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松明轉身跳下大樹,腳尖輕點,若蜻蜓點水,轉瞬消失在蔣由的視野中。
蔣由不由啃起指甲來,眉頭緊皺,心裡猶豫是否問一下紫韻仙子。
“你不是有自己的答案嗎。”紫韻仙子躺在木槿樹下的美人榻上,手裡的桃花扇有一下沒一下地閃著。
蔣由像只小狗似的蹲在美人榻前,雙手托腮,皺著眉頭,可愛的不得了。
紫韻仙子到時頭一次沒有打擊蔣由,“有時候事情不能光憑證據,更要走心。尤其是修道之人,與其相信所謂的眼見,倒不如跟著心走。那個少年身上雖有魔氣,卻並無業果纏身,而且眉目清朗,眼神清正,不像是個心有不正之人。”
蔣由懷疑的看著紫韻仙子,控訴道:“我就知道你就喜歡那種溫文儒雅的少年,所以你才不喜歡師父,還嫌棄師父只是元嬰。那時候你肯定是看上我身邊那個天機閣的小白臉了,所以才戲弄我。”
“······”紫韻仙子臉上一個大寫的臥槽,我的徒弟最近更年期了怎麼辦,可憐的孩子。
龔松明看著重重禁制內的龔柏義,涼涼的笑了,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恢復修為,你的寶珠沒了,而魔皇鐘上也印上了東林寺的法咒封印。
禁止內傳來一聲嘶吼,龔柏義將手中的魔皇鍾重重摔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魔皇鐘沒有絲毫靈性。”
突然,龔柏義大步走出來,一把掐住龔松明的脖子,眼神陰狠逼問道:“是不是你拿了。”
龔松明咳嗽涼生,面不改色道:“少城主自然知道小的沒有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龔柏義的眼睛似乎有黑色的漩渦,讓人一眼就沉迷進去,原本隱含的殺意的聲音,也變成了縹緲的梵音,“告訴我,你在山洞裡做了什麼。”
龔松明兩眼無神,木木地回道:“雷劫之後,少城主直接向這裡來,我發現了小由兒手裡拿了一個鐘,威勢極大,定是少城主尋找之物。我害怕小由兒觸犯少城主,所以就將東西搶了過來,獻給少城主,希望能討好少城主。”
龔柏義這才放下心來,他的魔音搜神對付神識比自己弱的人沒有任何問題。不去管搜神過後,臉色蒼白,渾身虛汗的龔松明,再好用的奴才也只是奴才,沒用了扔了便是,沒必要費心。
“狻猊,那群道修身上有沒有特殊的地方。”龔柏義思來想去,還是想不通魔皇鐘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會落入一個巨靈蛛的洞穴之中。
“主人,那群道修身上有很討厭的味道。”
龔柏義頓時明白過來,原來如此,笑容越來越大,難怪他會沒發現。佛修之中的確有這麼一個法術,隱匿性極強,魔修極難發現,沒想到那群道修中還有這麼個扎手的任務。
找對方向,破解封印對於龔柏義就沒有了任何難度,畢竟他不僅僅是一位大乘期的魔修,還是一個活了數萬年的老怪。
這麼多年,他也只在那麼一個人身上栽過跟頭,不過現在他已經逃了出來,而那個人卻早已身死道消,遺臭萬年。
更年期的蔣由,意外的忙碌,自從那天揭露了紫韻仙子的真面目,紫韻仙子就惱羞成怒,對蔣由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打擊。
“你看看你,矮胖矮胖的,手還有指頭嗎。”紫雲仙子邊說,邊輕輕一劍打落蔣由的劍。
蔣由了無生意地看了一眼,堅定地認為紫韻仙子是惱羞成怒,公報私仇,不由分外懷念起師父來。
“就你,一個移動的糰子,也會讓我惱羞成怒,趕快起來練劍。”紫韻仙子用劍紮了蔣由的屁股一下,蔣由立馬跳了起來,分外痛恨自己因為煉體而格外結實的身體。
紫韻仙子倒是很滿意,“你還別說,本尊現在越來越滿意你了,雖然長得肥了點,可是耐摔打,耐操練,快點跟著做。”
以前紫雲仙子雖然嘴上嫌棄,可手下還是因為蔣由長得米分團似的模樣,不免手下留情。可如今才發現,根本沒必要。
不知何時偷喝了猴兒酒的生抽醉醺醺的滾到了蔣由的身邊,一把抱住了蔣由的腿,咂巴了下嘴。
蔣由一個眼神丟過去,卻惹來紫韻仙子一聲嗤笑,“你還和生抽比,你怎麼不說人家就算什麼也不幹,只喝酒,修為就蹭蹭漲啊。
而且人家生下來就會佈陣,這回進階後,恐怕就能獲得瞳術,到時候破陣不在話下。更何況,人家是神獸,就算什麼也不會,身體比你的靈器還結實呢。”
雖然紫韻仙子也不清楚生抽的具體種族,但總歸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