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華再退:“……”
眾目睽睽之下,做什麼!
她一笑,露出兩個小虎牙,笑得一臉壞氣:“要不要跟我親親。”
刁蠻跋扈都是假的竹安公主,這般地痞流氓才是她吧。
菁華是隻根正苗紅的折耳兔子,他一向正經,不亂來,便一本正經地訓她:“大庭廣眾,成何體統。”
耳根子都紅了,還裝穩重!
鳳觀瀾聳聳肩:“那好。”她指了指身後的巷子,“我們去那裡,偷偷摸摸地親。”
不等菁華說什麼,鳳觀瀾就把他拽進了巷子深處……
不大一會兒,僻靜的巷子裡傳來女子歡快的笑聲:“哈哈哈,原來折耳兔子長這樣啊。”
“萌化本公主了!”
“……”
空中飄過一朵浮雲,遮了一角月亮,半扇月光,繾綣的暖。
這日子啊,過得平平淡淡,卻踏踏實實,有種淡淡的溫柔。
這段日子,大概事蕭景姒重活一世後,最輕鬆愜意的時候了,沒有爾虞我詐,養養胎,下下棋,與欽南王聊聊楚彧小時候的壞脾氣,不過,最近楚彧有些焦躁不安,時常一時半會兒見不到她,便會悶悶不樂很久。
這會兒,楚彧批閱完奏摺又開始尋蕭景姒了,她正和欽南王老人家在院子裡做木工活。
“阿嬈,你怎麼又亂跑了。”楚彧不滿,不忍心說蕭景姒,便瞪了楚牧好幾眼。
楚牧懶得理他。
蕭景姒說:“父親做了木馬,還有木劍。”然後拉著楚彧,帶他去看,欽南王的手很巧,做的栩栩如生。
楚彧板著張臉問楚牧:“給誰做的?”
“你兒子啊。”
楚彧瞬間不爽了:“誰說我要生兒子。”
難不成你不要,就不生兒子?
隨著蕭景姒月份變大,楚彧神經越繃越緊了,似乎很擔心蕭景姒生出一窩公的貓崽子出來,又不能丟掉是吧,他就很不爽。
楚牧翻了個白眼,不和重女輕男的人說話,拉著蕭景姒說:“景姒,來來來,我給你看看圖紙。”圖紙是西廂院子的圖紙,楚牧打算改造成他寶貝孫子孫女玩耍的院子,剛讓人畫好圖,對蕭景姒一一解說,“改造成這樣如何?這裡,可以讓我孫子孫女練武,這裡,可以種一片果園,還有這裡——”
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阿嬈,你該午休了。”
蕭景姒聽得很起勁,沒回頭,繼續同王爺老人家看圖紙,隨口敷衍了一句:“還早。”
楚彧很不滿了:“可是我想睡了。”
然後,他就直接把蕭景姒抱走了。
楚彧:“……”圖紙在風中凌亂。
華支不懂:“世子爺這是怎麼了?”世子爺近日來脾氣是越來越大了,莫不是像長白醫仙說的,產前焦躁了?
楚牧哼了一聲:“拈酸吃醋!”
世子院裡,楚彧把蕭景姒抱回來,便給她鋪被子,同她睏覺,也不跟她說話,一張好看的臉,冰凍三尺的。
蕭景姒翻身,偎進楚彧懷裡,抬頭看他:“你生氣了?”
他有一下沒一下很輕很輕地咬她的耳朵:“沒有。”
聲音悶悶的,鬱鬱寡歡的樣子很明顯。
蕭景姒失笑:“你是生氣了。”
楚彧種種啄了一下她的唇,糾正:“我是吃醋了。”又輕輕吻了吻被他啄過的地方,楚彧了無睡意,心事很重的樣子,悶聲悶氣得說,“阿嬈,你以後有了寶寶,會不會更喜歡他們,然後就不喜歡我了。”
最近,他家阿嬈,不僅給貓崽子們做衣服,還給他們念胎教的書,還彈琴給他們聽,還成日裡同老頭子說寶寶怎樣怎樣。
阿嬈都沒有彈琴給他聽過!
蕭景姒用臉蹭蹭他的臉:“別胡思亂想。”她家一隻貓,敏感得不得了,產前焦躁比較嚴重。
楚彧很一本正經的樣子:“不是胡思亂想,阿嬈,我是真的怕。”他抱進她,不太愉悅,眉頭擰成川字,“你那麼歡喜孩子,你的心思只有那麼多,被貓崽子們分去了,就不會把重心放在我身上了。”
嗯,楚彧就是覺得,最近像失寵了,阿嬈肚子裡那一窩,就是來跟他搶阿嬈的,還沒生出來就霸佔著阿嬈,以後就不得了!
楚彧擔心得不得了!
蕭景姒哭笑不得,耐著性子安慰某隻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的白靈貓:“孩子是血脈親緣,是與生俱來,你不一樣。”她摟住楚彧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