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小手歡快地揮著,奶聲奶氣地喊著:“姨姨,姨姨~”
粉粉嫩嫩的小糰子,軟軟糯糯的小奶音,一下子便讓洪寶德母愛氾濫了,兩眼柔得都能掐出水來。
洪寶德摸了摸魚乾的頭:“乖。”又摸了摸魚乾的小胖臉,那手感十分之爽滑啊,她愛不釋手,“還別說,這眉眼間,仔細看還真有一點楚彧的影子。”
這便怪了,就算楚彧有心,景姒也生不出這麼大的奶娃娃啊。
蕭景姒不禁莞爾,道:“魚乾是楚懷霖的幼子。”
洪寶德捋了捋關係,然後驚住了:“就是說這小不點與楚彧是兄弟?”
“嗯。”
難怪跟楚彧有一丟丟神似。
洪寶德大笑三聲:“哈哈哈,這孩子喊我姨,那楚彧按照輩分豈不是也要喊我一聲姨。”
她的腦回路,總是讓蕭景姒措手不及:“……”怔愣停頓了許久,蕭景姒思量一番,鄭重其事地對小娃娃說,“魚乾,喊姐姐。”
“……”
蕭景姒這是實力護父?洪寶德白眼:“你還沒嫁過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蕭景姒但笑不語,魚乾見孃親開心,小傢伙也很開心,歡歡快快地喊洪寶德:“姐姐,姐姐。”
洪寶德哭笑不得:“景姒,他喊你孃親,卻喊我姐姐,你這是佔我便宜嗎?”
蕭景姒頓了一下:“……你年輕。”
洪寶德嘴角一抽:“……”
分明她年長景姒,年輕?呵呵了。
洪寶德便不逗她了,將魚乾抱過來,這小糰子對她的官服和腰帶好奇得不要不要的,一個人樂呵呵地玩著。
洪寶德問蕭景姒:“明惠長公主府的那檔子事兒你知道了吧?”
“嗯。”
蕭景姒並未言他,想來這件事她是不會介入了。
洪寶德笑笑,便當話料講:“明惠長公主與許駙馬下獄後,大理寺就徹查了許駙馬中飽私囊貪贓枉法的罪名,不想抽絲剝繭將許家兩位公子的罪行也被查了出來,一個強搶民女,一個私吞軍餉,都不是什麼好鳥。”洪寶德摸摸下巴,感悟了一句,“十六爺這是要一網打盡啊。”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明惠長公主府遭此橫禍不是老天開眼,是怡親王秋後算賬,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沈銀桑的孩子沒了,長公主府就舉家遭殃,這啊,分明是冤冤相報!
蕭景姒自然有數:“許家是罪有應得,十六爺這也算為民除害了。”
“這倒也是,怪只怪明惠長公主府黑料太多,偏偏還惹了鳳十六那個腹黑,那傢伙可不是什麼善茬,更何況還是個護妻狂魔。”
蕭景姒不置可否,只道:“這件案子我們不用插手,明惠畢竟是長公主,怡親王身為皇族,他全權處理反而更妥當。”
洪寶德點頭:“確實,我們插手是打壓皇族,可十六爺出手,那就叫大義滅親了。”
話到此處,古昔從殿外而來。
“主子,晉王殿下求見。”
蕭景姒沉吟了一下:“何事?”
古昔回道:“夏和邊關駐兵之事。”
“夜了,明日早朝再議。”
古昔會意,轉身出去應對了。
洪寶德看看殿外,才夕陽西下,說夜了,不太合適吧。洪寶德眯了眯眼,饒有興趣地看著蕭景姒:“你是在躲鳳玉卿?”
她否認:“是避嫌。”並且解釋,“我要大婚了。”
洪寶德搖頭感嘆:“鳳玉卿也是栽得狠了,難怪容妃會來找你。”
蕭景姒早上才回涼都,中午容妃便來求見,黃昏鳳玉卿就來了,這母子兩人之意,昭然若揭。
誒,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一物降一物啊。
月華初上,星月殿外,對影成雙,許久,未曾離去。
待到夜風起,殿外掌起了宮燈,宮人才打燈上前:“王爺,夜了,我們回府吧。”
鳳玉卿盯著星月殿看了許久,才緩緩移步:“去含章殿。”
片刻,晉王在含章殿外求見容妃。
容妃謝氏本欲歇下,聽聞晉王來此,立馬披了衣裳起身:“這麼晚了,皇兒你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要事?”
鳳玉卿一進殿便開門見山:“母妃,您今日同蕭景姒說了什麼?”
晉王對生母容妃素來敬重,極少這樣色厲內荏的模樣。
原來,是與蕭景姒有關,那便不奇怪了。
容妃臉色稍稍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