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風鬱問一把將手裡的金牌給扔到了地上,“我只要你不死,你不要死,你說過你要陪我的。”
慕容傾空還是死了,風鬱問一直哭了幾天幾夜都不罷休,甚至一夜之間白了頭髮,接著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她覺得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母后,您吃一點吧。”慕容尊跪在風鬱問床前,哭著端著食物。
風鬱問看向他,摸了摸他的臉。這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不是,可這是她辛辛苦苦親手養大的,一直盼望有一天他能夠登上皇位,然後自己就和慕容傾空出宮過神仙眷侶的日子。可是,那只是一個夢,現在破碎了。
“你這樣怎麼對得起他,他要是真的在天有靈該有多難受,你就不能好好的嗎,再這樣你會死的。”站在旁邊的子桑聖離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就算沒有他,你還有孩子啊,你怎麼不為他們想想呢。”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都已經成功了還出這麼大的事情,可風鬱問的樣子另他更害怕。
“我本來就不想活了,我要是死了,你替我好好照顧尊兒和月月吧,你要是虐待他們,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最後,風鬱問還是在子桑聖離,風無痕,慕容奇等人的強迫下吃了東西。可是從那以後,一病不起,每一夜的每一夜,她都做著同樣的一個夢,夢見回到了當年,還記得初相遇,還記得那場煙花,還記得那個送子觀音,還記得那顆姻緣樹,還記得他背了她一夜來著,還記得幾乎每天都要吵兩句,那時覺得好煩,現在卻是那樣的思念,每一回的每一回,她都在淚水中醒來。桑田滄海,她覺得這一切好夢幻,覺得慕容傾空還睡在她身旁陪著她地老天荒。
終於,她的雙眼什麼都看不見了。終於,還是熬不過一年就跟隨著慕容傾空走了,她終究覺得活著比死了難受。她不敢尋死,不是怕死,是怕慕容傾空怪她,可是病死的話,就算在地府見到他,他也沒理由怪她吧。她太想他了。
*
睜開眼睛的時候,風鬱問眼前一片白茫茫。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耳邊響起一道聲音。
“鬱郁,你醒了?我的鬱郁,醫生,醫生。”是她媽咪的聲音。
等風鬱問完全有反應能力和知道事情之後,她的床邊已經站滿了人,一個個都對她‘虎視眈眈’,問長問短。話說,她居然奇蹟般的被救活了過來,他媽的穿心都不死,她神了,不過貌似是換了心來著,反正手術非常曲折,她做了半年多的植物人兒。終於醒了過來,可是她感覺好像做了好長的一個夢,那個夢很真實,可是她卻記不太清楚了。
一切還如過去一樣,就是林雨言那丫的死了,不夠解恨,事後她必須親自去鞭屍,貌似火化了,那也得拆了她的墳,滅了她全家。至於凌川浩呢,每天都半死不活的,不是喝酒就是抽菸,知道她活過來之後,跟什麼似的,立刻來找她,在她耳邊叨叨說知道錯了,風鬱問幾回都想罵過去,錯錯錯,錯個毛啊,知道錯有用的話,那全天下的人都去犯錯了,她現在看見他就覺著煩,大有一掌劈死他的衝動。
身體完全康復無大礙之後,風鬱問找的第一個就是這個負心人。那時,凌川浩已經改掉她昏迷時抽菸喝酒的惡習,在公司好好上班了。
“鬱郁,你怎麼來了?”見到來人,凌川浩立刻起身,親自端茶倒水。
風鬱問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忙上忙下,“你別擺弄了,我來沒什麼事,就是來跟你說一下離婚的事情,我。”
“我說了我不會跟你離婚的。”風鬱問話沒說完,凌川浩立刻打斷。
風鬱問也不生氣,笑了笑,從包包裡拿出一張紙,起身走到他跟前,“我話還沒說完呢,你那麼著急幹什麼。我跟你說,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討論離婚的事情。我是來通知你的,因為我們倆已經離婚了,你沒權力不答應。”說著,將手裡的紙展到他眼前,“這是我倆離婚證的影印件,保證貨真價實,假一賠十,當然你要看原件的話我也會給你,不過你得保證不撕了,不然我又得去跑一趟。”她要真想離婚的話,還用得著他同意嗎,小手指那麼一彎,離婚證就到手了,誰敢不給,直接抄傢伙動手。
凌川浩看著眼前的紙,不可置信的奪過來看了又看,“你你怎麼辦的?”他從沒答應過離婚,這離婚證她哪兒來的。
“怎麼辦的你就別問了。家產的話,我們兩人名下的房子車子全歸你,我一樣不要,公司你退出,以後老死不相往來。”說完,拎起自己的包就走人,凌川浩看著手裡的東西,良久都沒有回過神兒來,也忘了要追上去,等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