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止是薛姓女修,就連陳鶴都露出了驚懼之色,此時的幾人一一都被那麒麟獸吸乾,連元神都不得逃脫,這就如圈裡待宰的牛羊,根本無法反抗,只能等著被其滅殺後魂飛魄散,一身修為皆變為此獸的養分,有如糞土一般。
“沒想到竟然被囚禁了萬年,本以為此次本王的元魂將散,卻沒想到還有此再生機緣,哈哈哈”似乎吸收足夠的生命力,那麒麟魂魄竟是開口說話,聲音雖是說不出的狂妄,但是語氣中顯然天生便是俯看眾生至高者的之態,也難怪,麒麟乃是真龍九子,排名榜上前十例的奇獸,其地位自然不同凡晌,雖被屈囚萬年,但其心性卻不會輕易改變。
麒麟獸笑罷卻是將眼睛一眯,看向下方一男一女,“只要吞掉了他們,我便可重見天日凝結元魂”元魂凝結便避免了魂飛魄散之苦,不過當視線看到地下那具自己的麒麟本體時,眼神中卻又射出了一絲仇恨,雖然可凝結萬年間快要消散的元魂,但是日後它只能以元魂為體,再無法回到本法之中,除了奪舍其它妖獸外,根本別無他法可讓他重新擁有身軀,但是那些低等弱智的妖獸又如何能夠配給它用,連它本體的萬分之一都不如。
麒麟魂**的眼睛一縮便盯上了那薛姓女修身上,它最恨之物莫過於將它囚困的妖修,然後便是那些血符,也是薛姓女修運氣不濟,竟然撞到了槍口上,此時薛姓女修只覺得自己仿若被毒蛇盯住了,嬌軀忍不住亂顫,她知道這妖魂下一個的目標很可能是自己,一旦要被它吸收,恐怕不止是身死,估計連轉生的可能性都要失去。
薛姓女修不由的咬緊下唇,鮮血沾溼了唇瓣更顯得她妖豔無比,她扭頭看了陳鶴一眼,實際她對陳鶴能堅持到此時已經是感覺到不可思夷了,如果不是她手中這幾張上古血符,只怕她早已血肉模糊,比那黑衣女修好不了多少,在這五人之中她並沒想到陳鶴竟然是實力最為隱匿的一個,但是這又如何,早晚也難逃一死,不過是先死晚死一瞬間罷了。
與其魂飛魄散,不如自先了斷,至少可保有元神輪迴,在下一瞬薛姓女修便轉回視線,然後抬手出人意料的突然拍向前額,接著周邊的血符也黯淡下來,薛姓女修整個身體軟轉在地上,如一朵被風雨催殘的花朵,唇邊流出了鮮紅的血液,一縷元神從其泥丸而出,慢慢消散在天地間。
修士生機已斷那麒麟想吸也無法吸取了,不由的在空中暴跳如雷,隨即目光便惡狠狠的看向地上的陳鶴,它現在只有元魂,沒有儲物袋和法器,所以除了自身的修為得以壓制並無其它的手段,兩個已經死了一個,那另一個就絕不能再拖延,所以它動作非常快,猛的向那盤坐於地上面色痛苦的陳鶴衝去。
陳鶴此時已知不妙,他知道薛姓女修那般毫不猶豫的自殺行為在此時看來乃是最好的結果,但是在陳鶴心中命是極其珍貴的,只有一次,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夠輕易捨棄,他甚至想不若棄身至前世身體內,但是結果如何運算都是一樣的,都會被此麒麟獸魂秒殺,連一成的生還把握都沒有,做了也只是無用功。
上方麒麟黃豆眼死瞪著陳鶴,而陳鶴只閃爍著眼神想著各種對策,但是在對方實力絕對強橫之下,任何脫身辦法都如以卵擊石,無一分把握,而此時陳鶴壓力雖然驟減,但是想要起身無疑堅難無比,更不要提逃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妖魂向自己而來。
一直在陳鶴周身緩緩遊走的四柄元神法器正閃著光芒,它們的動作就如在粘稠的水中游動一般,每遊動一分便幫陳鶴抵擋著一分壓力,天地誕生的靈智乃是至靈之物,心性純淨無染,使得它們可隨意操控靈氣而不受規則**,並且因跟著陳鶴多年與陳鶴極為親近,雖不說如父子關係,但也是亦師亦友,如今見那**光球要傷害陳鶴。
一瞬間最為忠厚的塵黃劍突然光芒大盛起來,陳鶴此時身體受困,在堪比元嬰後期的壓力之下自身都難保,更別提要指使法器攻擊,此時就算一個煉氣期都可以制他於死地,塵黃劍這樣的反應完全是受主於它自身,它是四把元神法器中跟隨在陳鶴身邊最長的一件。
當年那個在石頭中東遊西蕩的土**小黃球被陳鶴誘騙到了靈蓮所制的靈劍之中,雖然它當時很害怕,但是因有血祭的關係,它一切都要聽命於陳鶴,每日戰戰兢兢,但是時間一長卻喜歡了這個住所,那種純淨的聖蓮氣它很喜歡,也喜歡待在陳鶴的丹田之中,那種十分安全的曖曖的感覺,它慢慢的習慣了,習慣受其它幾個法器的追趕,也習慣了在陳鶴不遠處玩耍,它覺得這是它千萬年來漫無目地在石縫之中游蕩無法感覺到快活,它不想有人破壞掉這種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