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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陽軒笑著搖搖頭,拍著姜劍秋的肩膀說:“姜少俠你不必客氣!之前明心師妹也曾數次提到過你。你勇氣過人,無憂谷之時多次相救她和靈兒於危難之際。你既然是明心師妹的恩人,那鳳鳴城又如何能虧待了你!”
姜劍秋又推脫了幾次,奈何拗不過胡陽軒,只得隨他向前走去。二人走在一處小徑之上,兩邊盛開著各色鮮花,這些花草都極為規整,一看就是時常有人在照顧打理。姜劍秋走過之際望見這些花草,也不由得心中讚歎,看來這鳳鳴城果然是家大業大,一磚一瓦都透露出尊貴之氣,淮山派的那些花圃草坪和這鳳鳴城比起來,真的成了山花野草一般。
突然之間,姜劍秋只覺得頭部一陣眩暈,眼前突然浮起一片紅霧,四周所視之物全部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他單手扶頭停在原地,心中驚疑不定,不知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姜少俠,你可有何不適之處?”胡陽軒在邊上見到姜劍秋的樣子,不由得也有些驚訝。
就在此時,一個清亮的聲音自前方響起:“胡兄,今日你怎麼有空來到這別院,難道有什麼貴客需要你親自陪同不成?”
姜劍秋晃了晃頭,腦海中的眩暈之感稍稍退去,他抬頭向前方望去,只見說話之人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這少年面如冠玉,劍眉星目,一身英氣十足。他身穿一件深紅色的寬大衣袍,左側腰際掛著一把血色長劍,右側腰際彆著一隻硃砂葫蘆。衣袖飄動之間,正大踏步向自己這個方向走來。
此時那少年也抬頭向姜劍秋望來,二人的目光交接之際,姜劍秋只覺得身子一震,四周天地一變,突起漫天血海,要將自己徹底淹沒!
那少年望向姜劍秋之時也是瞳孔一縮,他只覺得一把金光閃爍之巨劍迎頭劈下,直欲開天闢地,一斬之下便要將自己化為微塵!
一時之間,二人目光交錯,竟是同時愣在了原地,胡陽軒不由得有些莫名,他望望這個,又看看那個,一時間倒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啪!”的一聲突然自那血袍少年身後響起,姜劍秋目光一凝,這才從恍惚之中回過神來,他望向那少年身後,只見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似乎這老者一個不小心將手中的茶盤摔落在了地上,精美的茶杯此刻已化為滿地碎屑。
那血袍少年一皺眉,轉身說道:“張伯,怎麼這麼不小心!”那老者連忙伸手一陣咿咿呀呀,似乎在對這少年道歉。
胡陽軒見狀朗聲說道:“殷少俠,一個茶杯而已,何必介懷,一會讓下人來打掃下便好了。”隨後他轉首對姜劍秋說:“這位是自千冰城來的殷洪殷少俠,我來給你引見一下。”
姜劍秋點了點頭,隨胡陽軒向前走去,二人走到殷洪面前,殷洪笑著說:“張伯追隨我多年,如今年事已高,手腳有些不利落,讓二位見笑了。”隨後他面帶笑容望向姜劍秋,上下打量著問道:“敢問這位貴客是?”
胡陽軒笑著說道:“這位是淮山派姜劍秋姜少俠,他是我師妹月明心的朋友,此次也是來參加百鳥朝鳳大會的。”
“淮山派……姜劍秋!”殷洪輕聲低語道。此刻天際遠方似有一道驚雷劃過,天地為之一黯!四周風聲突然銷聲匿跡,偌大的花園之中連一聲蟲鳴都聽聞不到!
姜劍秋不由得一皺眉,對面這血袍少年這一刻所釋放出的殺氣奔騰洶湧而絲毫不加掩飾,那氣勢彷彿轉瞬間便要將自己扯碎撕裂!
“哎咿呀呀!”就在此刻,殷洪身後那白髮老者突然伸手抓住殷洪的衣袖,一陣比劃,姜劍秋和胡陽軒不由得一陣莫名,這老者竟然是一個啞巴,看他雙手揮舞,也不知在和殷洪表示些什麼。
“糟了,出來久了,忘記已經到了服藥的時間。”那血袍少年灑然一笑,空氣中那如海潮般洶湧的殺氣突然消散一空,他對姜劍秋一抱拳,朗聲說道:“在下千冰城殷洪,既然姜兄同住在這別院之中,將來還要多找機會和你親近。眼下我要先回房服藥,告辭了!”
說罷那少年一轉身,帶著那白髮老者,沿著來時的路漸漸遠去了。
望著這一老一少兩個人走遠,姜劍秋心中突然有一些奇異的感覺,似乎有什麼非常親近之物,在離自己漸漸遠去……
“姜少俠,我們繼續走吧!”胡陽軒見姜劍秋愣在原地,只得出聲喚醒他。
“啊……好的。”姜劍秋這才從沉思中驚醒過來,連忙隨著胡陽軒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他卻沒有主意,遠處,殷洪身邊的那白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