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了安謹如的孩子?
是真的麼?
手幾乎摳進床頭的木板。她只是雙眸灼灼的看向周芍藥,甚至覺得口乾舌躁,“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如假包括。”
鬆開手,林錦笑一下子癱軟在地下。
似哭似笑。似悲又似喜。
眼神卻是分不出什麼神色來。
周芍藥輕輕一嘆,悄悄的退了出去。
一個女人不管她是堅強還是虛弱,為了孩子,她都會改變的,這就是所謂的為母則剛!
老大把這個女人帶回來,不知道打了什麼心思,站在她的立場,她可以不管。但她卻是安謹如的妻子
幽幽嘆口氣,就當是她日行一善吧。
屋子裡,林錦笑的手輕輕滑過小腹。
眼底的意識慢慢迴歸。
她有了安謹如的孩子?
眼前,浮現起最後一次兩人的談話。安謹如纏著她要個孩子,她卻覺得還早,最後被他纏不過,只能敷衍般的答應。
心裡頭卻還有帶著幾分牴觸的。
可沒想到現在這個孩子到真的來了。
眸光微垂,她眼底滑過幾分苦笑。
孩子啊孩子,你是不是也知道爸爸沒了,所以,過來陪媽媽的?門吱啞一聲被開啟,竟然是一襲燕尾服的艾瑞兒,手裡端了個托盤,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安太太,現在可願意吃東西了?”
“把東西放那,你出去吧。”
“好啊。”
艾瑞兒轉身走出去,林錦笑略一猶豫,起身坐到了旁邊的小桌上,慢慢的吃了起來
某個房間。
艾瑞兒眸眼帶笑的看向周芍藥,似笑非笑的翹了嘴角,直看的周芍藥後背上一片片的冷汗浸出來,粉色的舌尖在唇上繞了一圈,她有些緊張的道,“頭。”
“這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
“多謝老大。”
聽著那道有些陰冷的聲音,周芍藥有種死裡逃生劫後餘生的感覺。伸手擦了下額頭,全是冷汗!
艾瑞兒起身走出去。
身後,另一名男子搖下頭,“你這是何苦,明知道老大的性子,偏就”
張了張嘴,周芍藥沒出聲。
她也不知道自己瞬間心軟從何而來。
死在她手裡的人還少嗎?
這麼多年的任務下來。不是她死就是對方亡,為了自己能活下來,她絞盡腦汁的活著,利用一切的機會把對方弄死。
可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心軟?
難不成,自己真的是老了?
“芍藥,別再多嘴。不然”
幾個夥伴陸續走了出去,留下週芍藥一人站在空蕩蕩的大廳,望著窗外,院中兩株椿樹已經冒出了綠芽。
皺了下眉,她用力的搖了下頭。
彷彿這樣就能把她亂的心思都摔開。
兩天兩夜沒進一點水,一顆米,要是換了旁人早就垮了,也幸好是林錦笑,可饒是這樣,她也覺得頭暈腦漲的。
之所以堅持,是心裡已經有了盼頭。
艾瑞兒雖然軟禁了她,可不得不說,吃食上還真的沒打算虐待她,給她燉的燕窩粥,紅棗小米粥熬的稀爛,都是極適合她現在身子吃的。
吃了兩碗,小腹處湧起幾分暖意。
她慢慢的坐直身子,下床。
三天來第一次,她自床上站了起來。
先站在地下,竟然有點不適應!
開頭的頭重腳輕過去之後,林錦笑慢慢的反應過來,在這有限的屋子裡慢走,來回的走動著,腦海卻如同高負荷的計算機,已經快準精的高速運轉起來。
要不怎麼說人一般都是關心則亂?
經過幾天懵懵懂懂的生活,此刻理智迴歸的林錦笑不僅在心頭又湧起幾分期盼,安謹如真的出事了麼?
是,她是看到安謹如朝她撲過來。
也聽到了那震耳欲聾的爆炸。
更是聽艾瑞兒幾次說,安謹如已經被炸成了粉碎,屍骨無存。可這一切,她都沒有親眼所見啊。
越想越激動,林錦笑索性在屋子裡轉起了圈圈,最後,她啪的一拍手,灼亮的眸子裡盡是精芒——或者,安謹如還在呢?
四九城。軍部特級醫院。
看著躺在床頭,那個一動不動的人影,林子幾個一臉的黯色,李大頭更是紅了眼圈,砰的一拳砸在牆