,自己進了院子先行通稟。
蔣由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院落。院落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唯有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高聳入雲,枝葉也伸出了院牆,蔣由只能無聊的看著那棵大樹。
此時的院落內,根深葉茂的菩提古樹下,唯有一張石桌,桌上一張黑白棋盤。石桌兩旁侍立諸多童子,均凝息靜氣,抱手而立。石凳之上坐有兩人,其中一白髮白眉的老者正是明俞真人。
童子緩緩而入,輕聲言語了幾句。
明俞真君放下手中捻動的棋子,溫聲道:“讓她進來吧。”
對面男子一聲白衣長袍,不染纖塵,人淡如月,清俊飄逸,神情恬淡平和,仿若九天之上離塵的仙人。微啟紅唇,聲音恍若清泉,“既然師兄有事,那玄衍就該日再登門叨擾。”
看著對面不溫不火的玄衍,明俞真君撫了撫長至胸膛的白鬚,擺了擺手,“不用,不過是一弟子遇了些事,召上來詢問詢問罷了,你也看看吧。”
玄衍真君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明俞真君心中嘆了一聲,這孩子這麼多年還是這般寡言少語,孤家寡人。忽然,明俞真人眼前一亮,現下不正有個好人選嗎。眼角餘光瞟見了,侍立在玄衍真君身側滿頭白髮的老伯,明俞真君更是心中底氣十足,氣定神閒。
蔣由一路疾行,來到樹下,不敢有絲毫不敬跪地道:“靈植峰弟子,見過明俞真君。”
明俞真君並未出聲,蔣由感覺自己被一道看不見摸不著的氣緩緩託了起來,卻仍是低頭道:“謝過明俞真君。”
“抬起頭啊,好好地小姑娘整天低頭幹嘛,地上可沒有靈石可撿。”明俞真君略帶打趣道。
蔣由有點不好意思,只好抬起頭來,面前一位身穿紫衣的慈眉善目老者,還有一位則看不清面容。蔣由有些奇怪,卻也儘量面上不露疑惑。
雖蔣由極力掩飾,可明俞真君哪是常人,又如何會看不出。看了看身側的玄衍真君,有點無奈又有點氣惱。
“你曾掉下寒河,是嗎。”看著眼前的弟子,明俞真君只好放下心中的雜念,想著等會再收拾。
“是。”
“那靈草確是生長在寒河邊上。”
這一句雖然輕輕飄,可聽在蔣由耳中,卻挈帶雷霆之勢,讓蔣由心神巨震,生不出一絲欺瞞之意。
“是。”
問完,再無其他聲音,只有明俞真君不停的打量。蔣由滿頭霧水,就兩句話就完了,這也太快了,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明俞真君心中暗暗點了點頭,此子雖靈根不顯,但勝在悟性十足,聽說之前在坊市還頓悟過一次,恩,根基紮實。明俞真君神識不斷掃過蔣由,蔣由只感覺自己彷彿光著身子一般,面上不免帶出些許害。
明俞真君到時有些訝異,看來此女對神識十分敏感,這可以說是一種天賦。這下明俞真君對蔣由更加滿意了,再一看蔣由,發現蔣由眉清目秀,眼神清透,心中不住的點頭。
“好了,你先下去吧。”終於,明俞真君發話了,蔣由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站起了身,走了出去。
明俞真君看著落荒而逃的蔣由,搖了搖頭。
“玄衍,你覺得此女如何。”
“善。”
“那予你做弟子如何?”明俞真君出其不意的道。
男子一成不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唯有眼底透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