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紫依好奇母親居然認識李清水,問道:“媽,你認識她?”
唐母見女兒不認識,解釋道:“她是我們市局李力生李局長的女兒,上次我不是提過我們局有個女警官因為勇鬥歹徒,受了槍傷嗎?就是她了!”
“啊!”唐紫依和王茜都同時露出驚訝的神色。李清水看起來就是一幅娃娃臉,怎麼也看不出,她會是那種英勇的女刑警。她當初還以為,那位勇敢的女警察,是位五大三粗的女人呢。不由多看了李清水幾眼,怪不得脾氣這麼暴呢,原來還是位女刑警。
馬國才也不知道還有這回事,不由把目光投向李清水,關切的問道:“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傷好了嗎?”
“都是去年的事情了。”李清水見她緊張自己,心裡倒是暖暖的。
“我怎麼沒聽你們提起過?”馬國才接著向唐紫依她們問道。
“那時候你還在醫院呢,怎麼會知道。”唐紫依解釋道。
“哦?”馬國才心中有了隱隱的猜測,追問道:“那時候她也在人民醫院?”
“嗯!大概是在你醒的那天吧,她還在醫院搶救。”唐母回憶了一下,道。
馬國才頓時心中明瞭,看來李莫愁的意識,應該是被他瞬間帶到了這家醫院,然後才失散的。至於後來的事情,等會有時間,還得好好問問她才行。
唐母親熱的拉著李清水的手道:“你們還沒吃飯吧,趕緊的,我們一起去吃飯吧,剛好那一桌還沒坐滿呢。”
幾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唐母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就在剛剛不久前,李清水也答應成了他那好女婿的老婆,三個女人,心中都各有心事。
飯後,馬國才就沒有悠閒的時間了。所有的直系血親,都要在一起在爺爺棺材前磕頭。像母親,嬸嬸,唐紫依這些女眷,只是需要在唸到名字的時候,才需要磕頭,還有休息的時間。
大夜(埋葬前一天)這天晚上,是最為繁瑣的。當然,他們這地方還是比較傳統的,沒有別的地方那些哭喪,也沒有請什麼表演。不像有些地方,居然還能出來跳豔舞的。就是直系的血親和道士,搞到半夜兩三點鐘。
道士用那獨特的腔調,哼唱著一段不知名的祭文,念著一個個的名字,笛子嗩吶吹奏著哀傷不知名的曲調。
一排排的直系親屬,跪在靈位前,道士喊一聲:“喂嗚~~~孝子磕頭~~~”他們就磕一下。
唐紫依也跟著他跪冰冷的水泥地板上,上面就墊了一個蛇皮袋,裡面塞了點稻草,以防止把褲子弄髒,也減輕下膝蓋的不適,這一跪,就是半個多小時。
馬國才小聲的道:“累不累,如果累了就去旁邊休息一下吧。”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問她了。
唐紫依有點倔強的搖搖頭道:“還好,快完了吧!”
“應該快了吧!”馬國才道,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應該告一小段落了。
“喂嗚~~~孝子起身,上香~~~”站在供桌前的道士,示意大家可以起來了。接著領著大家,每人手上拿著三柱香,跟著道士後面,圍著爺爺的棺材轉走,道士口中唸叨著祭文,邊念邊走。
這裡面很多程式,馬國才都是看得雲裡霧裡,也不知道這些程式是做什麼用的。爺爺的魂體就站在那,也沒見有什麼不適。
李清水和王茜則一直坐在外面看著,她們目前沒有資格跪在那。這也是唐紫依堅持要呆在這裡的原因之一。
中間休息了幾分鐘,接著又是一些超度的程式,大概意思是送親人的魂體入地府,跑方、砍橋等等,每到一個地方,就燒一點買路錢。
這中間跑方是最折磨人的,領頭的道士會帶著你在屋外擺好的一些神位靈牌的地方,圍繞著它們轉來轉去,開始速度慢,後來速度快,轉得幾下,你就轉暈腦袋,不知道該怎麼跑了。
父親叔叔們經常會抽空問他,爺爺在哪,有沒有事情,因為這隻有他能見到爺爺的魂體。馬國才只能小聲的告訴他們,沒事,爺爺正在那吃東西呢!
唐紫依王茜和李清水一直陪到半夜一點左右,才去休息。而其他女眷,也都去休息了,只剩下他們這群男性親屬。奶奶本來是想陪著的,但是大家都勸她去休息,別把身體拖垮了,畢竟年紀也這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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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唐紫依和王茜睡在一起,唐紫依這才有機會問她:“茜茜,你是不是也喜歡上小馬了?”
王茜被她這麼一問,頓心裡頭亂糟糟的,只是輕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