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東方瑾突然神秘一笑,“我知道一條上山的捷徑,哪怕是山上的匪寇也不知道。”
楚宇軒的眼睛不著痕跡的閃了閃,“那你為何到那鬼山上去,若是遇到匪寇,豈不是要喪了性命?”到底是何種緣由,會讓她孤身一人前往那等兇惡的地方。
東方瑾聳了聳肩,“自然是遊玩啊,難道公子沒發現鍾南山上的風景極美嗎?”東方瑾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倒叫楚宇軒一陣啞口無言。
“恕我直言,倘若你將捷徑之事通報朝廷,那必將是大功一件,榮華富貴自不在話下,況且,這也算是為武林除害,你為何。。。。。。?”
“榮華富貴?方某要那些做什麼,自由自在豈不快哉,”東方瑾皺眉道,隨即又道,“自古朝廷與江湖互不相干,方某為江湖中人自然是不願與朝廷為舞的,再說了江湖中的事,可不是你想幹預就能干預得了的,我可不喜歡多管閒事,不過嘛,”東方瑾說著看向楚宇軒,“你是個例外。”
楚宇軒的臉又是一黑,只是心底終究多了些考量,他在想什麼東方瑾自然不知道,但也並非想知道。
7。他是我的人,你們碰不得
眨眼窗外已是一片漆黑,熙熙攘攘的叫賣聲吆喝聲早被黑夜所吞噬,只留下一片寂靜,和黑夜中的點點繁星,以及時不時的幾聲狗吠。
楚宇軒望了望桌上自斟自飲的女子,又看了看跳動的油燈火焰,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你。。。。。。方姑娘不睡嗎?”
東方瑾將杯中美酒一飲而下,轉頭似眼神朦朧的凝視著一臉難色的美男,一歪頭,“睡啊,楚公子困了嗎?”東方瑾說著朝不遠處的床鋪看了看,“床在那兒,公子先睡,方某馬上就來。”
楚宇軒心頭一跳,她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要與他同床共枕?這個女子當真是不知廉恥的嗎?一個女子怎麼能與別的男子同床共枕,他原本以為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所以即便是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不與她計較,可是同床共枕?自己身為男子無所謂,可她一個女子真不在乎名節不成?
“方姑娘莫不是隻訂了一個房間?”
“不然呢?”東方瑾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方某本就沒什麼銀兩,若不是顧及公子的身體,方某就在外面的大樹上將就一晚了。”
楚宇軒眉頭一跳,當真以為他是痴傻之人嗎?這個女子之前一身玄青服飾,雖樸素不起眼,但明顯都是上等的布料,而且她的武功定是不弱,雖不知她在江湖中是什麼身份,但由此可知她並不是什麼宵小之輩,她說她沒錢,誰信?她分明是故意的。
“方姑娘還真是。。。。。。不拘小節。”楚宇軒特意將不拘小節四個字咬得很重,他一個男子自是沒什麼損失,他就不信這女子還真敢跟他同床共枕。
於是乎楚宇軒幾乎挑釁似的走至床邊,而後當著她的面脫了外袍,絲毫不顧及屋子裡正有個女子。事實上,他甚至想當著她的面脫了裡衣,而後看著這個該死的女子紅著臉跑出去的模樣,可是抬眼只見某人一副興味盎然的模樣,一副急於等待自己下一步動作的樣子,楚宇軒當即就覺得這個想法根本不現實,反而一種自己脫了倒是給這混賬女子佔便宜之感,於是乎只得憤憤的紅著臉和衣躺下,萬萬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自己臉紅認輸,這個女子,當真是不要見面的女流氓。
東方瑾挑眉看著他一臉挑釁的脫了外衣,於是乎興致勃勃的等著他脫裡衣,能欣賞到美男的身體,豈不快哉啊。可惜,那人只是憤恨的紅著臉瞪了她一大眼,並且不無鄙視的罵道:“不知廉恥!”然後就穿著裡衣躺下了。
東方瑾摸了摸假鬍子,“公子好像說反了。”
氣得床上之人直接翻身背對著她,東方瑾嘴角一揚,心裡暗道這人當真有趣。就在這時,只聽外間早已寂靜的大堂,突然傳來一陣吵嚷聲,東方瑾心頭一動,連帶著剛才的三分醉意早已消失不見,黑眸之中盡是深不可測。
楚宇軒沒有內力,聽力自是沒有東方瑾那麼敏銳,但很快“噠噠噠”上樓的雜亂腳步聲便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幾位大爺,真的沒有房間了,大爺啊求您們。。。。。。天字號都滿了。”
“滾開!老子自己會看!”
伴隨著謾罵聲的是小二哭爹喊孃的痛苦呻~吟,“幾位大俠,這這是都有客官住。。。。。。”
“再聒噪廢了你!”
聽腳步聲,來者除了小二之外尚有五個人,而且這口音,似有些生澀彆扭,可也不像是一些偏遠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