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孽,怎生勾人……
小老虎鬼使神差,點頭了。
蕭景姒不知道北贏有沒有一種妖法,叫媚術,不過,楚彧會,專門對她的。
“喵~”
“喵~”
“喵~”
情動慢抑,貓族的叫聲,最最魅人。
長夜漫漫,屋裡的白色夜明珠的光,許久許久才躲進夜色。
次日,方過巳時,完烈妖主領路,恭迎妖后前往寧雲山祭祖,寧雲山不遠,騎行一個時辰便能到,因著是虎族本族的宗山,並沒有其他獸類出沒,有幾分冷清。
昨夜裡楚彧折騰的晚,蕭景姒早上起來時還是困頓得睜不開眼睛,便棄了馬,坐馬車上山,山路多少有些顛簸,即便有人開路,這馬車還是行得很慢,足足花了兩個時辰才見一片山域,峰巒如聚,連綿不絕。
完烈妖主跟著馬車:“尊上。”他道,“穿過這片林子,前面那個山頭就是虎族的宗祠了。”
馬車裡扔出來一個字:“嗯。”
慵懶,隨意,像剛睡醒。
這會兒,已經走到了瘴氣最濃的灌木林裡了,青蔥的樹木都籠在一片朦朧裡,有淺淡卻奇藝的花香味,卻不見一朵花兒,越往裡走,霧氣越重,能見度也越低。
完烈妖主又道:“這林子裡瘴氣很大,不過只有數千米,很快便能撥開雲霧的。”
楚彧的回答還是一個字:“嗯。”
有點不耐煩了,尾音稍稍上揚。
完烈妖主是閉嘴了,他身旁的夫人又開口了,溫柔體貼慈母般的口氣:“妖后大人,母親抱抱你可好?”她哄孩子似的,“坐久了馬車,母親怕您會悶著。”
這一口一個母親!
真當自己是誰!
臉大啊!
楚彧直接冷冰冰地甩了一句:“本王的小老虎怕生。”
完烈夫人有些窘迫般,急著解釋:“臣婦只是捨不得女兒了,一想到祭祖之後女兒就要回妖都,以後——”驚慌失措,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菁華聽不下去,踢了馬腹就過去,將那對‘慈父慈母’隔開:“你們廢話怎麼那麼多。”
完烈妖主臉上掛不住,連忙低聲說:“是我們多言了。”
安靜下來還沒一會兒,突然,最前頭領路的人倒下了,痛苦地在地上蜷縮,幾次掙扎著起來,卻又栽到地上。
完烈妖主大驚失色:“這是怎麼回事?”
話剛問完,又相繼有兩個人倒下,與先前那人同樣在地上打滾,含糊不清地說:“妖主,毒……瘴毒……”
寧雲山中的瘴氣有毒,身為妖主當然知道,只是昨夜的凝脂釀裡,他分明提前就下了解藥,自己的人都喝下了,怎麼這會兒倒下的卻全部是自己虎族的人。
完烈妖主不可思議,頓時慌張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菁華冷冷反笑,鎮定地看著一個個潰不成軍的虎族兵將:“不這樣,完烈妖主覺得該怎樣?”
“昨晚的酒……”完烈妖主頓時恍然大悟,“你們動了手腳!”
“稱不上,只不過將你動了手腳的酒,賞給大陽宮的弟兄們了。”菁華聲音驟然沉冷,大喊道,“在尊上的眼皮子底下玩這種拙劣的把戲,完烈,我看你是活膩了!”
完烈妖主面如死灰,一時方寸大亂,沒了主意,卻是她身旁的夫人飛身下馬,陰陰笑道:“就算你們沒中毒,今日也要命喪於此,樹林之外虎將萬千,我看你們還能逃到哪裡去。”
這原本溫柔端莊的女聲,突然變成了男聲,完烈夫人的眼眸也驟然染上了深紫色。
這是……紫絨貂族的附身法!
三百年修為,是紫絨貂族的立鵬統將,果然,這完烈夫婦早就讓紫絨貂殘黨附了身。
一道懶洋洋的音色突然響起來,波瀾不驚的:“你們這群貂,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附身完烈夫人的立鵬貂嗤笑一聲:“不愧是北贏的王,果然火眼金睛。”
馬車裡只扔了言簡意賅的一句話,毫無起伏:“不管是虎是貂,一隻都別放過。”
菁華領命,一百隨行的大陽宮將領頓時列隊擺陣,將馬車牢牢守住,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立鵬紫貂兩指放在唇邊,吹了一聲口哨,隨即一頭頭老虎從林中躥出來,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冒著兇光。
“取琉璃虎性命者,大賞。”
話落,攻進,虎嘯聲振聾發聵,不到片刻,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