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遇秋因著晏浚愈發猖狂的冒犯惱羞成怒了; 她二話不說抽出腰間的軟劍就上前動手; 想把這個危險分子先趕出涼亭再說。
可誰也沒想到,這晏浚居然還有兩下子功夫,在遇秋持劍砍過來時,明明已經醉得走路打跌,竟然還能左躲右閃避開遇秋的攻擊,費了些功夫倒也終於將人制服。
長笙潛意識便感覺到了此人的危險; 如今身旁還有個孕婦,不願與他多做糾纏,便準備攬著白錦珊準備離開涼亭。
晏浚正被遇秋壓著,再抬眼瞧見讓自己恨得牙癢癢的女人竟然想溜走,酒意衝上腦,頓時暴怒,酒勁兒一上來,便不計後果地大力掙脫開遇秋的鉗制朝長笙撲了過來,而遇秋已是不查,沒想到這男人居然突然間有爆發了這麼大的力氣,竟眼睜睜地看著他掙脫了自己束縛朝前衝去。
“小賤人,你站住,我要殺了你!”
長笙幾人此時正在往外走,背對著涼亭,一時沒察覺到身後的動靜,等反應過來轉回身時,就見一個黑影朝他們直直撲來!一切就發生在一息之間,等長笙幾人想躲避時已經來不及了……
“賤人去死!”
“小心!”
“啊——!”
長笙被晏浚狠狠推翻在地,頭磕在了堅硬的石階上,頓時鮮血淋漓,她感覺腦中嗡——地一聲,趴在地上好半天不能動彈,直到遇秋跑過來將小心扶起。
“娘娘您沒事吧?”遇秋要嚇壞了。
而此時另有一邊卻傳來白錦珊撕心裂肺的慘叫:“啊——我的孩子!!”
長笙被撞地眼前發黑,等她稍微恢復過來,便虛弱地朝旁邊望去,只見白錦珊仰天摔倒在地,她身上壓著如死豬般的晏浚,而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此時正觸目驚心地被晏浚壓著!
一旁的丫鬟也摔倒在地正在掙扎著爬起來想拽開醉醺醺的晏浚,奈何力氣太小。
長笙見此情景,用牙齒咬住舌尖,死死抵住喉間上湧的血腥,,指揮遇秋上去幫忙。
等遇秋將晏浚拎開,幾人終於看清白錦珊此時的狀況,皆是倒抽一口涼氣——殷紅的血正從白錦珊兩腿間不停地往外滲,她的裙衫已被鮮血全部浸溼,以白錦珊為中心,地上的那攤血正在慢慢擴大……
“少夫人,少夫人您怎麼了?”白錦珊身邊的丫鬟已是嚇得魂不附體,眼淚不停往下掉。
“孩子……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白錦珊躺在地上抓著自己腹部的衣衫虛弱而悽慘地哀嚎著,此時她已經是面無人色,豆大的汗珠在她臉頰上滾下。
長笙用手捂著自己頭上的傷口,鮮血從她指縫間溢位往下流淌,她強行克服鋪天蓋地湧來的眩暈感,當機立斷:“遇秋你力氣大快將人抱去最近的宮殿,你——”她指向正在發抖的丫鬟,“你現在立刻跑去太醫院把能叫的太醫都叫過來,就說是本宮的旨意!”
“可是……娘娘您……”遇秋是皇帝給長笙過來明路的暗衛,一切以主子為先,此時見長笙這副樣子有些猶豫。
“快去!人命關天!”長笙厲聲打斷她。
遇秋不再猶豫,打橫抱起白錦珊快速離開,血跟著滴滴答答地流了一路……
此時這個地方就只剩下長笙和醉死在一邊的晏浚,長笙頂著滿臉鮮血艱難地爬起身,想先去找蕭續。
可她才踉蹌了幾步,便被裙角一股大力拽回,再次重重跌倒在地,這次摔倒長笙再也沒能爬起來……
晏浚不知何時居然又醒來且有爬了起來,他獰笑著拽住長笙的一條腿將她一路拖進涼亭。
長笙法力全失,本就失血,此時又是頭破血流,身體極度虛弱,再無任何反抗之力,任由晏浚將她如塊破布般拖進涼亭。
進了涼亭後,晏浚伸手拽住長笙的衣襟,將她一把提了起來,狠狠的向她身後的石柱上撞去——“咚”的一聲令人膽寒的悶響,長笙感覺她脊柱快要碎裂。
在猝不及防下,連同後腦勺也重重地撞上去,本就已經頭破血流的腦袋霎時嗡嗡作響,長笙眼前一陣發黑,此時她已經失去了全部反抗的力氣……
令人作嘔的酒氣噴在她臉上,露出一個嗜血的扭曲笑容,“賤人,你命可真大呀,三次都沒能弄死你,害得得老子為了僱殺手損失那麼一大筆錢,今天終於讓我逮到機會了,既然不吭交出肚兜,那便去死吧,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說著,狠狠地掐上了長笙的細嫩的脖子,大手漸漸收緊用力,青筋暴起。
長笙覺得恍惚間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