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籌備後,李惟昊和薛婧的婚事就定在了八月十五中秋節,正好就是今天。常安剛剛結束上課,回到家門口的時候,並沒有聽到顧鯉的喊聲。
他頓時感覺有些疑惑,就直接看向了門的那邊。此時的家裡滿是人,除去白衣的自家下人,還有身穿紫色衣裳的顧鯉,再然後就是一些宦官了。
他此時就有些疑惑,走了進去,顧鯉這才注意到常安,甜甜地補了一聲“常郎”。
“怎麼了這是?”
常安指了指這些宦官,還有地上大大小小的箱子,問道。而顧鯉就解釋說:“這是方才皇后陛下命人送來的,說是什麼”
“給常郎的謝禮!”
“謝禮?”常安眉頭一挑,隨即就看向了地上的那些東西。
此時就有一個宦官走了上來,說道:“見過康國公。”
常安愣愣地回應了一聲,隨後那宦官就說道:“康國公,這些是皇后陛下給您送來的謝禮。說是感謝您的幫助。”
“不敢不敢,這些東西實在是受之有愧啊。”常安連忙擺手,想要拒絕。
但是這個宦官就說道:“沒什麼貴重的東西,都是些火候陛下吩咐準備的用具,皆是些油米鹽這類東西。還聽說康國公夫人愛好金子銀子,便也是各送了一箱來。”
常安的嘴角此時就抽了兩下,隨即那宦官又接著說:“還有一些新的布匹絲綢,以及一些成衣,皇后陛下說,還望康國公笑納。”
顧鯉頓時就不解了,看著那兩箱的金子和銀子,就悄悄地問道:“常郎,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
常安頓時就開始緊張,連忙開始想借口找補,但是此時就聽到門口傳來了李可兒的聲音:“他當然有事兒瞞著你了,而且是差點丟掉小命的事兒。”
常安和顧鯉此時就看向了門口,此時的李可兒正揪著王繇的耳朵,直直地從馬車上下來。再看看王繇,連身上的官服都沒脫,就這麼被揪著來了。
“完了!壞事兒了!”
他此時心想。
李可兒揪著王繇走過來,一把將他推到了常安的身邊,和顧鯉站在一起。後者這個時候疑惑地問道:“常郎做什麼了?”
“還能做什麼?你家夫君隻手遮天,管事兒管到後宮裡去了。前兩日的詔書你應當知道吧?”李可兒此時就瞥了一眼常安,說:
“就是他查出來的事情。之前兩次差點丟掉官帽和姓名的兩次誣陷,都是因為這件事情。”
顧鯉聽後愣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了常安,喝道:“常永和!跪下!”
“撲通”一聲,常安乾淨利落地就跪了下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而李可兒這個時候看向了王繇,說道:“你還愣著幹什麼?他跪了,你不跪?”
王繇也是直接跪下了,聲音還和常安的一樣響亮,兩個身著紫色官袍的郎君就這麼跪下來了。隨後,那些宦官和家僕們也是識趣地都走了,門房還不忘把大門關上。
此時顧鯉就站在常安的面前,問道:“交代一下,你都做什麼了?我希望,我最好是錯怪你了。”
“我”常安此時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有些支吾:“就是想幫皇后陛下,查清楚是誰誣陷的她而已。”
“也就是說,今日這些賞賜,都是皇后因為感謝你發的?”顧鯉此時就指著這些東西。
常安此時就點點頭,當做承認了,隨後顧鯉就氣得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然後就直接揪起了常安的耳朵,生氣地說道:“皇后的事情是後宮的事情,是陛下的家事!”
“你就是大臣,只是當殿下的先生,不是後宮的公公!你知不知道那些妃子們,她們的權力可比你的大多了!”
“說不定她們還認識幾個大臣,讓大臣們針對常郎呢?陛下、殿下他們都說你聰明,怎麼這種事情你卻顯得笨死了一樣!”
“你是覺得跟我當了四年夫妻過夠了是不是?就算你不考慮我,你也要考慮小乖和二乖,那可是你的親生骨肉!你想死我可以陪著你去,但是你別拉著孩子去!”
常安不敢吱聲,就這麼聽著顧鯉斥責自己。此時李可兒也覺得顧鯉似乎有些激動了,連忙拉過她,一隻手扶著她,一隻手幫她安撫著肚子。
“也不至於這麼生氣,消消氣消消氣,別動了胎氣。”李可兒連忙安慰道。
“我怎麼不生氣?他平日裡在家外面就已經是我行我素,我是隻待在家裡,但是不代表我不關心你!不代表我不關注你在外面的情況嗎?”顧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