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眼睛一亮,“我記得逐月家的小子虛長天陽一旬,不知道現在修為如何了啊。”
看到靜德真君那得意洋洋的眼神,明殊真君是滿肚子的火,可想起至今還沒築基的陳雲卓,也只能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靜德真君見自己扳回了一局,倒也不再針鋒相對,反而和明殊真君閒談此次大比的事情來。
因為徒孫不爭氣,而被情敵略勝一籌的明殊真君可就沒那麼氣順了,不過再看見和姚天陽站在一起的蔣由,明殊真君臉上的笑容越發和煦。
明殊真君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把蔣由和姚天陽推到靜德真君面前,靜德真君正在大笑的臉僵住了,顯得很是滑稽。
靜德真君強笑道:“玄清宗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一個小玩意,拿去玩吧。”靜德真君一臉掩飾不住的心疼,拋給了蔣由一個玉墜。
蔣由接過並未細看,只是糯糯地道了聲謝,彷彿根本不在意手中拿的到底是何物。
明殊真君看著更是心熱,怎麼別人家的都是溫聲細語的女娃娃,就他家的是個皮小子,只會惹他生氣。看了一眼米分糰子狀的蔣由,明殊真君心中一片惋惜。
而此時的蔣由卻並如她面上表現得那般鎮定,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並不是對靜德真君丟擲的玉墜不感興趣,只是她的所有心神都被對面的一名女子吸引。
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整個人清麗脫俗,卻又溫和可親,正是梵清婉。
離火門此次前來玄清宗自然是為了宗門大比,而梵清婉正是煉氣期中的翹楚。可以說,梵清婉之所以遲遲沒有築基,便是為了此次的宗門大比,若是能在此次宗門大比中嶄露頭角,她必能擇一佳師。
梵清婉如是想,臉上的笑容愈加和婉,令人心醉,周圍的弟子也抑制不住地心生綺念。
正在垂首靜聽靜德真君和明殊真君打機鋒的蕭芷容,眼角餘光卻沒放過梵清婉,待看到周邊弟子臉上的痴迷,不由嗤笑一聲。這麼一副溫婉端莊的模樣不知道騙了多少人,還偏偏令所有人信服。
蔣由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是何心情,有種塵埃落定的瞭然,又有種不知前路的惶恐,可更多的還是一種安心。
雖然一直用著白雲澗,但是蔣由卻從不敢依賴。即使那次在青木森林,她獨自一人前去尋找一種靈草,期間碰到兩個五階妖獸打鬥,生死懸於一線,她也沒想過要進到空間中。
只因為她明白,白雲澗並不是她的底牌,她的底牌就是她自己。若是一遇難事,便想著往空間一躲了事,她又如何能真正強大起來。那一次她是獨自一人,可若是眾目睽睽之下,她有真的能躲進去嗎,那和直接死亡又有何區別。
正是抱著這種想法,蔣由才能在一次次的死亡線上掙扎回來,並不斷強大。
蔣由眼神複雜的看著梵清婉,心中百轉千回,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梵清婉。畢竟空間真的也帶給了蔣由諸多好處,別的不說,靈泉水淬體後的蔣由可以說是皮糙肉厚,彌補了道修身體的防禦差的問題。
這麼說來蔣由佔了梵清婉的便宜,應該對梵清婉有所愧疚。蔣由正這麼想著,鎖骨那裡的玉佩印痕隱隱發熱,而蔣由識海中突然出現一股感激之情。
蔣由訝然,原來空間的器靈玉兒並未真的消散,若真的消散,蔣由也不會在碰觸到空間木樓中的東西后,肌膚一片焦黑。只不過在漫長的時間中,沒有主人靈力的滋養,器靈已經十分虛弱了,但還是開放給了蔣由一定許可權,以報答蔣由喚醒了生抽,將它帶出了寒河。
在留下“謝謝你喚醒生抽,把我從寒河中帶出來,帶到主人的後人身邊。那些都是給你的報答,也希望你能好好照顧生抽。”這麼一句話後,蔣由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與自己斷了聯絡,離開了自己,鎖骨處的印痕也重新恢復光滑。
而原本去了空間中玩耍的生抽,也到了一慣只用來作為裝飾的靈獸袋中,同時蔣由的衣袖中還多了一枚儲物手鐲。
蔣由眼光發直,整個人木呆呆的,雖然知道空間遲早會離自己而去,但是當這一日真的到來時,還是十分的不捨。
“啊”,蔣由一個痛撥出聲,從沉思中醒來,就看到姚天陽面沉如水的看著自己,眼中還含著鄙視和警告。
蔣由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接過靜德真君給的見面禮,如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