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壓驚啊,洪寶德眯著眼笑了:“還有一件事,”湊過去,賊兮兮地衝蕭景姒眨眼,“楚彧,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蕭景姒低頭,笑而不語,臉頰兩側染了好看的淺緋色。
洪寶德摩挲著下巴,意味深長:“我聞到了姦情燃燒的味道。”
一盞茶後,星月殿外,燭火冷魅,僅隔著一道殿門的距離,四目相對,冷氣,駭人!
“常山世子。”
“何事?”
一個臉色冷漠,一個極其不耐,這二人,氣場不對!
秦臻站在星月殿的門檻旁,眼神凌厲:“後宮人多眼雜,楚世子當自重,莫太過堂而皇之地出入星月殿,景姒她已為國師,人言可畏。”
楚彧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抬起精緻的臉:“關你什麼事。”
這男人,老管他家阿嬈!
秦臻抿唇,將怒氣隱下:“我是景姒的舅舅。”
一句話,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楚彧完全不以為意,哼了一聲:“倚老賣老。”說完,直接大步跨進了星月殿的大門,抬頭挺胸大步流星,怎地洋洋得意。
秦臻失笑,往殿中踏進了一步,頓了片刻,又退了出來。
他將景姒從欽南王府的轎子裡帶回星月殿時,她有些發熱,睡意昏沉,嘴裡反反覆覆念著一人的名字。
“楚彧……”
蕭景姒抬眸,望見門口揹著光走進來的楚彧,笑著起身。
“你來了。”
好在洪寶德方才便回府了,若是瞧見了蕭景姒這般笑,指不定得論一論這姦情之道。
“嗯。”楚彧心情極好,氣色也不錯,有些忸怩害羞又毫不猶豫地坐在了蕭景姒身旁,“你受了風寒,我來給你送些藥材。”
送些藥材?
剛尾隨進殿的菁華忍不住腹誹了,世子爺分明把欽南王府的庫房都搬空了好嗎?老王爺都在家跳腳了好嗎?
蕭景姒斟了一杯熱茶,遞給楚彧:“外面快下雪了,你冷不冷?”
誰人不知常山世子身子骨不大好,一到入冬,便足不出戶,受不得一絲風寒。
自然,若是來見他的阿嬈,受寒便不足為懼了,他說:“我一點都不冷。”
方才出欽南王府的時候,是誰因為馬車上的爐火燒得不夠旺還摔了兩個青花瓷的茶杯呢?是誰是誰?菁華不由得沉思了。
楚彧雖說他不冷,蕭景姒還是吩咐了紫湘再添一個銅爐,突然想到:“廚房燉了魚湯,要和我一起喝嗎?”
又是魚?
楚彧面不改色,十分聽話:“好。”
菁華上前:“世子。”您不是最嫌魚腥嗎?
紫湘也上前:“主子。”那魚湯是給杏花的。
楚彧抬眸:“多嘴。”
菁華:“……”
蕭景姒看了一眼紫湘:“去端來吧。”
紫湘:“……”
人家兩口子恩恩愛愛,也是,旁的人沒眼力見了。
魚湯端來了,國師大人愛吃魚,常山世子只喝湯,窗外冬風大作,屋裡氣氛靜好,燭火慢搖,赤銅的香爐裡,青煙嫋嫋。
“天越發冷了,等過些日子,我送你些畏寒的藥材。”蕭景姒道。
楚彧眼睛裡亮晶晶的,十分歡愉:“好。”還道,“阿嬈你送的,我都很喜歡。”
他想,他家阿嬈還是很寵愛他的,會怕他冷著,會給他魚湯喝,還給她求藥,對他真的太好太好了,又想到了今早峽谷中,他還……
楚彧越想越盪漾了,那眸中,越發濃郁妖豔。
菁華暗道不好,趕緊走過去,取了披風,蓋住了自家世子爺不知何時露出來的尾巴,用腹語提醒了一句:“世子爺,忍住。”
楚彧攏了攏披風,低下頭,臉很紅很紅。
蕭景姒見此,怕是他冷著了,便又添了幾個爐子。
殿外更夫打更而過,蕭景姒問紫湘:“杏花可回來了?”
“又不知跑哪去了?”紫湘笑著打趣了一句,“世子爺你這貓兒,可是十分野,白日裡從不見身影,夜裡在星月殿睡了一覺,天亮便又尋不著影子。”
楚彧眉頭一擰,似是有幾分憂慮:“雖如此,它也是最好看的,它身子很暖,”他認真瞧著蕭景姒,語氣很鄭重,“阿嬈你要一整夜抱著它睡。”
紫湘默,她何時說到杏花好不好看暖不暖了?還一整夜抱著睡?又不是抱著楚世子睡,他無端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