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著家僕們把月餅都包好後,一一放入了籠子裡蒸。以防萬一,常安沒有讓他們全部都放進去蒸,而是隻放了一半。
原本以為是萬事大吉,只欠等待,但是常安卻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他看著這個蒸籠,然後看了看在蒸籠下面的熱水鍋。
但是常安思考了一番後,才發現了自己感覺不對勁的地方——現在自己家裡用的是蒸的方法,這個方法也不知是否能夠達到預期的效果。而顧鯉看到了常安這皺著眉頭的樣子,便問道:
“怎麼了常郎,是哪裡不對嗎?”
常安點點頭,說道:“確實是有些不對,我本來的想法是用烤的,但是現在我們是用蒸的。”
雖然後世不是沒有蒸月餅這種東西,但是他今天做的是烘烤的月餅,做法也基本都是遵照的烘烤型月餅來做的。這麼一蒸,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蒸月餅也做出來。
“一定要烘烤的嗎?”顧鯉就問道。
“倒不是一定要按照烘烤的來,但是這個蒸的月餅,我也是沒怎麼仔細地研究過。”常安走上前去,微微抬起一層蒸籠,裡面的月餅倒是沒什麼大的變化。
他蓋上了蒸籠,然後讓人開始計時。過了莫約半炷香的時間,常安就讓人把月餅都取了出來,然後一一擺盤。
他走上前去檢視了一番後,他伸出手指按了按,表皮有些軟。不知道味道如何,他乾脆就直接拿起了一塊兒,輕輕地吹了兩口涼氣,就直接放進嘴裡咬了一口。
五仁餡的還算是酥軟的,倒是有月餅那種味道了。而此時他看向了顧鯉,發現對方也正看著自己,眼裡還隱隱地有些期待。他便直接把自己手裡咬了一口的月餅湊到了顧鯉的嘴邊,讓她咬了一口。
“感覺怎麼樣?”
“唔!好吃。”顧鯉點點頭,然後手裡就被塞進了一塊兒新的月餅。
“這個是蛋黃的,顧娘也一起嚐嚐。”
隨後常安看了看那些放在桌子上的月餅,又看了看那些還沒開始做的月餅,吩咐道:
“你們把這些新做出來的月餅好生放好,存放在乾燥的地方靜置三天,三天後再收起來。然後重新起鍋,不用放油,把剩下的月餅放進去烙。”
“是,侯爺。”
看著家僕開始動手,而常安每隔一會兒,就讓他們進行翻面。反覆了兩三次後,他就不讓家僕再進行翻面了,而是讓他們把鍋蓋上,然後等待個一盞茶時間。
待到常安已經閒下來,然後顧鯉問道:“常郎不是要要幹炙的方法嗎,怎麼改成烙餅了啊?”
“月餅做法很多,不同的做法,做出來的月餅味道也就不一樣。”常安說道,“雖然我一開始是隻打算做一種來的,但是既然都把蒸的做出來了,就多做兩種型別。”
“反正咱們家現在有錢但也不算很有錢。”
顧鯉此時笑了笑,問道:“那那個幹炙的月餅,做起來簡單嗎?”
常安託著下巴,思考了一下,說道:“應該還算好吧,就是該怎麼烤,就比較麻煩。”
“那麻煩我們就不做了嘛。”
常安愣了一下,這還是顧鯉在同一件事情上連續勸了常安兩次。顧鯉又繼續說道:“麻煩就不做了嘛,反正只是個點心吃食,做不出來就做不出嘛,我們有蒸的和烙的,幹嘛還要再炙啊,難道是更好吃嗎?”
“更好吃更好吃倒是沒有。”
“那不就是了?”顧鯉此時雙手叉腰,然後說道:“我們又不是什麼特別特別富貴的人家,幹嘛要吃那麼好的呀。”
“我”常安倒是反應回來了,自己是開始有些死板了,開始想給顧鯉做什麼就一定要做到什麼了。
“無論是蒸的月餅還是烙的月餅,都是咱們家才有的,這就夠了啊。而且都一樣好吃,幹嘛要那麼強求呀。”顧鯉說道。
“常郎這回就聽我的,咱們有蒸月餅和烙月餅就夠了,不要那個炙月餅了。有這兩種,別家娘子就足夠羨慕我了。”
說這話的時候,顧鯉還有一些像是小大人的樣子,儼然常安才是年紀更小的那一個。而對方看見她這個樣子,就湊上前去摸了摸顧鯉的腦袋,說道:
“我哪回沒有聽顧孃的啊?”常安笑著說道。
又是這麼在伙房裡呆了十來分鐘,常安就走上前去,讓家僕開啟了鍋蓋。此時的月餅已經是變成了酥狀了,微微發黃的酥皮,已經代表是成了。
“成了!收起來吧。”
伙伕也是麻利地裝起了這些月餅,然後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