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燕臨,華榮獻敏,盛極而隕,身死難瞑,這十二字預言,是蕭景姒才對,怎會錯,怎會亂。
周姨娘大驚失色,許久才平靜下來:“你先冷靜,不要自亂陣腳,你告訴我景姒的籤文還有誰看到?”
蕭扶辰沉凝,爾後,回:“迦善國師。”
未時一刻,秀選仕女祈籤還餘片刻時辰,太子良娣作別明惠長公主,入星月殿,同迦善國師大人禮佛論道。
佛堂前,眾人屏退,木魚聲停,國師問道:“鍾良娣,殿下意在何人?”
鍾雙林抬首,寬大的袖擺遮住了手背,只露出信箋的一角:“勞煩國師大人了。”
太子良娣走後,國師方拆開信箋,躍然紙上的,只有三個字,蕭景姒……
將信箋丟進焚香的銅爐裡,待化為灰燼,迦善國師吩咐佛堂外的小僧:“時辰到,讓各家的小姐入殿祈籤。”
未時兩刻,皇后攜眾貴女入星月殿祈籤,文國公府景姒與扶辰,同搖一壺籤。
三刻鐘響,祈籤禮畢,眾女屏退,迦善國師吩咐小僧:“將新城縣主的籤文送去宮裡。”
帝王燕落,蕭家七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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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鳴謝:丫頭,白艾總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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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黃雀在後
“將新城縣主的籤文送去宮裡。”
帝王燕落,蕭家七女。
小僧將籤文收好:“是。”
月隱寺的星月殿外,身後有人喚住了她,蕭景姒回首,見蕭扶辰淡淡然走來,嘴角含笑:“帝王燕現,”除了迦善國師,方才,便只有她見了蕭景姒的籤文,與預想的絲毫不差,蕭扶辰笑意更深,“妹妹,天命難違呢。”
上一世,她便是因這帝王燕,欽點入太子府為妃,天命?天命又如何?蕭景姒並無喜怒起伏,淡漠的眼,微微睥睨的神色:“世事難料,我素不信天命。”怡然轉身,她提了提曳地的宮裝裙襬,許是不習慣這樣繁複的裝扮,走得極慢,又理了理裙子,對侯在石階下的紫湘道,“替我跑一趟晉王府。”
紫湘會意,赴晉王府一趟。
秀選仕女的籤文方由迦善國師解完,訊息便傳到了晉王府,線人眼明,皇家何來不透風的牆。
凌粟看完信報,稟道:“王爺,迦善國師的籤文已經送出月隱寺了。”
鳳玉卿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案臺,動作一頓:“是誰?”
凌粟上前,湊近鳳玉卿耳邊:“文國公府蕭景姒。”
太子既為儲君,這帝王燕,自然得順應他意。
鳳玉卿大笑出聲,搖搖頭,語氣頗為無奈:“太子可真貪心。”嘴角笑意隱下,他道,“截下來。”
凌粟領命:“是。”
二十萬戎平軍,連同忠於衛平侯的大涼重將,怎能如此輕易便落入太子囊中。
申時三刻,紫湘從晉王府歸。
蕭景姒沏了一壺清茶,給紫湘倒了一杯,不問也不言,怡然自處。
紫湘一口飲完:“不出主子所料,晉王殿下意欲偷天換日。”
蕭景姒不疾不徐地給紫湘添茶:“誰?”
紫湘遞上信箋:“是平廣王府的菱姬郡主。”
這信箋,正是晉王府方才才送出府的。
太子意在她與戎平軍,晉王又豈會坐以待斃,這不,一方蓄謀已久,一方便偷天換日。
不,是黃雀在後。
平廣王府的菱姬郡主可沒那盛極而隕身死難瞑的命。
素白的手指將茶盞推開,蕭景姒起身:“回府吧,這會兒宮裡的聖旨怕是快到了。”
酉時,蕭家五女扶辰封妃的聖旨,便送入文國公府。
蕭景姒方入府,便見蕭扶辰手握明黃的聖旨,走出正廳,腳下,跌跌撞撞,抬眸見了蕭景姒,步履一頓。
她微微一笑:“五姐姐,恭喜。”
喜?何來之喜?蕭扶辰沉聲質問:“是不是你?”聲調高提,她大喊,“那帝王燕的籤文分明是你的。”
她與她搖了一壺籤文,那支帝王籤分明是蕭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