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帝扯下手臂上的布條,將血狂拾來的綠色晶石包裹,系在脖上。
扭扭腰,捧起冷水倒淋,準備運動完畢
“噗通”
雯帝和血狂入水。
水下與水面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昏暗,狂暴,暗流湧動,雯帝不憂反喜,不是死水,就證明有出路。
至於水下呼吸的氧氣,看血狂身邊盤旋的氣泡就知道,操控空氣的魔狼如同隨身造氧機。
浮在水中,靜靜感受流水去向!
“是該出去的時候啦。”雯帝如是想。
放下抵抗,任由水流推動,一人一寵在黑暗裡逐流而去,只覺耳邊水流越發喧囂起來,身子開始打旋。
“水流加急,前方因該是個出水口。”身上一緊,前方吸力傳來,似有巨獸吞水。
“咔嚓”腳上有輕微阻力,“是什麼東西?”不待雯帝多想,身後又是一扯!
這就是他在水中最後的感覺。
就在雯帝被水衝到與巖壁相齊的位置時,石壁寒冰上浮現藍色符文,符文流轉,匯成一道電茫,撲向水中雯帝,而緊跟其後的血狂發現異常,叼住雯帝正欲後扯,可狼在水下的動作,怎接得上電茫呢?藍色電茫轉瞬便至,擊打在雯帝腳上,隨之無端生出的冰塊將血狂救主的動作定格。
包裹一人一狼的冰塊,隨著水流噴湧,落入地下河道中。
雯帝在短暫失神後,發現自己身陷冰塊,除開眼睛與嘴吧外,身子動彈不得,正是焦急萬分,突聞身後水聲湧動,一赤身女子游上前來,雯帝大喜,剛欲張嘴呼救,喉頭卻如塞了巨石,硬生生將呼喊堵了回去。
美女,赤果果的美女,膚如凝玉,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配上微挺鼻樑,在擦身而過的瞬間,那驕弱中透著孤傲的側面,如刀鋒般劃過雯帝心間,她散落水中的青絲,隨波盪漾,有靈性般環繞左右,不時貼胸而過,勾勒出那傲人的曲線。而真正令雯帝不能言語,震顫不已地是,她蛇般的下身!青白蛇尾在水中擺動,長不知幾許,沒入來時路。
美女蛇猛地轉頭,雙手貼在冰塊之上,絕世的容顏掛著幾許哀豔,她就這般隔著冰,凝視雯帝臉頰,忽得破涕而笑。
縱然心存恐懼,雯帝亦不由自主沉溺進這笑容中,只覺陰暗的地下河忽地光明大放,兩旁巖壁競相百花開。
“冤家,千年不見。”丹唇輕啟,字字如玉珠落盤,輕脆悅耳,可這內容讓雯帝有如狗血淋頭。
眼一閉一睜,河依是昏暗不知時日,哪來的白日光現,更別說百花怒放!
“大膽妖女,爾是何人?”
美婦蛇臉色一愣,又迴轉哀怨,雯帝只覺打住,他閉上了眼,腦海頓是清明。
“我是誰,你可是千年前就知道的啊!你忘了那西子湖畔嗎?那時的你可不是這般幼小,正是弱冠之年,飽讀詩書,經綸滿腹,一身單薄青衫,蓋不住那滿身才氣,風采逼人”
隨著美女蛇緩緩地述述,縱是閉上眼的雯帝,也不可自拔的陷入其中,他在西湖邊上,手握雕刻著金鳳銜珠的金釵,追向前方白衣佳人,登上一彎高橋,橋邊是如鏡的西子湖水,一片波光中倒映著垂柳扶風,粉蓮妖嬈。青衣才子俯身做輯,輕道,“小姐留步,這可是你掉的金釵?”
白衣女子回過頭來,小扇掩面,露出那如水含情的雙眸,讓青衣公子隨之一呆!
“你這登途浪子,好是無恥。”
青衣公子方才驚醒,面帶愧色,低頭再做輯,“初見小姐,如是驚見那天仙下凡,一時不能自己,見諒見諒。”
白衣女子撲哧一笑,晃動手中小扇,露出容顏分明是美女蛇無疑。
“我們就這般相識了,至少你記憶裡是這樣對嗎?”
雯帝無法分辨眼前的畫面究竟是幻覺或是記憶,他只是傻傻緊閉雙眼,剋制紛湧而上的萬千雜念。
“其實我們相識得更久只是那時我還是初涉修行的青蛇,沒辦法渡你功力,避過這輪迴的磨礪。“
雯帝又是一驚,難道這美女蛇所說的全是真的,自己帶著記憶而生,全是她的原故?
“我是獵叉下的青蛇,你是那放牛的垂髫童子”
“你放了我,我跟了你一世,為你驅鼠除蟲,避那陰邪鬼怪,我本以為就這般守候你終老,便能還清這救命恩情,回山修行怎料,日久生情,見你娶妻,見你兒孫繞膝時的幸福笑容,我多想,多想做那伴在你邊的人。”
“請原諒我的自私,我不能讓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