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也沒關係,只要別不理我,別把我推開。”布雷迪的聲音彷彿情人間的低語般充滿了溫柔。
歐陽雪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夠了,你想死嗎?”雷文拉開歐陽雪,再咬下去恐怕就不是流血的問題了,血越湧越快,怕是傷到動脈就完了。
布雷迪無力地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地任雷文幫他處理著傷口。歐陽雪抱著腿縮到了床的另一邊,眼睛望著窗外。
雷文走到歐陽雪面前,她下意識地向後縮了一下,雷文猶豫了一下沒有伸出手,跪在床前,看著她,輕輕地說,“雪兒,睡吧,我
們不碰你。”歐陽雪的眼睛看著他,過了好久,慢慢地移到床中間,躺下閉上了眼睛。剛才的激烈掙扎像是耗盡了她的力氣,歐陽雪很
快就熟睡了過去。
碩大的大床上兩個俊美的男人之間夾著一個嬌小的女孩,女孩熟睡的面容宛如天使一樣純真。歐陽雪睡了一會就下意識地找著可以
依靠的東西,翻了個身靠進了雷文的胸膛,找到了溫暖的所在,蹭了蹭安靜地睡了過去,雷文抱著她,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體溫都給她
,卻怕驚醒她不敢抱得太緊,歐陽雪的臉正對著布雷迪,和記憶中一樣毫無防備的樣子讓布雷迪心一陣陣抽痛。
兩個男人就這樣看了她一夜。
早晨醒來,歐陽雪又恢復到昨天封閉的狀態。房間裡兩個男人默默地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
布雷迪和雷文這兩天基本沒說過話,但都明白彼此的心意,兩人心底唯一的希望是回到學校,熟悉的環境裡雪兒也許可以慢慢地恢
復過來。他們不怕等,只要可以待在她身邊。
站在酒店門口,車子已經停在那裡等著,三人站在車子前面等著司機把箱子放進後備箱。布雷迪拉著歐陽雪的手,經過了昨天她似
乎對他們的碰觸不再特別牴觸,但神情漠然,像是沒有感覺一樣。開啟車門,雷文先坐了進去,歐陽雪在上車的時候無意地抬頭看向路
對面,突然猛地甩開布雷迪向馬路對面跑去,布雷迪反應很快,伸手去拉她,可是歐陽雪的動作太快了,根本就是衝向了馬路中央。
一陣剎車的聲音傳來,歐陽雪的身子像葉子一樣飛起來,然後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三個男人同時僵在那裡,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停止了流動,幾秒之後,路對面的夜楠第一個反應過來,衝到馬路中央。。。
醫院的走廊裡,三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那裡,眼睛死死地盯著手術間門上的紅燈。
走廊裡毫無聲響,手術間的門突然開了,一個清秀的青年醫生走出來,衝著夜楠露出了一個微笑,“手術很成功,我們清除了腦部
的淤血。左臂骨折了,剩下的都是皮外傷,明天應該可以醒過來。”
三個人緊繃的身體頓時放鬆了下來。夜楠蒼白的臉上也有了一點血色,對著年輕的醫生說道,“謝謝你,蘇銳。我會記得的。”
那個醫生笑了笑,“明早才可以探望,你們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拍了拍夜楠的肩,走了出去。
歐陽雪躺在病房裡,頭上纏著繃帶,臉色蒼白,整個人看著那麼弱小。
三個人等在病房外面,齊悅過來看了一下,出去買了幾杯咖啡回來,但誰也沒有動,走廊裡還是一片寂靜。
“我要帶她會歐洲,那邊有最好的醫療條件。”布雷迪的聲音沙啞,但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坐在對面長椅上的夜楠聽到他的話冷笑了一聲,突然站起來,雷文警惕地上前,伸手向後拉了一把布雷迪,然而夜楠並不是上前打
布雷迪,手裡拿著的一把槍直直地指在布雷迪兩眼之間。雷文神情一驚,看著夜楠。
齊悅在一邊也是一驚,上前一步要說話,夜楠冷冷地聲音響起來,一個字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俊美的臉上狠戾的表情連
齊悅也震住了,他從未見過夜楠這個樣子。
“你以為我是真的找不到你們嗎?”夜楠陰狠地看著布雷迪的眼睛,“我以為她是愛你,我放她跟你走,你是怎麼對她的?”筆直
的槍管定在布雷迪眼前,他看著夜楠,面無表情,語氣卻毫無改變,“我不會放手的,我要帶她走。”
“呵,”夜楠輕笑了一聲,“她身上那些傷,是你們弄的吧?”夜楠聲音嘶啞,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你們竟然強暴她?”
布雷迪聽到他的話渾身一顫,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