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廄一旁的金銀財寶四人都忍不住翻白眼:這睜眼說瞎話的!指著伯侯大人有國家使命感,還不如指著常山世子有家族榮辱觀和價值論。
鳳昭芷懶得聽溫思染鬼扯,牽著馬繞過他:“你去送死我不攔著,不過別跟著我,我不想被你拖後腿。”
“你瞧不起我?”溫思染覺得他的英雄氣概被鳳十七貶低了,好生氣!
鳳昭芷停下,轉身,抱著手問:“刀劍棍棒,行軍佈陣,你會哪一樣?”
他最擅長的是打算盤,琴棋書畫也不是等閒之輩,一點都不理虧:“本侯爺又不是你,成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本侯爺靠的是腦子,像你這種靠蠻力的人怎麼會懂,一個女人,會刀劍棍棒行軍佈陣有什麼好炫耀的,當心以後沒人要你,當一輩子老姑子。”
還蹬鼻子上臉啊!
鳳昭芷咬牙忍住:“放心,就算當一輩子老姑子我也不會求著你娶我。”
溫思染下巴一抬,秀氣的眉眼洋洋得意著:“你不讓我娶我就不娶,本侯爺為什麼要聽你的?”
鳳昭芷氣結,真特麼想撬開這廝的腦袋,看看有沒有坑。
見她不吭聲,溫思染更得意了,信誓旦旦的樣子:“答不上來了吧,你分明覬覦我的美色多時,還要裝作一幅對我視而不見漠不關心的樣子。”
“……”鳳昭芷無語凝噎。
這嘴皮子功夫,還有臉皮厚度,金銀財寶等人五體投地甘拜下風。
“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吧。”溫思染怎的得意忘形。
鳳昭芷直接視而不見,走過去,看了一眼他的脖子,一抬手——
把人敲暈了。
金子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跑過去:“侯爺!”剛要去掐人中。
“死不了。”鳳昭芷看著金銀財寶四人,“等我走遠了再把他弄醒。”
遲疑了一下,金子回:“是,長公主殿下。”便放棄了把人掐醒的念頭,前思後想過了,侯爺多半是拗不過頤華長公主的,聽長公主的準沒錯。
且再說回那蜜裡調油的小日子,蕭景姒拉著楚彧去了寢居,青天白日的,關了門,讓紫湘守在外面。
楚彧先發制人:“阿嬈,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要和你一起去。”
蕭景姒拉著他坐下,她便站在楚彧正前方:“我什麼都不說。”
嗯,她確實之後便什麼都沒說,彎下腰傾身湊過去,勾住了楚彧的脖子,然後便含住了他的唇,沒有技巧,也不得章法,便那樣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咬著。
楚彧便睜著眼,怔了一下,隨後乖乖張開嘴,讓蕭景姒撓癢癢似的啄著,萌動得不得了,眸子都水光水光的。
只是這般隔靴撓癢似的親法,卻叫楚彧心癢難耐得厲害,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拉到懷裡坐在自己腿上,捧著蕭景姒的臉,剛伸出了舌頭——
蕭景姒推開他,一雙水汽氤氳的眸子看著他。
他家阿嬈果然是得了他的內丹,磨人的小妖精,片刻,楚彧便紅著臉束手投降了:“我聽你的便是了。”
她笑了笑,摟住了楚彧的脖子。
他的阿嬈美人為餡,他便只能色令智昏,哪裡拗得過她,也捨不得拂了她,自然,也是有了盤算,阿嬈捨不得他,他便不能明目張膽地惹她心疼。
端著她的下巴,楚彧抬手遮住了蕭景姒的眸,生怕眼裡的情動嚇著她,傾身將唇落在她唇上,廝磨舔舐了片刻,便情難自禁了,狂風暴雨似的用力吮吸糾纏。
良久,蕭景姒軟綿綿地伏在楚彧肩上,輕喘著,耳邊同樣是楚彧急促的呼吸,他貼著她唇角,嗓音嘶啞:“阿嬈,你還學不會,我們再來一次。”
然後,楚彧便又含住她櫻紅的唇,與她痴纏。
確實,他的阿嬈對親暱之事有些笨拙,而他,卻食髓知味了,倒是突然便明白了北贏那些男妖女妖,怎如此熱衷此事,果然,會上癮。
好在他遮了她的眼,看不到他身後左右搖動的尾巴。
大涼二十九年,年關將近,華涼國師蕭景姒調靖西戎平軍二十萬,出征倉平,於倉平外若水河畔,與夏和大軍兩軍對壘,首戰告捷。
涼都,連日陰雨,夜裡,雨打樓臺。
華陽宮中,驟生事端。
“太后,太后!”
“太后,大事不好了。”
是宜陽郡主院子伺候的丫頭常寧,半夜求見太后。
沈太后還未歇下,疾言厲色地訓斥那滿頭是汗的小丫頭:“大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