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撲的進來道:“眾賓已到園子裡散步去了,今晚要聽曲。”
因天熱,三人商量著先沐浴,換了衣裳再去逛。
一時洗浴完畢,三人搖著扇子坐在床邊聊天。史繡兒只捅姚蜜手腕道:“小蜜,你究竟喜歡哪一位嘛?”
“我”姚蜜將端郡王和羅瀚在心內比較來比較去,眨巴眼道:“我不知道!”
史繡兒尖叫一聲道:“除了東瑜表哥,你選誰都沒問題。”
範晴也道:“反正不要顧家表哥,選別的人,我都支援!”她說著,又有些煩惱,摳手心道:“我也不要東瑾表哥,只希望娘不要答應呢!”
史姨媽和範姨媽這會兒卻在勸顧夫人,“端郡王那般的相貌人品,又許以正妃,不答應他家就真的沒天理了。”
顧夫人待要說謝騰也是不錯的人選,一時又怕自己其實會錯了意,只笑道:“雖如此,也得問過老將軍和將軍的意見。小蜜若不是得老將軍認為義孫女,不要說端郡王了,東瑜也一樣瞧不上。”
這也是。史姨媽和範姨媽點頭,因又笑道:“老將軍留咱們在將軍府小住,怕也是讓咱們挑女婿來的。”
顧夫人等人決定在將軍府住下,她們想不到的是,還有幾個賓也決定住下。卻不是謝奪石留他們住,而是他們的酒量極淺,只喝了幾杯酒就醉得人事不省,將軍府不得不留,把他們安頓在廂房。沒錯,這幾個人,一個是端郡王,一個是羅瀚,一個是顧東瑜,一個是顧東瑾。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評區好冷清的說。
☆、獻身
宴席散時,還未及告辭的賓聽得端郡王等人酒醉留宿將軍府,焉有不明白其中道道的,不由相視一笑,很快湊在一起押起寶來,大家都押端郡王勝出。不多時,就有幾個愛熱鬧的,也假意醉酒,倒在地下不動,讓人抬著去安歇在廂房,打定主意今晚要現場見證端郡王巧妙會佳人。
等送走賓,酒醉的賓也安排在廂房,廳裡靜下來時,謝奪石這才吩咐管家,另在園子涼亭擺上一張長案,另置新鮮酒菜,他要和三個孫兒三個義孫女一家團聚,自家人好好玩樂一會,這才安歇。
若是以前,宴席散了,自有府中女眷照料一切,謝雲再另給謝奪石上醒酒湯,撒著嬌兒遞上親手做的香包等物,現下麼。管家甩甩頭,自家老將軍是一個看得開的,但今日生辰,又喝了一點酒,還是要思念女兒等人的,這會叫新認的義孫女來湊趣玩笑幾句,也能寬懷一二的。
姚蜜等人因為興奮過頭,自然還沒睡著,正在廂房打鬧。史繡兒和範晴打趣道:“大哥讓你去他房裡睡,你怎麼就不肯去了?”
姚蜜見史繡兒和範晴似乎話裡有話,不由啐了她們一口道:“你們愛睡,你們就去,別扯上我。”
她們正打鬧,有丫頭來請她們,說道天也不算很晚,老將軍讓她們園子裡團聚一會兒再安歇,她們一聽,忙收拾一番,隨丫頭到了園子裡。她們到時,謝騰三兄弟已先到了,正各遞了早備下的禮物給謝奪石。謝奪石見她們來了,讓她們在身邊坐下,指指腰上新掛的一個香包和一個荷包對姚蜜道:“繡兒和小晴親手做的賀禮給我了,小蜜的呢?那玉雕虎雖不錯,不是親手做的,不能算數。”
姚蜜不由苦了臉道:“我本是繡了一方手帕子的,今早遇刺後醒來,就找不著了,只怕是混亂中遺落在那兒了。等我手臂的傷好了,再繡一條給祖父。”
謝奪石突然站起來,一個黑虎掏心,掏向謝騰胸口,待謝騰疾速一避,他五指一伸,已是探入謝騰懷裡,扯出一方手帕子,隨手一抖,展開在姚蜜跟前問道:“丟的可是這方手帕子?”
小涼亭四角掛著燈籠,藉著燈籠光,姚蜜瞧得清清楚楚,這確是她繡的那方手帕子。兩天前她繡這方手帕子時,謝騰曾進房和她說話,是見到這方手帕子的。他既然揀到了,明知道是她的手帕子,怎麼不歸還,而是私藏在懷裡呢?
史繡兒和範晴面面相覷,互捏了捏手指,詫異萬分的瞧了瞧謝騰,再去瞧姚蜜,有一個念頭一閃,只是不敢置信。
謝騰一個不妨,眼見手帕子已展在姚蜜眼前,沒法隱瞞,俊臉起了一絲暗紅,低聲道:“這帕子繡的不錯。”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帕子怎麼到你懷裡了好吧?姚蜜一抬頭,視線撞上謝騰黑幽幽的眸子,只覺心底有一處地方猛然“砰”的一響,想相信,又不敢相信,喃喃道:“這是給祖父繡的帕子。”
“老將軍,將軍,宮中密衛到!”管家匆匆跑進來,壓著嗓子,語氣裡帶著驚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