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戀人也不是他,如果造成什麼誤會”
掛了手機,簡符嘴角直抽。
看著好友五光十色的臉,沈契戳了戳,好笑又好氣,極度隱忍的臉,輕巧地吐出調侃,:“吃錯醋了怎麼的?趕緊進去解釋。打是親罵是愛愛到不行上腳踹,沒事。這玩得,比□還刺激。”
“滾!”簡符並沒有太開心。
一個電話能消除所有嫌疑嗎?冷靜下來的簡符清晰梳理整個事件。他和董琮接觸過,這個女孩乾脆利落,說話帶笑,但她解釋的那通電話的聲音卻極為遲疑,數次停頓,用詞斟酌,“按照裴野的意思”,裴野迫她這麼說的嗎?不無可能!
生鐵舊煉也成鋼,簡符沒法完全相信,雙手插兜,躑躅在門前,嘆了口氣伸手要推。
忽然有人快步走來:“簡符?”
南駿。
這,還真是快啊!才到醫院南駿就知道了,到底裴野和他到底是多鐵的忘年交啊才能達到這效果。
“怎麼回事?”南駿劈頭就是質問,毫不掩飾焦慮,“聽說裴野在醫院,出什麼事了嗎?”
真是及時,聽聲音可不是一般的關切,簡符輕咳了一聲,不知怎麼回答。
看著簡符不自然的表情,南駿頃刻冷靜。
“裴野出什麼事了?還是,你對他怎麼樣了?”
真是敏銳的一個人,只憑一個遲疑就猜出,反正遲早是要知道的,但家醜不必外揚,簡符不想含糊不清,但也不想說破,瞅了眼南駿:“只是因為以前的那些事,我倆爭了幾句,不小心就傷了,不過並沒有什麼大礙。”
沉默了一下,南駿忽然說:“以前?你是已經知道我和裴野那些事了?”
“是的。”果然直爽,簡符點頭,就是導火線。
“我想也難怪,既然姓沈的醫生都已知道了,肯定也瞞不過你了。那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謝謝你這些年照顧裴野——我一直對裴野很內疚,有什麼要求你都可以提出,我絕對不會含糊。但是,他爺爺已經要求他回南家了,希望你能說服他。”
什麼?
簡符一下子愣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他爺爺?什麼南家?
“南先生”簡符不由自主地握緊手,一念閃過,“你是什麼意思?”
南駿微一停頓:“他爺爺不可能一直放他在外面,裴野給我的答覆是再等等,他還不想讓你知道——現在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就沒必要隱瞞了。什麼時候回南家,他和你表態過嗎?”
簡符愣神了,眼睛驀然放空,忽然回看了一眼正凝神沈契,再看了看病房:“表態?什麼表態?”
表白有,表態?這到底是。
南駿看簡符一副茫然的表情,皺了一下眉,推門進去:“我先去看看裴野。”
簡符回過神來,逼視前方:“沈契,裴野和南駿是什麼關係?”
沈契驚訝回頭,閃了一下,訝然於簡符還被矇在鼓裡,想想又笑了笑:“你不覺得他們很像嗎?”
很像?
晴天霹靂,簡符的神思被打得七零八落,那些總也抓不住的東西忽然間全部聚攏在眼前,莫名的熟悉感、莫名的直覺、莫名的不想追究
第39章
39。
晴天霹靂,簡符的神思被打得七零八落,那些總也抓不住的東西忽然間全部聚攏在眼前,莫名的熟悉感、莫名的直覺、莫名的不想追究
“本想直接告訴你,但想到你和裴野的關係,以為他肯定會告訴你。”沈契從錢包中掏出一張照片,說得很有醫生的冷漠範,“這是影印的,你看看。其實吧,也不是什麼大不了事的”
簡符渾渾噩噩接過照片,頓如黃沙過境,故人、故事、往日記憶競相追逐。
白衣的景朔,黑衣的南駿,攜手對視而笑——記憶沒有消失,那些混沌的、壓抑的、不願被揭開的往事。簡符的思維好像被黑鐵重重地敲開了一樣,原來,那些撕碎了的沾滿鮮血的照片裡的人、那個自己恨不能千刀萬剮殺死的人,是南駿,竟然是南駿。
景朔一直迴避的謎底、一直追逐而不能得的——為情所困,為的是這樣一個人——絕望之後,忽然陷入了絕望與瘋狂,砸碎了所有花瓶,撕碎了所有照片,最後,開啟了白酒。像喝水一樣灌下去,一杯又一杯,景朔把希望狠狠摜下,絕望地吼道:“就這樣吧,到此為止,一輩子再不要見!”
這些,不堪回首。
裴野曾說過,那一天是他永遠不想回憶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