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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涉及自己根本的利益,賀薔允諾的很是痛快。
“老宅?”
江辰辰有些疑惑。
賀薔點頭,“是一所莊園,岑老爺子與岑老夫人都在裡面,二十四小時有專人巡視,在裡面強行擄人是根本不可能的,這下你應該放心了吧。”
全天下沒有比這更安全的地方了。
江辰辰挑眉,隨後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那我要跟著你去住多長時間?我的事業那麼忙,總不能把時間都耗在這上頭吧?”
賀薔眼裡劃過了一抹狠厲,“那孩子本來就活不長久,接受治療徒增痛苦,倒不如成全了他,讓他安心的走。”
說著,她給出了一個具體的期限,“兩天。”
江辰辰欣然答應。
賀薔心裡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至於岑廣義這麼自私自利的性格,願不願意為了一個孩子和她鬧起來,這些就不是她擔心的了。
就算對方不願意鬧,她也會想方設法逼得對方出手。
這麼多年了,她終於等到一個可以扳回一城的機會,她也要為了自己任性一回。
*
岑深再一次病危了。
主治醫生完全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上一次做完手術後,他恢復的情況不算特別良好,但也不至於一下子變得惡劣……”
但他的話壓根沒有說完,就被岑廣義十分粗暴的打斷了,“現在不是情況好不好、壞不壞的問題,而是趕緊把人救回來。在這裡說一堆的道理有什麼用?”
他心煩意亂極了。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準備頂著岑景行的壓力把江辰辰帶到醫院來,卻沒想到蘇競泉那個沒用的,壓根沒有成事。
原本還打算再想想辦法,可是沒時間讓他慢慢磨合,現如今,騎虎難下。
有時候他甚至想,為什麼找來找去就只有找到江川一個心臟源,換成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根本沒有必要這麼擔心。
主治醫生一臉為難,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是我不想救人,只是現在他這個情況十分糟糕,需要及時做手術,否則……很有可能熬不過明天。”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始終在旁啜泣的張潔雅,聽到這話後,瞬間就停住了眼淚,她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主治醫生緘默片刻,“不管我說多少遍,情況都是一樣的。你們還是儘快做好心理準備吧。”
張潔雅仔細打量了主治醫生的神情,知道他並沒有說假話,也的確已經盡力了,沉默片刻後,她嚎啕大哭。
“小深還那麼小,我還沒有帶他去過遊樂園,還沒有帶他去吃喜歡的東西,為什麼上天要這麼捉弄人,讓我把他生下來,卻又這麼年輕的離開?”
主治醫生已經見慣了對面這女人的眼淚,覺得有些尷尬,低聲交代了一句後,又匆匆地離開。
事實上,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心臟,短時間內是更不可能的了。
岑廣義對張潔雅還是有憐惜之情的,他彎下腰,把對方扶了起來,“別哭了,咱們再想想辦法。”
張潔雅哭得和淚人似的,她抓住岑廣義的手,“二爺,我求求你,你去把那女孩子帶過來,帶過來好不好?小深是你唯一的兒子,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他去死嗎?”
“如果,如果以後你再也沒有其他的孩子,等你老了,你會不會想起,明明你可以膝下有人承歡,就因為那一時之念,葬送了一切。二爺,你要想清楚啊。”
最後一聲頗有淒厲的味道,岑廣義心神像是被震懾了似得。
他逐漸開始變得惶恐,惶恐自己還會不會有第二個孩子。
良久,岑廣義終於下定了決心,讓自己的心腹不惜一切代價,把江辰辰給帶到醫院來。
張潔雅說的沒錯,這是自己第一個孩子,也有可能是最後一個,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出事。
張潔雅聽到他的命令,全身癱軟地倒在地上。
神情帶著一絲輕鬆。
她知道,如今,不僅兒子的命保住了,自己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也保住了。
但事與願違的是,心腹回來的很快,他一臉為難的告訴岑廣義,“江辰辰已經被夫人送去了岑家老宅,我們真的沒辦法從老宅裡把江辰辰帶出來。二爺,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二爺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