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狄娜臉上帶著希望趕了過去道:“官郎!你”
林琪冷冷地道:“我還有一件事,梅華拿了我的珠子是不是在你身上?”
娃狄娜一怔道:“是的,官郎問這幹什麼?”
林琪從懷中掏出梅形晶玉塊道:“把珠子還我,把這個還給梅華!”
娃狄娜遲疑地道:“那是梅姊姊借給我佩帶的,你應該找她去要!”
林琪怒聲道:“那珠子是她偷換去的,我一定要拿回來!”
娃狄娜木然不動,林琪怒聲道:“娃狄娜!我不想跟你動手,希望你也不要逼我”
娃狄娜哭著道:“官郎!你未免太狠心了,梅姊姊對你的萬斛深情,完全都靠著那顆珠子去得到一點慰藉,你不愛她也算了,何必連這一點安慰都要剝奪呢?”
林琪怒聲道:“我沒有那麼賤的感情浪費在她身上!你到底拿不拿出來?”
娃狄娜怔了片刻,才在襟上解下明珠,流著眼淚道:“官郎,我不能跟你動手,只好把珠子交給你了”
林琪接過珠子,看了一下,納入懷中,擲下玉玦,回身就走。
娃狄娜淚容滿面叫道:“姓林的!你站住!”
林棋佛然止步道:“姑娘有何指教?”
語氣已經是冷冰冰的了!
娃狄娜咬著嘴唇,強忍住悲憤道:“林琪,今天我才算知道你的心硬到什麼程度了,你聽好,為了我們過去的一段情義,我放過你一次”
林琪冷冷地道:“以後呢?”
娃狄娜用手一擦眼淚,沉聲道:“以後我們再見面時,大家都當不認識”
林琪淡淡地道:“這似乎沒有必要特別告訴我!”
娃狄娜大叫道:“我的話還沒有完,你若是敢有一點對不起梅姊姊,我第一個就不饒你”
林琪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娃狄娜忍不住大聲痛哭起來,忽見梅華悠悠地由樹後走了出來,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道:“傻孩子!何苦為了我跟他鬧翻呢?世上這樣的男人並不多!”
娃狄娜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撲進她的懷裡,梅華輕輕地又道:“你太任性了,像這樣的男人是不能要挾的,必須用像雨水一樣的柔情,長年累月,才能在他石頭般的心上,留下一點痕跡”
娃狄娜哭道:“梅姊姊!你對他還沒有死心?”
梅華點點頭道:“我永遠不會死心的!”
說著她的眼淚也流了下來,被夕陽的紅光映著,就像是一串血似的珍珠!
林琪回到自己住的客舍時,連進已經走了,把行囊馬匹也帶走了,留了一封短柬給他,卻只有“老奴行矣!行蹤未卜,公子祈善自珍重為小姐效勞事,老奴自悔孟浪,可自此作罷矣”
林琪起初還當是他被梅華給押走的,看了這張便柬,倒有丈二金剛摸不著頭之感,他既然有時間收拾行裝,留下書箋,足證時間並不迫促,為什麼不等自己回來作個明白交代呢?
“走就走了吧!我也懶得管他的閒事了!”
於是他也收拾了一下行裝,連進給他留下了很多銀兩,也留下了一匹較好的駿馬,當他揮鞭離開華陰城時,心中卻有著一種落寂的感覺。
浪跡江湖數載,他一直是在忙著,趕著!
一事接一事,一波連一波,從來沒有給他喘口氣的機會,而現在呢,他突然清閒了下來。
所有急需要做的事都做完了。華陰城他是一刻也不願多留,可是離華陰之後,他倒有一種茫然無所適從的感覺。
“上哪兒去呢?幹什麼呢?”
他不住地用這句話問自己,卻一直找不到答案!
跟娃狄娜的婚約也解除了,感情上已不再有負擔!
費冰也找到了,對花燕來可以交代了,至於費冰不肯認母親,他覺得自己無能為力,也無須多管閒事!
為花燕來幫忙的事,連進已經在信上說得很明白,可以不必再繼續了,而且他對如何幫忙還始終不明白
白玫瑰所託的事,她自己功力已復,也用不著他去代勞了!
也許應該找找王梅芝與孫冬,可是她們卻被那個神秘的老和尚帶走了,留下話說要三年之後,青城山中再見,現在還早著呢!
林世輝與段金花也因那老和尚身上,想起一個神秘的約會,趕著去赴約了,行蹤歸期,兩無交代,要找也無從找起,而且看他們的意思,似乎也不希望自己去找
揚州城中雖然還有著一個家,那是一個空洞洞的家,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