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會覺得丟臉嗎!”張嘉貞也是氣不擇言,直接罵道。
“什麼治理惡錢,什麼科舉改制,不過都是你一個書生的紙上談兵罷了!你只是運氣好了一些,你又有什麼好得意的!”
常安依舊是一臉淡然,說道:“那不知大名鼎鼎、才氣縱橫、風流倜儻的張嘉貞丞相,是否聽說過受降城的鴻門宴?是否知曉征討突厥的征戰路線?又是否知曉貪吏劉閭被抓?”
“當然知道,但是這又與你有何關係?”張嘉貞氣憤之餘,還是有些疑惑。
“不才,正是在下。”常安微微一笑。
“你放屁!你就只是一個只會紙上談兵的臭書生!這些征戰、貪吏之事,你又有什麼主意啊!”張嘉貞再次冷哼,不以為然。
常安便好笑說道:“難怪你不知道,因為陛下根本就沒有詔告天下啊。難不成一定要青史留名,才能證明這件事情是你做的嗎?著實是可笑。”
“現在我是越來越替貴夫人不值,你至今不知道自己被關入大理寺監牢的真正原因,反而還在這裡自以為是,無人可用卻還要剛愎自用。”
“貴夫人哪怕是讓我殺了她;哪怕是自斷性命都要尋我、求我,就為了讓我出面賣大理寺卿一個人情,然後進來這裡見你一面。”
張嘉貞此時瞳孔驟縮,怒喝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全家上下現在被大理寺監視,我夫人平日裡又最好臉面,她不可能會這麼做!”
“常永和!你對我夫人做什麼了!她在哪裡!她若是少一根汗毛,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殺了你!”
這個時候,一個婦人的聲音傳來:“夫君,我在這裡。”
張嘉貞此時頓了一下,然後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此時自己的夫人才緩緩走出來。這時他又聽到了自己家的夫人說道:
“聽到自己的夫人受傷了,自己就會擔心。那怎麼不想想你自己做那件事情的時候,定康侯心中又是何感想。”
“夫人你沒受傷吧,這個小崽種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張嘉貞根本不聽張夫人的話,直接問道。
“做了,他為我尋了大夫。”說著,張夫人就微微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裡面的紗布,“這是我自己傷的,是為了給侯夫人賠罪。但是定康侯卻還為我尋了郎中,你卻要怪罪他。”
“我......”
“方才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張夫人說道,“我覺得定康侯說的沒錯,夫君,你太自以為是了。大唐的丞相之位,並不是非你不可。”
常安此時就站了起來,說道:“張夫人,你還受著傷,坐在椅子上慢慢聊吧。內子尚在門口等我,我先走了。”
“今日多謝定康侯了,定康侯慢走。”
張夫人朝著常安,恭恭敬敬地行禮,待到再次聽到門口獄卒對常安的問候後,才緩緩站起身來。
顧鯉此時站在門口,看著不遠處屋簷上保護著自己的常綺和常琦,這時就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牽了起來、她回過頭,看見常安後就甜甜地喊了一聲:“常郎!”
“我剛剛在門口就聽到這個張嘉貞的聲音了,大吼大叫地真讓人討厭......”
常安笑著摸了摸顧鯉的腦袋,說道:“沒事兒了,以後我們家顧娘再也不會聽到他的聲音了,也就今天討厭討厭了。”
“也是。”
這個時候,常安聽到了身後獄卒開口道:“定康侯和侯夫人,真的是十分恩愛呢。”
常安此時就回過頭,看向了這個獄卒,問道:“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那獄卒點點頭,笑著說道:“自然是真心的,我也是希望我自家的婆娘,能和我如膠似漆呢。”
常安笑了,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塊銀錠,拋給了說話的獄卒,隨後說道:“行了行了,好好對你的娘子,別一口一個婆娘的,對她不尊重。”
“是!多謝定康侯賞的酒錢!”那獄卒憨憨地說道。
常安氣樂了,直接就給他來了一腳,然後說道:“誰跟你說這錢是給你拿去喝酒的啊。”
“啊,那這......”獄卒有些不解,看了看常安又看了看他身邊的顧鯉。
“這是給你和你娘子的,這些錢夠你們富足過個幾日,拿回去喝什麼酒啊,好好地和娘子生活不好嗎?”常安說道。
獄卒愣了一下,然後連忙點頭:
“是,定康侯,小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