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到了。”
“為何?”
“李郎君方才也是聽到了,現在永和兄的娘子已懷身孕莫約七月,他已經閉門謝客了。若非他親自邀請,除去那些好友與陛下丞相,無人能進他定康侯府的大門。”
正聊著,忽然李惟昊就看到了四門博士賀知章走進了教室,然後直接來到了常安的身邊。他以為也是找常安的,但是卻不曾想,賀知章見常安在小憩,就直接把手裡的幾本書一樣的東西交給了常安身邊的侍女。
待到賀知章走出來後,李惟昊又問:“賀博士,你方才那是?”
“哦,那是常永和的詩集,前幾個月老夫專門去找他娘子借來的。”賀知章解釋道。
“幾個月前?何不早些歸還?”李惟昊就很疑惑。
賀知章摸著鬍子,解釋道:“因為那些詩實在是不錯,老夫就忍不住多留了一段時間,只想好好地參悟一番。說不得老夫的詩才也能得此長進呢。”
“他的詩集?那可是好幾本,莫非全是?”李惟昊頓時就感到不可置信。
“當然全是了,而且那些詩集,除了老夫,估計就只有他的娘子讀過了。”賀知章笑了笑,就直接離開了。
周學正此時已經走進了教室,正好代表休息時間結束了,門口的兩個學生也是跟李惟昊說了一聲,就打算進去了。而李惟昊還沒有打算那麼早就離開,就站在門外,打算旁聽一陣子。
但是他又看到了很讓他覺得離譜的一幕:周學正看見常安還沒起身,居然不打算叫他,而是先詢問了一番身旁的杜誠明後,就直接上臺去講課了。既然如此,也是看不到常安接下來能有什麼動作了,他便自討沒趣,直接離開了。
......
午時,常安和懷琴收拾好了東西后,就直接往國子監外。而懷琴提醒道:“公子,你要不要洗一洗臉,不然滿臉倦容回家,三娘會擔心的。”
常安點點頭,就直接取出自己的水筒,然後擦拭了一把臉,總算是精神點了。這時他就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聲音:“不知足下可是常安常永和?”
常安回過頭,見是一個不認識的,估計是外來舉子,便點點頭。然後問道:“不知閣下是?”
“在下李惟昊,字清明。”
常安簡答地點點頭,然後問候了一句:“見過李郎君,請問有什麼事嗎?內子還在家中等我。”
“我想和你比試一番。”
“不想比文,不能比武,難道我的同窗沒有跟你說嗎?”常安見狀,直接就上了馬車。
“就比一篇文章,就比我們先前寫過的。”李惟昊見狀,只好做了個讓步,但是卻大有常安不答應,就死纏爛打的勢頭。
常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放下了自己的書箱,從裡面翻出了兩本書,遞了過去。確認已經塞到了李惟昊的手裡後,就直接拎起書箱,上了馬車。
“你從裡面挑一篇最差的拿去比吧,內子需要我照顧,就不能多交流了。”
話剛說完,馬車就直接走了,只留下一個李惟昊在原地凌亂。
回到了家,剛剛下馬車,就正好看到了撐著傘、被真兒扶著出來的顧鯉。看見常安回來後,照例是甜甜的一句“常郎”!
常安寵溺地走上前去,親了他一口,然後顧鯉就說道:“我今天是不是正好呀?”
“當然是了,顧娘每次算我回家的時間都很準的呢。”常安回來了,那就直接接過了顧鯉的傘,扶著她走進了家裡。
“今天小乖有沒有踢顧娘啊?”常安一邊走一邊問道。
“當然有了,經常踢。”顧鯉雖然是嗔怪地說道,但是臉上卻已經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
回到了房間裡,顧鯉一隻手扶著肚子,一隻手拿著手帕給常安擦去頭上的殘雪。然後說道:“對了常郎,今日馬太醫和楊太醫也來了。”
常安點點頭,扶著她到了床邊坐下,問道:“兩位太醫怎麼說?”
“都挺好的,叫我注意身體就好。”顧鯉扶著肚子,說道。
“那就好。”
懷琴和真兒此時也是端了火鍋上來,同時,懷琴還說道:“公子,三娘,張說張丞相來了。”
“來得正好,請進來吧,正好一起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