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冰淡淡地道:“爹!這怪你自己不好,你自己機心太重,佈置下這種害人的機關,連我都瞞著,所以我決閘放水不能算是對你不孝吧!”
費長房哼了一聲道:“你到底是如何發現毒水閘口的?”
費冰道:“你給了我一身特製水靠,使我在水中能自由往來,還有什麼地方能騙過我的,你不講我自己也找得到!”
費長房立刻叫道:“胡說!我那水閘口設下十二道禁制,你怎能到達那兒?”
費冰仍是淡淡地道:“是風姥姥告訴我穿越禁制的方法,有一次你不在山中,我誤觸禁制,幸好風姥姥知道了,把我救了出來,同時也告訴我透過禁制的方法”
費長房瞼色一變,費冰又道:“你也不能怪她,她這樣做是為了自救之計,她知道你這一池毒水是為了對付她而設的”
費長房低頭不語,梅華卻微異地問道:“冰妹!你原來還瞞著我這一點事”
費冰輕輕一嘆道:“這是我與風姥姥之間的約定,假如風姥姥不死,我也不會說出來,風姥姥知道我爹對她始終懷有猜忌之心”
費長房厲目一瞪道:“小冰!你敢再說一句,我必不饒你”
費冰頓了一頓,果然止口不語,梅華雖然覺得他們父女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卻也放在心中不問了。
林琪卻在低下叫道:“梅華!毒水之危已解,池中的生克佈置解除了,你馬上帶人撒離水閣,那兩個老魔頭由我來對付!”
于飛與哈元生臉色一變,林琪卻以最快的身法重新飛回水閣,站在他們兩人面前,雙手捏勢道:“你們誰敢動一下。”
二人看他所取的姿勢,神色又是一陣急變。
哈元生連忙叫道:“小子!你這一套功夫是從哪兒學來的?”
林琪淡淡地道:“無可奉告!”
哈元生二人對望一眼,韓祺卻忍不住問道:“大悲老和尚是否還在人間?”
林琪微微一笑道:“師父!您現在別忙問這些,先跟梅華出去到安全的地方,讓她趕快設法替您解毒”
費冰連忙走過去道:“老爺子!您不能用力,我背您出去吧!”說說著蹲在他前面,韓祺想了一下,終於搖搖頭道:“不用了!我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想力贖從前的過失,使天下歸於安寧,都只為了這兩個兇人未除”
于飛冷笑一聲道:“韓老怪!你可別忘了自己也是兇人之一”
韓祺正容道:“不錯!我曾經是你們作惡的夥伴,可是與大悲老和尚一戰後,我已深受感動,決心退出兇人之列”
哈元生輕蔑地一笑道:“奇怪了!那一架居然打出你的良心來了!”
韓祺點點頭道:“說來你們也許不相信,我的確是為大悲老和尚的佛心感動了。那一次他明明有能力可以一舉殺死我們三個人的,可是他寧可拚著自己受傷而不肯施出殺手”
哈元生立刻叫道:“你別胡說了,那天的情形”
韓祺正容道:“你只想到那天的情景,卻沒有看到第二天的事情”
哈於二人又是一怔,于飛問道:“第二天發生了什麼事?”
韓祺道:“那天我們四個人都受了內傷,可是我所受的內傷最輕,將你們移到安靜的地方養傷後,我又萌了一個兇念,因為我見大悲老和尚離去時的神態十分痛苦,分明受的傷比我們還重,假如我能找到他,或許能夠殺了他”
哈元生一怔道:“難怪你匆匆地走了,你找到他了?”
韓祺輕嘆一聲道:“找到了!他躲在一個山洞裡養傷,我從他的背後摸進去,他好像全無知覺,我舉起手,一掌拍在他的後心上”
哈元生與于飛都叫了起來:“你殺了他”
韓祺搖搖頭道:“沒有!我那一掌雖然力道不夠,卻足可將一塊生鐵打得粉碎,誰知道在老和尚身上,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哈元生搖頭道:“我不信!老禿子真要如此高明,就不會受傷了!”
韓祺道:“還有更令人難以相信的事呢!老和尚挨掌之後,回頭對我看了一眼,舉掌朝前一推,你們知道那一推有多大威力?”
哈元生似信非信地道:“他受傷都快死了,能有多大威力?”
韓祺冷笑一家道:“他那藏身的山洞約在山腹中有四五丈深,他那一掌居然穿透了四五丈深的山壁,打穿了一個圓洞!”
哈元生與于飛都是一震,哈元生搖搖頭道:“這似乎不太可能吧,一個人的體能有限!”
于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