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顏繹奇不置可否,他這師妹,就是寵的太過了。也是師父年紀大了,再加上師妹米分雕玉琢,玉娃娃似得。雖然受盡寵愛,性子卻一點都都不驕縱,師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師妹渾水摸魚,得過且過,總想著日後便好了。
這是要是放在自己身上,不死也得蛻層皮。顏繹奇顫抖了一下,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劉若曦,“少來,你什麼樣,我還不清楚嗎。你五歲那年怎麼回事你不清楚啊。”
劉若曦臉色煞白,顏繹奇眸色暗沉,嗤笑一聲,“這世上最值得信任的只有你自己。”
又有點不忍心,“好了,以後注意就好。”畢竟那件事情和他也脫不了干係,若不是他年少而知慕少艾,也不會給那個女人把他做跳板的機會,更不會讓那個女人有機會謀害師妹。
教訓完一個,顏繹奇聲音溫和道:“蔣師妹,看完玉簡了嗎。”
雖然顏繹奇臉上的笑容溫和明媚,但蔣由卻感不到一絲暖氣,反而冷的緊,喉嚨滾動幾下,還是隻是點了下頭。
果然,顏繹奇下一秒就變成了噴火龍,手裡不知拿著哪裡冒出來的扇子,對著蔣由的手就是一敲。
“我說是給你的見面禮,你就接啊。我什麼時候給不好,為什麼非要在比鬥臺上給啊。跟一個不怎麼認識的師兄出去,居然喝的爛醉如泥,叫都叫不醒,一絲警惕心都沒有。還有,金華酒是聚德樓的招牌,你身為玄清宗弟子,居然毫不知情。要是以後在外面隨便遇到個和你稱兄道弟的散修,你是不是也是這樣啊。”頓了一下,聲音詭異輕輕道:“只是那個時候,你就沒有醒來的機會了呢。”
顏繹奇早就發覺這個唯一和小師妹走得近的蔣由,也是一個沒常識的人,都是養在溫室中的花朵,雖然比起小師妹,謹慎了許多,可是也太過於輕信他人。
也罷,都是他欠了小師妹的,也只能多看顧一二了。
“即使在宗門內,那也不是絕對的安全。在宗門之中也是藏汙納垢,不管何時何地,都要保留一絲清醒,一縷可以防抗的靈力,記住了嗎。”
蔣由雙手攥住衣角,不自覺的揉弄。
顏繹奇立馬一扇子拍上去,“這種小動作以後也不要有,情緒不要那麼輕易顯露出來。”
蔣由有點慚愧,吶吶的應是,鬆開了手中的衣角。
劉若曦也縮了縮脖子,收回了小動作,一副鴕鳥樣子,努力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顏繹奇眼風掃了劉若曦一下,輕哼一聲,立馬變臉,聲音柔和道:“好了,你們出去玩吧,師兄還要在太陽下參悟陣法,感悟天道,你們且出去吧。”
蔣由心中愧疚,覺得自己誤會了顏繹奇,忙跑前跑後,在塌前的矮几上放上了一疊靈果。
蔣由諂媚地笑道:“顏師兄,靜心修煉吧,我在這裡放了靈果,糕點,顏師兄累了,可以歇息一下,吃點東西。”隨即,給劉若曦施了個顏色。
劉若曦立馬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套茶具,“師兄,吃東西喝了,就喝點雲霧靈茶。”
茶具乃是恆溫的,茶水沏於其中,嫋煙余余,香氣宜人。
顏繹奇唔了一聲,擺了擺手。
蔣由忙拉著劉若曦小聲離開,剛走出玉華峰,蔣由就狠狠拍了一下腦袋,與也是恍然大悟的劉若曦,面面對視。
嗷了一聲,她們又被忽悠了,啊,啊,於是兩個穿戴整齊的小娘子就這樣頂著一頭亂髮回了白榆峰,梳洗之後,在去往廣場。
蔣由坐在房中,手中緊緊攥著那枚玉簡,即使玉簡咯的手心生疼,蔣由也毫無所覺。
玉簡之中是一場生動至極的對話。
蔣蘭蘭正是豆蔻之年,花兒般的年紀,早年因為生活困苦,飢餓不均而骨瘦如柴的身軀,早已有了少女的曲線,桃面米分腮,身形窈窕。加上身體的雜質排除,肌膚晶瑩如雪,透著玉般的光澤。
蔣蘭蘭一身淺藍色的宮裝;裙角上繡著細碎的梅花瓣。頭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臉上薄施米分黛,淺笑低語,氣質溫婉端莊,哪裡還有往日黑瘦陰沉的影子。
“謝師叔,我前日聽說,我那同鄉蔣由已經成為了玄衍真君的親傳弟子了呢。”蔣蘭蘭溫婉道,五靈根的她卻已經有了煉氣八層的修為,比之小花更勝一籌。
“哦,不是要到築基後才行拜師禮嗎,一切還沒定呢。”謝曼荷不以為然,眼皮也不抬,只是凝視自己手中的丹藥,細細嗅著。
蔣蘭蘭笑容更大了,“是呀,可是我聽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