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世界觀碎了一地,過了半天突然委委屈屈的說道:“我感覺今天看到的東西和我學的內容都是相悖的呀,我突然好擔心我考研的時候馬原會考不及格。”
韓向柔以過來人的身份拍了拍他的肩膀:“習慣了就好,我上大學時候晚上抓鬼白天考馬原,照樣是滿分。書嘛,背背就好,別當真就行了。”
服務生看著韓向柔,一臉的崇拜:“姐,您可真厲害,我能加你個微信嗎?”
韓向柔看著他的眼神,總覺得有點像長明道長提起祖師爺時的樣子,頓時有些哆嗦的往後退了一步,迷弟什麼的最可怕了。
正巧這個時候電梯門開啟了,六七個人衝了出來都是一臉焦急難耐的模樣,韓向柔一看就知道,這些估計就是那些鬼魂的親人了。
其實剛才他們接到電話時是十分惱怒的,以為是騙子拿過世的親人拿自己開涮。可是同時他們又捨不得掛掉電話,那熟悉的聲音一直魂牽夢繞的心間,他們多想再多聽聽啊,寧願被騙他們也甘心。而之後的內容就更匪夷所思了,已故的親人們希望能和他們再見一面,見面地點不是墓地,而是一家KTV。聽到電話那邊吵吵嚷嚷著催促著快一點的聲音,幾乎所有的人都是一臉恍惚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分到韓向柔手裡的鬼魂只有五分之三的要求和親人見面,這些鬼魂都是和家人感情很深的,他們除了親人以外沒有別的牽掛。而他們的親人同樣也是如此,雖然電話內容讓人難以置信,但他們無一例外的都來了。
他們從電梯裡衝了進來,正好瞧見坐在沙發上的韓向柔和服務生,連忙問道:“他們在哪兒?”
韓向柔拿著兩張紙站了起來:“你們是誰的親人?”
一個女人立馬擠到了最前面:“我是肖白的妻子。”
韓向柔指了指身後的門:“在401包間,包間裡面比較吵,若是想說些私密話可以自己單獨開包間,不過需要單獨買符紙,要不然看不到亡魂。沒有閒錢的也沒關係,就在大包間聊也是一樣的,裡面已經點上符紙了,不收費。”
服務生一臉恍惚的看著那個女人衝了進去,過了一分鐘帶著一個面色青白的男人出來。服務生偷偷打量那個男人的手和腳,隱隱約約有些透明。
女人握著男人的手朝服務生走了過來:“你這裡能開包間嗎?麻煩給我開個小包。”
服務生同手同腳的走到電腦前操作了一下:“430包間,你要幾個小時?”
女人聞言轉頭看向韓向柔,韓向柔估算了一下時間說道:“我白天要去辦別的事,下午五點左右回來。”
女人立馬拿出了一張卡遞給服務生:“開到下午五點。”付完款後,女人一臉懇求的看著韓向柔:“大師,麻煩您了。”
比賽期間還能賺外快,韓向柔心情無比愉悅,樂呵呵的掏出符籙遞給她:“你打算怎麼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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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開出去一個又一個包間,眼巴巴的看著韓向柔支付寶餘額飛漲。等旁邊沒人了,服務生小聲問道:“姐,幹這行挺賺錢啊,您還收徒不?”
韓向柔看著他躍躍欲試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你的前途不在這裡,好好考你的研究生吧。”
“叮!”電梯門又開了,這回跑出來的是一對穿著體面的夫妻,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韓向柔拿著單子迎了過來:“請問你們是誰的親人?”
女人眼圈發紅的說道:“是曾小承的親人,我們是他的父母。”
“曾小承。”韓向柔忽然笑了:“你們隨我來。”
韓向柔推開包間的門,對著正拿著話筒撕心裂肺唱《死了都要愛》的曾小承喊了一嗓子:“曾小承,你父母來看你了。”
曾小承立馬飄了過來,十分不滿的對韓向柔抗議道:“大師,你這話說的咋像是探監似的,太不嚴謹了。”
曾父曾母本來是抱著上當的心思來的,沒想到居然真的看到了兒子的魂魄了。若不是曾小承的身體有些透明,當真是和活著的時候沒什麼區別,就是看起來比以前更不著調了。
曾母留著眼淚朝著曾小承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這個熊孩子,去了這麼久也不知道給爸媽託個夢,你知道我們多惦記你嗎?”
曾小承訕笑著摸了摸後腦勺:“我那不是怕嚇著你們嘛!”
曾媽媽聞言拿著手帕擦眼淚:“那你現在就不怕嚇著我們了?”
曾小承被懟了回去,一臉尷尬的笑著。韓向柔輕咳了一聲,走過來說道:“二位,我有件事要和你們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